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材火辣女子在外邊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麽人影,不由得心中疑惑,嘴角一撇,心中灑然一笑,“那青年看起來威勢十足,我還是以爲是什麽高手,原來也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扭着水蛇腰,女子回到包廂,聲音很嗲地開口,“闫少,外邊沒人!”
“沒人?”
闫子龍扭頭看向青年,這女子看起來很風、騷,可也是一位明勁中期的高手,即便是暗勁高手,也不可能逃得脫她這雙眼睛。
“可能是我感覺錯了!”青年面色淡然地開口。
“金陌兄自然不會出錯,肯定是我的手下從外邊經過!”闫子龍笑着說道。
青年沉默不語!
外邊,季甯大氣不敢喘,躲在一張桌子後邊,身影朦胧,幾乎與牆壁融爲一體,自身氣息更是内斂到了極限。
剛才那女子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可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那青年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拿得出凝氣丹?”包廂裏邊的對話,季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震驚。
“不行,我要馬上通知飛揚,讓他不要過來,即便要來,也要做足準備,讓他家裏的高手跟随!”
吐出一口濁氣,季甯趁着隐殺狀态還未消失,腳步一跨,向着樓下走去。
可就在這時候,他身邊的幾個包廂大門突然打開,一位位身穿黑衣的壯漢,從中走去。
“我幹!”
季甯臉都綠了。
隐殺狀态僅僅是類似變色龍能力而已,近距離自然能夠發現他。
身子一縮,季甯整個人滾到桌子上邊,屏住呼吸,看着一雙雙腳掌從身邊經過。
“還好沒發現!”
見自己的蹤迹沒有被發現,季甯心中松下一口氣。
“這群黑衣壯漢突然走出來,難道是闫子龍要有行動了?”
此時此刻,季甯根本沒辦法離開,除了幾位黑衣壯漢進入闫子龍所在的包廂,更多的黑衣壯漢則站在二樓各個角落。
“要倒黴了!”
季甯心中悲催,隐殺狀态隻有一分鍾而已,一旦隐殺狀态消失,他必然會被察覺。
眼珠子亂轉,季甯臉上浮現焦急之色,貫徹着四周,心中思考脫身的辦法。
“糟糕,隐殺狀态要消失了!”
“隐殺!”
趁着隐殺狀态還未消失,季甯再次施展了靈魂技能隐殺。
這隐殺技能,他一天能夠施展五次。
所以,他現在就剩下了四分鍾的脫身時間。
憑方才包廂裏邊那位青年展現出來的感知,一旦他失去了隐殺狀态,必然會被發現。
兩分鍾之後,季甯第四次施展隐殺,可依然沒有找到脫身的辦法。
“金陌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下去了!”
“嗯!”
季甯躲在桌子底下,偷偷觀察着外邊,見闫子龍摟着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子,從包廂内走了出來。
随着闫子龍離開,那群黑衣壯漢也跟着走下樓。
“呼!”
瞧着所有黑衣壯漢都離開了,季甯長吐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等等!”陡然,季甯臉色微微一變,心道:“闫子龍這時候離開,難道,飛揚那臭小子來了?”
“啪嚓!”
原本漆黑一片的酒吧一樓,陡然燈火通明,闫子龍站在樓梯上,嘴角帶着輕佻的笑容,望着大廳中央的舞台。
在大廳中央的舞台上,趙飛揚穿着一身運動服,有些吊兒郎當的雙手抱胸,看向闫子龍。
“趙飛揚,我就知道你會來!”
掃了一眼四周圍住自己的黑衣壯漢,趙飛揚打了一個哈欠,眼皮一擡,哼哼一笑,“闫子龍,你就打算用這些蝦兵蟹将來對付我?”
“蝦兵蟹将?”闫子龍冷笑一聲,視線一掃,看向一位黑衣壯漢,“阿虎,你去陪趙少玩玩!”
“是,闫少!”阿虎甕聲甕氣的應答一聲。
趙飛揚嘴角上揚,瞧着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阿虎,“明勁後期,看你雙手布滿老繭,是位用拳高手吧?”
“少林俗家弟子!”
“少林寺的高手?”聽着阿虎的自我介紹,趙飛揚臉上笑容稍稍收斂,旋即搖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看招!”
瞧着趙飛揚依然雙手抱胸,阿虎心中一怒,大步一跨,雙手捏拳,氣勢如虹,猶如下山猛虎,攻向對方。
趙飛揚眼睛一眯,隐約之間,他看到阿虎拳頭上浮現一蓬朦胧的光澤,神聖異常。
“拳勁缭繞,你距離暗勁,也僅僅一步之遙了。可惜,真是可惜!”
話音剛落,趙飛揚右腳猶如毒蠍,猛地踹出,這一腳,又急又快,且無迹可尋,落到阿虎眼中,仿佛是天外隕落而來的流星,根本無法抵擋。
“砰!”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阿虎身影陡然停滞,臉色快速變幻,渾身毛孔噴張,虛汗外溢而出。
趙飛揚的右腳尖落在阿虎的腹部,嘴角帶笑,“你倒是硬氣!”
“咳咳咳!”
随着趙飛揚聲音落下,阿虎胸膛劇烈起伏,猶如鼓風機,殷紅地鮮血,從他嘴中噴灑而出。
“幹,這王八蛋肯定突破到暗勁了!”闫子龍心中大罵,瞧着自己得力手下,被趙飛揚一腳搞定,也不由得背後一涼,“幸好有金陌兄壓陣,要不然,今晚就倒黴了!”
“啪啪啪啪!”
闫子龍臉上笑容越加燦爛,隻要一想到樓上的青年,他心中就沒有絲毫懼怕。
“厲害,真是厲害,不愧是十大家族天賦最強之一的趙飛揚,十八歲就跨入了暗勁!”闫子龍雙手鼓掌,緩步走下樓梯。
“闫子龍,你還有什麽底牌,就拿出來呗,藏着掖着,也沒什麽意思!”即便是自己一腳搞定明勁後期的阿虎,闫子龍臉上也沒有絲毫緊張,趙飛揚就知道,對方暗中肯定還有手段。
當然,趙飛揚并不害怕,一來,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二來,十大家族的後輩争鬥,自然不會允許長輩出頭。
要不然,那就不是小輩間的争鬥,而是兩大家族的戰争了。
“趙飛揚,我是應該說你藝高人膽大呢,還是說你不知死活,腦袋缺根弦?”闫子龍臉上笑容一斂,冷聲道:“你以爲,我真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敢‘請’你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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