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譯文搖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就是想問你一下,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這丫頭說着,小臉又紅到耳根子後面去了,這讓我心裏對她裝純的懷疑又少了幾分。
這哪裏是裝純,明明是真純有木有?
純的跟精哥我一模一樣!
但我還是有些小憂慮,萬一到醫院真查出來了什麽,她一口咬定孩子是精哥我的,那我就不是褲裆上沾屎……哦,不對,是懷裏抱孩子沾的一身騷了?
湊!
陰謀,這沒準就是個陰謀。
“你放心,如果真懷孕了,我自己會出錢把孩子打掉,和你無關,然後再給你一百塊錢的陪護費!”
看她說話時真摯的小表情,我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太不仗義了。
好吧,看在一百塊保護費的份上,我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之後,我和張譯文回到了教室,一上午我都心不在焉,琢磨着晚上和侯鵬他們約戰能一戰成名,裝出風采,裝出格調,擺脫屌絲的頭銜,順便把之前梁勇打我的那幾個巴掌都還回來。
當然,如果能和五朵金花中的其他四朵,碰撞出一見鍾情的小火花,就最好不過了。敗獨壹下嘿!言!哥
哈哈哈!
這樣想着,我頓時覺得精哥的春天馬上就要來臨了。
下午第二節課結束,我正趴在課桌上睡覺,梁勇突然跑過來把我叫醒,對我說李果兒和侯鵬正在後山談判,讓我現在過去。
湊,談判?
不是說好放學校門口直接開幹嗎,怎麽改成談判了?
我心中十分懷疑梁勇說話的真實性,可是一回頭,李果兒真的不在教室裏。
我正納悶李果兒談判怎麽不帶上我,梁勇這時開口了:“怎麽,慫了,不敢來?”
慫?
笑話,慫天慫地也不能慫了他這隻臭sb啊!
被他這麽一刺激,我頓時就來勁兒了:“b話真多,帶路!”
我心裏料定,在李果兒這朵金花面前,就是到了後山,他和侯鵬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學校後山是那些問題學生下課之後抽煙喝酒打人的地方。
說句實話,除了班級值日外,我一個人根本沒有來過這裏,因爲害怕在這裏惹上什麽麻煩。
跟着梁勇第一腳踏進後山我心裏還是挺虛的,但想到待會就可以見着李果兒,也就有了底氣。
但事實卻證明,是我想多了……
我剛一到後山,侯鵬就帶着五個人把我給攔住了,我瞅了來往的所有人,愣是沒有見着李果兒。
媽蛋,老子被耍了!
我轉身就要跑,但一下子被梁勇薅住頭發。
“草泥馬的小玩意,以爲有李果兒罩就牛B了,打,往臉上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這個土鼈以後還敢不敢裝B!”
侯鵬居然又用手拍着我的臉,我甚至能聞到他說話時傳來的口臭,精哥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被别人打臉,因爲本帥畢竟是靠臉吃飯的男人。
還沒等我說話,侯鵬的幾個小弟拳頭飛腳雨點般朝我身上打來。
“啪啪啪”的巴掌聲此起彼伏。
我拼命的護住了臉,蜷縮在地上,任由拳頭飛腳在我身上肆虐。
我身上說不出的疼,但是,更痛苦的是我的心,媽的,眼看着放學之後就能把這倆狗B給完爆,現在居然中計了。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放學之後,我一定要大巴掌煽死這兩個B貨。
此時,後山上聚集了很多學校裏的混子,看到我被打,他們都叼着煙圍了過來,看笑話似的對我指指點點。
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拉架,似乎我挨打的樣子,就是他們眼中的笑料,而此時的我跟一條喪家狗沒有任何區别。
恥辱,這是精哥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我發誓要還回來。
“鈴鈴鈴。”
好像過去了很久,上課鈴聲終于響起。
梁勇似乎還沒打過瘾,照着我身上又狠狠踩上一腳,俯身用手按在我的臉上:“艹,下回再敢裝B,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記住沒。”
我沒吱聲,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拳頭已經緊緊握住,平時在學校,我也受過一些欺負,不過,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像今天,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像廢狗一樣按在地上打還是第一次,我很想站起來狠狠幹他吖的。
但是,想歸想,我不是傻B,明知打不過還裝,不是精哥我的風格,我勉強擠出一抹殘酷的笑意,說道:“記住了,今天這頓打我記住了,以後不裝B了。”
對的,我以後不裝B了,我要騎在你們頭上拉屎,給我等着放學的。
“這樣才乖,以後每天交二十塊錢孝敬我,要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記住了沒?”
