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包子兩碗粥端上來,醉漢很有風度謙讓了一下,我更加覺得他跟昨天不一樣,應該是個有錢人。
我笑嘻嘻的問:“大叔,你開的是什麽車啊,一會帶我去哪裏?”
醉漢,不,神秘土豪大叔很趕時間的将一個肉包子塞進嘴裏,撓撓頭說:“什麽牌子了?好像是奔……什麽的吧,問這個幹嘛,一會帶你去發财。”
奔……奔什麽就是奔馳啊,我勒個去,這大叔也太低調了,居然開的是奔馳,賺大了,賺大了。
他說一會帶我去發财,難道精哥我馬上就要時來運轉了。
我二話不說,一邊吃一邊給土豪大叔的盤子裏夾包子,最後我隻吃到一個,結賬的時候,我搶着上前面付錢,在大叔的眼裏這都是小錢,也沒心思跟我搶,隻是淡淡說了句:“老闆,再來十個打包。”
啥……啥,再來十個?
好吧,十個就十個,一頓早餐花我二十多塊,随後我就跟在大叔的後面走,走了一百多米也沒見奔馳車的影子,我上前問道:“大叔,您的大奔停在哪裏了?”
“急什麽,就在巷子裏。”大叔不高興的撇了我一眼。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一看巷子口也就那麽寬,估計正正好好能擺下一台車,這大叔真要面,吃個早飯還要耍車技,佩服佩服。
我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想要一睹豪車的風采,可是,走到巷子前我傻眼了,裏面居然停着一輛快要生鏽的三輪,三輪後面的車簍子裏還堆着幾個朔料瓶子和破麻袋。
大叔走過來,依舊很裝B的說:“車沒鎖,你坐在後面吧,帶你去發财。”
發你妹的腳後跟啊。
我跳起來就要罵人:“你是帶我去收破爛吧?你個騙子,你不是告訴我你開的是大奔麽。”
“是大奔啊,奔小康奧運版,08年的款,質量杠杠滴,你看這做工。”
大叔,不,騙子流浪漢敲了敲車把前的标緻,标緻很不給面子的掉在地上,又被他撿起來用繩子系上。
當時,我有種被人爆了菊花的酸痛,連續被這B騙了兩次,也沒誰了。
“奔你妹啊,老子沒興趣跟你撿破爛,老子還要找工作賺錢呢,把欠我的五十塊還給我,另外,你昨天說教我東西也沒教,那一百塊錢也得退給我。”我直接伸手要錢,懶得和他廢話了。
可是,這騙子醉漢騎上了車,也沒理我,自顧自的往前騎,說道:“就你能賺錢?除了被别人打的醫藥費,你能賺什麽錢,昨天那二百被我花了,想要錢就上車,能賺到多少,看你的能力。”
其實,我心裏已經放棄能要回來錢的打算,關鍵是一頓早餐又被騙了二十塊,這點精哥我決不能忍。
這騙子有句話說的很對,好像我還真沒有什麽來錢的道。
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坐上了他的破三輪,反正把麻袋扣在頭上,也沒人能認出我。
接下來的一整天,醉漢到處撿垃圾,走的淨是些偏僻無人的小巷,原本還很寬敞的車簍子,最後都快沒我座的地方了。
我有些心煩的問他,到底會不會功夫,如果能教給我,就不用他還錢了。
醉漢卻很牛B的說,功夫有,但一百塊錢隻能教一招。
我心說這B肯定又想騙我的錢,這回老子才不會上當,便讓他先把那一百塊錢的招式給教了。
他說那招式晚上會教我,以後想學,隻需要每天幫他騎車收垃圾,就當是學費了。
我滿口的答應,心裏卻在問候他祖上親人,等把那一百塊錢的招式學完,老子就走人。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醉漢帶我到了一家廢品收購站,收購站老闆見醉漢來,樣子似乎很不屑,一車東西隻給了醉漢四十塊錢,就打發他走人。
我幹!
