童心穎的肌膚猶如剝殼的熟雞蛋,輕輕一掐就一片绯紅,讓她看起來更顯可愛。
季甯那雙暴露在外的眼睛眨了眨,現在任務也完成了,百遲道風也被他打出登機台,自然沒必要留在這裏。
所以,他雙手捂着臉上即将破碎的衛生紙,扭頭卯足勁地向着登機台外邊跑去。
“閣下,請稍等!”
看見季甯向着自己這邊跑來,馮眺面色激動,橫步跨出,擋在他前邊。
盯着擋在前邊的馮眺,季甯眼珠子一轉,在天人合一的狀态下,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體内猶如洪水一般翻滾的真氣。
季甯也不知道馮眺是什麽人,深怕他與百遲道風是一夥的,腳步截然而止。
馮眺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道:“閣下,我是……呃!”
不等馮眺将話說完,季甯身子一轉,右腳猛地一用力,整個人就猶如獵豹一樣,向着被百遲道風撞碎的窗口跳去。
登機台下邊,百遲道風嘴角殘留着一絲血痕,望着突然從登記台上跳下來的身影,眼神冷漠,體内真氣翻滾,“閣下既然打敗我了,難道連個名字都不肯留下嘛?”
“一陣風,我叫一陣風!!!”
季甯頭也不回,進入隐殺狀态,拼命奔跑。
“一陣風!”盯着季甯奔跑的背影,百遲道風眼睛半眯,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記住你了一陣風,下一次,我一定會将你打敗!”
吐出一口濁氣,百遲道風擡手整理衣領,旋即大步向着不遠處的通道口走去,每一步都堅定無比。
追着季甯跑到窗口的馮眺,目光之中泛起欣賞之色,盯着百遲道風走向通道的背影,“敗而不棄,反而武道之心更加堅定,如此人物,必成大器!”
“分部長,咱們現在怎麽辦?”青年問道。
“回聯邦總署,将這裏發生的事情上報!”
“咱們不追?”
“既然對方不想暴露,咱們何必苦苦相追!”馮眺臉上泛起興奮之色,道:“真沒想到,咱們平陽城還隐藏着如此天驕。”
“分部長,對方可能是咱們平陽城的名宿!”
“你不懂!”馮眺擡頭看向季甯漸漸消失的背影,心道:“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施展武技,全憑本能在戰鬥。而且,他的真氣強者确實隻有明勁中期。最爲重要的是他那雙眼睛,朝氣極重。所以,此人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三十。”
“我相信,隻要給他時間成長,平陽城必然會出現一位真正天驕,傲世群雄!”
童心穎站在窗口,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也不再跟着百遲道風,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撥出一連串号碼。
“爸,你幫我調到平陽大學!”
“穎穎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離家出走,你媽都着急成病了……”
“爸,我馬上回來!”聽到母親因爲擔心自己而生病了,童心穎哪裏還敢在外逗留,連忙向着登機台外跑去,打算買機票回如同城。
另一邊,趙家大院内。
趙秉坐在正廳最上方的椅子上,面色沉冷,手指富有節奏的敲打着木質扶手。
在他前邊,則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白色西裝,面色剛毅,眉宇間隐藏着一抹擔憂。
“闫非,你兒子算計飛揚,差點害他丢了性命,這事情,你們闫家打算怎麽處理?”趙秉聲音沉冷地開口。
“趙伯,子龍雖說纨绔,可我相信他不會傷飛揚侄兒性命,這事情,肯定有誤會!”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胡言亂語?”
“不敢!”
趙秉目光冰冷地盯着闫非,也不再言語。
正廳内的氣氛顯得極其壓抑,兩人相互對視。
半響,闫非苦笑一聲,心中知道,這一次闫家若是不出點血,趙秉肯定不會罷休,道:“趙伯,淩亞開發區的項目,闫家不會再插手!”
言罷,闫非就這麽靜靜地看着趙秉。
整整過了五分鍾,趙秉才緩緩開口,“就沒了嘛?”
闫非心中一抖,淩亞開發區的項目闫家已經投進去三十幾個億,可聽趙秉的意思,還嫌不夠。
“趙伯,子龍的命沒有那麽值錢!”闫非深吸一口氣,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緩慢地說道:“如果不是怕這事情影響闫家與趙家的關系,我闫非不會在乎子龍的性命。趙伯,我闫非有四個兒子,不缺闫子龍這麽一個兒子!”
“哈哈哈哈!”
聽完闫非的話,趙秉昂首大笑,緩緩起身,道:“闫非,你果然夠狠!”
趙秉的笑聲陡然停止,目光森然,盯着闫非平靜的面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闫家的打算我一清二楚,要不是飛揚沒事,你闫非隻能躺着離開趙家。哼!”
闫非表情依舊,不言不語,等待着趙秉接下來的話。
“闫子龍已經在外邊,你走吧!”
“多謝趙伯!”
趙秉負手而立,看着闫非轉身離去的背影。
待闫非的身影徹底消失,趙秉吐出一口濁氣,擡頭看向外邊的天空,低聲道:“闫家闫非,越來越像他爸了。”
一想到闫非父親,趙秉就是一陣不寒而栗。
要不是對方英年早逝,恐怕平陽城根本就不會有十大家族的存在,隻會存在闫家。
“爸,這是蒼老剛剛傳來的消息!”就在這時候趙宏快步走進大廳,手中捏着一份情報。
“拿我看看!”一聽是蒼老傳來的消息,趙秉臉色微變,連忙迎上前去。
拿過情報,趙秉看着上邊的信息,表情幾次變化。
十分鍾後,趙秉雙手一抖,手中白紙化爲一蓬紙粉。
半眯着眼睛,趙秉心中念頭飛快,半響才開口,道:“你們馬上去查一查那衛生紙天驕!”
在說到‘衛生紙天驕’的時候,趙秉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是!”
當趙宏準備轉身的時候,趙秉再次開口,“還是算了!”
趙宏臉上泛起疑惑之色,道:“爸,這可是蒼老傳來的命令,我們不照辦?”
趙秉目光深邃,望着虛空,低聲道:“咱們趙家的靠山,确實應該換一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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