侯鵬又拍了拍我的臉,威脅道。
我咬着牙,點了點頭,他們哈哈大笑的走下了山。
我忍着身上的痛,站起身拍幹淨衣服的灰土,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牙根已經咬得緊緊,我知道這個梁子鐵定是結下了,不過,從現在開始是精哥我逆襲的節奏,你們都給我等着。
接下來,我沒有急着去上課,而是掏出手機用屏幕仔細的照了照我的臉。
呼~
還好,顔值尚存,這波防守稱得上優秀。
等到山上的人都走光了,我才重整衣衫,當着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重新走回了教室。
整整一節課的時間,我的心都沒有平靜過,看着最後一排梁勇嘚嘚瑟瑟的狗臉,我真心上去撕爛他。
下課鈴聲一響,我就跑到李果兒那裏,示意她出來一下。
這妞兒也是配合,跟着我就走到了教室門口,問我,什麽事。
湊!
還是幹梁勇他娘個大西瓜!
說實話,當李果兒問出這個問題時,精哥我的内心是崩潰的:看着我的臉,看着我的衣服,看這裏,看這裏——有些事情還需要精哥我明說嗎?
但是,在對視了三秒鍾之後,李果兒很不屑的說了句:“無聊。”轉身就要回教室。
我頓時被她的冷傲所擊敗,好吧,你赢了。
我攔住李果兒說:“你不知道我剛剛被梁勇和侯鵬他們暗算了?”
暗算,這兩個字運用的妙到毫巅,既不會影響精哥我的形象,又足以說明,我不是打不過,隻是大意了而已。
這回,李果兒正眼打量了我一下,詫異道:“你被他們打了?”
我點點頭,眼神裏充滿了仇恨,女神,跟我一起逆襲吧。
“哦……關我什麽事兒,沒别的事,我回去了啊。”李果兒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這尼瑪什麽情況?
我站在教室門外,隻感覺周圍秋風蕭瑟,好孤獨啊有木有。
傳說中的女神盟友,傳說中的逆襲在哪裏,在哪裏?
我依稀記得,那一次我是扶牆走回了座位上,我受了很重的内傷。
張譯文見我回來,立馬就挪出闆凳給我讓出位置,看着我的眼神都是軟綿綿的。
要知道,在這之前,每次我被老師被訓,她都會幸災樂禍的嘲諷我半天,但現在卻是緊張的不行,甚至連擡頭看精哥我都不敢。
我心裏琢磨着:一定是因爲我知道了她和那個男同學的小秘密,不敢再得罪我了。
這時,二胖緊張兮兮的跑過來了,問我怎麽了,是不是被打了。
我擺了擺手說:“沒多大事兒,就是剛剛上廁所的時候摔了一跤。”
“呃……”
二胖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梁勇那b竟然走到我面前,問我知不知道他的厲害,讓我以後老實點,今天那一腳沒踹到我臉上,是給我機會,以後如果在班級裏還有讓他看不順眼的地方,他不介意随時把那一腳給補上!
但這還沒完,他走到講台上大聲對所有同學說:“以後!這個班,我梁勇說了算!”
說着,手指向了我:“誰和我梁勇對着幹,下場就要和劉精這b一樣——老子把他踹成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