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炙火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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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真是着急啊!”阿姨警官繼續滑動着手機,聲音溫和像是一位在安撫孩童的母親,“根據當時的筆錄記載,是因爲一處燒烤排檔發生急性食物中毒事件。”

“當時的死亡事件有什麽疑點嗎?”千良問道。

“燒烤攤點因爲食材不潔,操作不規範,造成食物被病菌污染,本身并不罕見。”阿姨警官看着通過郵件發來的報告。

“雖然很多食物中毒并不會緻命,但因爲食用者的體質、過往的病症、後續的飲食、就醫時間等種種原因,造成死亡也并非全無醫學解釋,總之通過彼時的屍檢報告,并沒有任何異常。”

“那麽德明先生就是那家燒烤店的老闆吧?還是負責現場的經理呢?根據他和已經被變作火腿的冠宇先生的對話,理應是那家燒烤店的投資者吧。

在追責方面,自然是要調查他對攤點是否有過管理,是否可以被認定爲餐飲服務提供者。”

“是啊!法律的确是這樣規定的。”阿姨警官面露惶惑,“你是懷疑那些食物中毒事件并非隻是普通案件?但事情發生已經有大約一個月,我不清楚異能是否還可以從亡者的骨灰中發現什麽。”

“是啊,确實不能再發現什麽了。比如對死因進一步分析,探察他們到底吃過些什麽。”千良遙望着舊日城牆的盡頭,路燈的光芒在這樣的深夜已然悉數熄滅,以常人的目力無法得見任何景物。

眼前除卻阿姨警官手機屏幕的黯淡光華,連星光都被悶熱的夜晚全軍覆沒,千良猶疑着,仿佛隻是在分享自己的思索,“但說到夜市的大排檔,我倒是看過不少關于周邊居民與排檔經營者、食客發生沖突的市井新聞,雙方簡直勢如水火。”

“你是想起那次因爲動物擾民而引發的一系列命案嗎?”阿姨警官撥通手機,與對方溝通片刻後,接着說道,“但是也有可能隻是心生怨念的居民出于報複而投毒吧。

如果是精通藥理的居民,也可以讓食客發生類似中毒的狀況。”

“如果發生過争執,一定會有人報警。筆錄中也許會看出端倪。根據我的探察,德明開設的那間燒烤拍檔位于靠近居民區的街市,那條街的排擋都已經關門停業了。

也許是因爲受到食物中毒事件的影響吧。”千良語調誠懇,”阿姨警官,勞煩您查詢一下,那條燒烤街周邊居民的死亡情況吧。

唯有死亡才會引發至爲強烈的報複,不僅要讓經營者血本無歸,更要讓他們死于酷刑。”

“你是在懷疑嗎?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蘇婉跟着華順走出小區側門,拿出手機開始呼叫出租車。

“投河與自缢,雖然他們在學業上遭遇了挫折,但也不至于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華順回應着,“若是被人唆使,或者蠱惑,那麽死亡倒是有合理的解釋了。”

“不如再來梳理一次。”蘇婉聲線柔和,像是在對客戶解釋一樁故障的解決方案,“那些燒烤排擋一再擾民,與居民發生沖突,在孩子們考試前夕達至高峰,溫習與睡眠皆受到影響,因爲考試成績不佳,而後我們便接到死訊。”

“他們也許因爲成績下降,而情緒低落。”華順神色高傲,“但我們各自的孩子,豈會因此此等小事便自尋死路。”

“彼時的死因的确是自殺沒錯……”蘇婉喃喃低語着。

“但是這世間有無數死亡并非常人之目得見的模樣!”華順向徐徐駛來的車子揮着手,“這一點我們再清楚不過。

我們曾經不也是那奇異死亡的制造者嗎?”

“你認爲她回來了嗎?那個在瀕死之前,向我們施以詛咒的那個人她回來了嗎?”蘇婉迎着暗夜中刺目的車燈,低聲驚呼着。

“亡者豈會複活,人類根本不會具備讓死者重回人間的力量。”華順向計程車駛來的方向前行了幾步,燈光爲她披挂了一身明麗的光暈,像是晨曦中即将啓程的騎士,“但活人自會作怪,我們不是都收到某人的傳訊嗎?

