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炙火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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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此一問啊!岸明出手,怎麽會有失誤呢!”發言的男人神情笃定,帶着少年般莽撞的熱誠。

她看着仿佛勝券在握的男人,不禁失笑,“井生你總是這樣沖動呢,我根本來不及回答。

目前的情況,隻能說是在我的能力範圍内消除了所有的痕迹。至于日後是否會很順利,我并不具備預言的能力。”

“真是一如既往地謹慎啊!”角落裏傳來淡然的男聲,混雜着難以探察的贊許。

“所以你們的性格真是相稱呢!岸明和達銘,讀書時,就是以思維嚴謹著稱的學霸呢,當然那時還沒有學霸這個詞。”男人字正腔圓,像是在播報着晚間新聞。

“老甯啊,喜歡打趣的總是你,隻是你的聲音無論何時聽起來都像是在闆着臉說教呢!”膚色蒼白的清麗女子正坐在剛進門的岸明身邊,她的鬓邊戴着一朵小小的白色絹花,看上去隻是尋常的頭飾,卻讓主人的面孔陡然憂郁起來。

“我總覺得華順相比老甯更會講笑話呢,但是我們還沒聽過蘇婉帶回來的訊息呢!”閣樓的主人再度開口了,笑意中帶着幾分期許。

“民善,這段時間真是辛苦您了。您一定一直在擔憂與警戒吧。”被稱作蘇婉的女人,言辭恭謹,像是出于一貫的品行與修養,她的一頭烏發在燈光中像是流瀉的絲緞一般微光閃爍,“那塊火腿沒有被食用,已經被帶往裏會執律者的所在。

那間旅社有着強大的結界,我不敢使用目力進行窺探,但是他們的對話,我卻是一字不漏地悉數聽到。

并且他們已經開始調查另一具屍體了,也許我們本就應該在人體變形之初,就将那平菇和火腿悉數毀棄,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可供調查的線索。”

“并不是這樣呢!”閣樓的主人民善笑看着面色憂愁的華順,“毀屍滅迹終歸是下策!精明的罪犯總會留下線索,再将證據悉數抹去。于是抽身事外,其實無論怎樣掩蓋,死亡或者失蹤終歸會被發現,而失蹤之人,因爲家人心中尚存希望,反而會更加執着地查證吧。

你們也許還不太清楚井生和達銘的力量合體之後的效果吧,他們雖然性格大相徑庭,卻配合得意外順暢呢!”

民善環視着落座的衆人,唇邊的笑意在閣樓幽深的燈火中像是暗夜中隽永的花朵。井生迎上他的笑意,雙眸中皆是飛揚的光芒,像是一簇升騰的日光。

“文女士,您看清這捧平菇的真正模樣嗎?”千良結起手印,輔助着對方的探察。文雲崖觸摸着平菇略有腐爛的菌蓋,久久未動。

千良不知道對方的探測進行到何種程度,那幾乎毫不起眼的平菇之内,他所感知的唯有混沌般黏稠的黑暗。

其中漂浮着淩亂的思維殘片,卻隻是一些難以聯接在一處的訊息,就像池塘之上的木屑。曾經作爲人類的意識不知是不是因爲平菇因爲腐爛和切割,已經不再完整。

“您所想的沒有錯。”文雲崖擦了擦前額的汗水,像是剛剛完成一次長跑,“真是不好意思,您對我進行輔助之時,我能夠看到您的意識。

如果是完整的平菇,但是可以比較容易地探察出亡者生前的相貌,但現在真像是艱難的拼圖一般。

我本想把他的相貌呈現于你們面前,但是終歸晚了一步,一切都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請問那是什麽意思?”阿姨警官盯着夜色中默然伫立的兩位異能者。

“我原本以爲隻是将人體化作他物的異能。”文雲崖頗有些怒色,背靠着路邊的一棵泡桐,像是在恢複氣力,“其實即便這顆平菇依舊完整,作爲人類的意識也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化作無形。

即便我們能夠找出辦法,将被害者的形體予以恢複,失去意識的他們,亦會陷入腦死亡。”

“可惡!可惡啊!”阿姨警官低聲怒喝着,旋即又低沉了嗓音,“可憐霞琴的愛人,即便擁有阿力的幻境和你的巫術,恐怕也不樂觀吧。”