四十塊錢雖然對一個流浪漢來說,夠好幾天的夥食,可是那一車東西裏有一個舊電視,加上紙殼子和其他廢鐵,我都知道肯定不能少于五十塊錢。
我說你傻啊,這老闆這麽黑,你别賣給他啊。
醉漢卻很不屑的看着我說:“不賣給他,賣給你啊?”
揍!
這句話殺傷力太強,精哥我怒視了他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屁,随後醉漢卻出人意料的塞給我十塊錢說先還我十塊,剩下的分期付款。
好吧,十塊就十塊,也總比一分錢不給的好。
醉漢又拉我到第一天見面的公園,先是把早餐打包的十個包子分給我一個,他自己吃九個,又拿出了他那瓶82年限量二鍋頭問我喝不喝。
我對他實在無語,趕緊吃完讓他教我功夫,小爺我沒功夫跟他在這逗悶子了。
“你想學啥?我能教你的可不多。”醉漢說道。
我沒指望這個騙子是什麽武學宗師,就說把昨天踩壞木闆的那招教給我,随随便便一跺腳,殺人于無形啊。
我相信學會這一招,精哥我以後打架隻要跺跺腳,就能把對方吓尿。
醉漢卻說那一招是他的絕技,一百塊錢肯定不夠,讓我再拿二百才能學。
我拿你妹啊,老子兜裏面二十塊錢都不到了。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能教啥就教啥,反正好用就行。
醉漢拍拍屁股站起身,正對着我說:“你來打我。”
我一愣,問了句:“你說啥?”
“你打我,拳頭飛腳都行,别墨迹。”醉漢又重複了一遍。
哈哈哈!
精哥我心中狂笑不止,這是我聽過的最霸氣的話,媽蛋,老子早就想揍你了,騙我錢!
既然你主動求虐,老子今天就爽死你,二百塊錢換頓爽快,也值了。
我憋住了全身的勁,大吼一聲,掄開膀子就朝醉漢打過去,我相信吃了我這一記廬山升龍霸,他不跪倒,也得流鼻血。
可是,我的拳頭眼看着要打到他的臉,這B不知怎麽的人影一閃,居然來到了我的側面,肩膀一晃,我被他伸過來的腳蹩住,一下子就仰殼倒在了地上。
他……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确信剛剛都沒看到他出手,隻是身子一動就把我撂倒了,我驚訝的看着醉漢,隻見他背靠木樁,優哉遊哉的喝着二鍋頭,淡淡道:“起來,再打。”
尼瑪,玩我,弄死你!
我頓時來了脾氣,站起身繼續幹他,這次我小心防範了,假裝出拳,但是距離他還有一步遠,突然踢出一腳,踹向他的小腹,哼哼,這回看你往哪跑?
而在我出腳的一刹那,眼前又是人影一閃,我都不知道他怎麽過來的,僅僅是一步,來到我跟前,酒瓶子在我腰上一捅,我又TM倒了。
“重心,懂嗎,四兩撥千斤。”醉漢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我似懂非懂,但是我确定我已經火上頭了,老子今天一定要幹倒你。
一次,兩次……十次。
從下午五點,幹到了晚上六點半,精哥我氣喘籲籲,臉上又摔成了豬頭,居然一下都沒碰到他。
我說大叔,我不玩了,玩不過你,你是咋玩的這麽666,快點教我吧。
幹他妹個小牛奶啊!
老子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打,還是頭一回被人耍,而且是兩天耍我三次,尼瑪,老子不玩了。
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但是我更加确信,這個流浪漢不簡單。
“我不是已經教給你了,重心,你不懂嗎?”醉漢将酒瓶倒過來舉起,喝光裏面最後一滴82年的二鍋頭淡淡道。
重心?
卧槽,你這一下午淨折騰我了,教個球啊。
我還想再說,可是醉漢卻轉身走了,說:今天天色已晚,想學的話,明天同一時間來找他。
我真是連罵人的精力都沒有了,今天跑了一天,剛才又跟醉漢過招,隻覺得比幹了一天的體力會都要累,我不服氣的看着他走遠,心想老子總有一天要幹倒你,媽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