當然那個人,時至今日我們都無法得知他的所在。我們所做之事,雖然事出有因,但殺人者償命。現在來看,即便過了十餘年,還是拖累了你們。”

“你在說些什麽?這樣情真意切的道謝,分明是我的專屬台詞啊!”蘇婉伸手打開車門,長夏太過兇猛,金屬把手像是爐火之上的鐵鍋,她回首向華順微笑着,“我們一直都在,何來什麽拖累。”

“直至如今,我們要施行的複仇已經完成,各個環節應該萬無一失吧?”聚會之地的主人民善一邊收拾着茶幾上的咖啡杯,一面向角落中身形修長的男人問道。

“應該沒有什麽漏洞了,這些年雖然大家的力量都由你保存,但在定期演練中,從沒放松修行。”男人俯身紮起沙發旁的垃圾袋,除卻雙方之間的對方,二人像是一對在收拾派對殘局的摯友,“所以我們更加熟練了,比起曾經我們都變強了。”

“哦!聽起來仿佛是各奔東西,又目睹彼此成長的戰友啊!”民善發出一陣快意的笑聲,看向正準備走下樓梯的男人,“記得當年,達銘你是我們中最弄得清狀況的,當然現在還是你最爲強大。”

“強大并不是僅僅指向攻擊能力,如果沒有你們,我隻是一個技藝高超的殺手罷了,終歸會暴露于日光之下。”達銘謙和一笑,徐徐走下閣樓的木梯。

民善沉默片刻,随着他走下窄小的樓梯,手中托盤裏的陶瓷杯發出輕輕碰撞的聲響,“無論如何,讓您從事那樣危險的工作,總是過意不去。”

“哦?男人之間說這種話,稍稍有些惡心了啊!”達銘停住腳步,一雙英氣的雙眸看着身後男人敦厚的面孔,初見之時,他有着一張圓圓的臉龐,有着娃娃般的喜慶,洋溢着樸實的暖意,仿佛與他的智慧并不搭配。

“我決定從事那樣的工作,也是出于本心。這世間若有無力之人,自然需要有人守護。并且有很不錯的額外收入呢。”

達銘笑聲爽朗,飛舞着沖天的豪情。民善跟着他走向樓下,默然不語,他不知還要說些什麽。

的确如斯,從他們這些人相遇的那一刻,也許一切就已經命中注定了,即便他們之中并無觀星人這樣稀有的異能者,依舊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他端着水杯走進廚房,打開水槽的龍頭,應和着細碎的水聲,身後傳來達銘道别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鐵門閉合的聲響,回蕩在燈火通明的廳堂。

他輕歎一聲,動手刷洗着杯子之上的咖啡漬。他們曾經亦這般揮手作别過吧,彼時負責關門的是他。

緊閉的門扉之後是燈盞寂滅的小禮堂,已然空無一人。他急急追上一路歡聲笑語的大家,像是一隻尋回族群的飛鳥。

他看着水槽中倒映的自己,一覽無遺的擡頭紋和魚尾紋昭示着他的中年。

自己和他們出生的那個年代,雖然社會已經開放,但關于民俗學、神秘學的研究遠遠沒有今日這般興盛。

彼時沒有《哈利.波特》、《魔戒》,也沒有《x戰警》、《邪惡力量》這樣的作品可以讓世人充滿無盡的想象,乃至希冀着自己經曆些脫離日常的事件。

無論是自己還是他們,當發現自己與衆不同的那一日起,雖然年幼,卻也知道不該與衆人相異,不願被視作怪胎。

畢竟彼時,反抗既定的秩序或者解構權威,遠遠沒有今天這樣稀流行。當然彼時,擁有完全自覺的,大概隻有達銘吧。

他不會忘記與達銘真正認識的那一天,雖然進入大學不過隻有兩三周的時間,但男生宿舍中的六人早已在夜談、辯論、籃球中熟絡起來。

那日他沒和其他人一起去聽藝術講座,他對傳說中的聲樂系女生并不感興趣。甯可獨自在宿舍鑽研專業書籍。

那些習題與演算像是麥芽糖之于孩童,牢牢将他黏住,他甚至沒聽到達銘開門而進的聲音。

直到他本能地感到一團熱氣向他的耳邊飛襲而來,那溫熱之感在北國的初秋甚爲分明。

門邊的達銘一聲大喝,“喂!接着!我排隊買來的!熱着呢!”他被那洪鍾般的聲音陡然驚吓。

向着那飛來之物驚惶地伸出手去,盛滿滾燙液體的玻璃杯輕而易舉地在他掌心之中消失無蹤。

他神情呆滞,看向倚門而立的達銘,午後的宿舍沒有開燈,來者的面孔隐藏在翳翳的光線之中,他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對方是不是像在注視着一個怪物或者看到一堆黏液般感到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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