“救人宛如救火,如今更是千鈞一發。”千良将那捧平菇隐入結界,站立在舊日城牆之上的三人,此刻倒真像是漫步郊外,一起閑聊的路人了。

“雖然死者曾經生而爲人的訊息已然消失,但我還記得他的相貌特征,警局應該有專門的畫像師吧!”文雲崖向阿姨警官露出疲憊的微笑。

“當然會有畫師,阿良說得對,事不宜遲啊!”阿姨警官剛剛拿出手機,便傳來簡訊的鈴音,阿姨警官看向千良和文雲崖,指着手機屏幕,“與霞琴丈夫通話的号碼主人已經找出來,戶籍照片正在傳輸,不如我們先看一看。”

“天啊!這簡直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吧!”男人的照片在手機屏幕上緩緩浮現,直至下巴上稀疏的胡茬,文雲崖終是發出一陣驚呼,“這就是那個被變作平菇的男人,那個再也無法變回人形的男人,那個慘遭折磨而逝去的男人!”

蘇婉和華順率先走出充作聚會之地的閣樓,像是擔憂一起離去的聲音會讓鄰人發出抗議,他們從無一起告别房屋主人的習慣。

每次會談結束,他們或是成對,或是獨自,走向長廊盡頭的電梯。

聲控燈大概壞了幾個,樓宇内的采光亦像是蒙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翳。蘇婉一聲不發,身後的女伴步履沉穩,可以聞得到熟悉的香水氣味,那熟識的氣味與足音,令她心中安甯。

她停下腳步,轉頭說道,“明天是周末呢,不如到我家來吧。”

華順嘴角上揚,像是要說出些揶揄的話語,最終亦隻是點頭答應,“那就答應你吧,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好做。”

“我依舊想說,真地很感謝你,無論如何,你始終是關鍵。”蘇婉聲音懇切,像是在醞釀着哽咽的前奏。

“哦!又來了,難道文藝女青年會自我感動一輩子嗎?”華順毫不掩飾地翻着白眼,大步超過了對方,徑自走向電梯,“你和讀書時候真是一點都沒有變!要說感謝,追根溯源,也是應該由我來說。”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又何足挂齒。”蘇婉疾步跟上自己的友人。

“現在的事情也過去了啊!”華順摁下電梯按鈕,對着電梯内的鏡子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所以,請勿矯情!”

蘇婉聽到對方說出那四個字,忍不住低頭笑出聲來,遇到華順當真是自己年輕時代的幸事呢。

隻可惜年歲漸長,生活卻像是花團錦簇的刺繡緞子,生生地被惡童剪成慘不忍睹的幾縷破布,就連當做抹布,亦遠遠不如廉價的棉布來得痛快。

仿佛是華順鬓邊的那朵慘白絹花,此刻在電梯間的燈光中,像是活物般舒展着花瓣,将那青白色的燈火攬入花心。

這樣白色花朵般的頭飾簡直數不勝數,在熙熙攘攘的女人街便可以随意挑選出各類款式,在外人看來,隻是頗受女性歡迎的飾物罷了。

然而,她知道那是華順對孩子的悼念。高傲如同華順,斷然不會臂帶黑紗。之于華順,大塊的黑紗總像是在故意宣揚着什麽,乃至在引誘着廉價的寬慰,華順一定不會忍受那些同情的利刃包裹在柔情的言語中,宛如标槍般盡數投來。

蘇婉輕輕握住自己胸前的項墜挂盒,精緻的金屬空間裏鑲嵌着自己已然夭折的孩子的照片。她亦知曉,雖然同是慘遭橫禍的母親,盡管皆是痛不欲生,華順亦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文藝的方式來慰藉心中的思念。

但是即便将血管中所有的理性與仇恨悉數化作阻隔往事的堡壘,華順依舊是要做些什麽聊作寄托,孩子來之不易,必然宛若珍寶。

其實當年的他們,誰不是那場胎兒保衛戰的成員呢。像是被逼至絕境,熱血沸騰又經驗匮乏的幾頭幼狼,帶着尖牙與利爪,帶着發紅的眼睛,宛如死士一般沖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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