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偉以爲李眼鏡真要找自己說事,于是無奈地望了林浩東一眼後,悻悻地跟着李眼鏡離去了。
歐陽宇霞見周圍還圍着好些看熱鬧的老頭老太,恐怕影響不好,于是驅散衆人道,“大叔。大嬸,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啥幹啥去啊!”
衆人見歐陽宇霞穿着警服。也不便發表過多的評論,于是随着她的話漸漸地散去。
魏民全卻還坐在地上打電話——“喂,120嗎,錦盛小區大門口有人受傷了,你們趕緊叫輛救護車過來——什麽,你們問傷得重不重啊?當然重了!我老婆的臉已經腫了,我已經走不動路了,你們一定要趕緊過來呀!”
“卧槽,你還真準備讓我送他們去醫院啊?”林浩東一臉無辜地看着歐陽宇霞,此時他似乎有點兒無語了。
“那是當然!”歐陽宇霞得意地笑笑,又輕聲而道,“你要不想讓他們訛你,你跪下來求我啊!或許我還能讓他們對你網開一面。”
“需要跪下來嗎?”
“當然,那是必須的!你跪不跪?求不求我?”歐陽宇霞見到林浩東現在那副痛苦的表情,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不跪,不求!”林浩東邪惡一笑。随後轉身就走。
“警官,他想跑,快攔住他啊!”魏民全剛打完電話,就見林浩東轉身。以爲他想跑路,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欲抓住林浩東不放;歐陽宇霞猛然瞪了他一眼,厲聲問道,“你不是爬不起來了嗎?”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啊——對,我爬不起來了,哎喲——我的屁股好痛啊!”魏民全見歐陽宇霞識破了自己的把戲,又慌忙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痛苦連連地哀嚎了起來。
一旁的刁蘭見狀,又趕緊起身拉住歐陽宇霞的手說道,“警官,你可千萬别讓他跑了啊!”
“我跑你妹啊!老子去撒泡尿,你要不要跟來看看啊!”林浩東瞪了刁蘭一眼,刁蘭立即打了一個寒顫。
“放心吧,我會看着他,他跑不了!”歐陽宇霞掙脫刁蘭的手,快步走到林浩東身後。
林浩東笑道,“警官,我要撒尿你也要跟着我嗎?”
“誰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去撒尿呢?”歐陽宇霞見林浩東眼神十分邪魅,估計這小子不是真心要去尿尿,于是就想跟着他看他究竟要搞什麽鬼。
“那好,你不介意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林浩東嘿嘿一笑,就大踏步朝離物業辦公室不遠的小區公共衛生間走去。
歐陽宇霞見林浩東是真的鑽進了衛生間内。這才沒有跟進去。
林浩東進了衛生間後立即給躲在暗中保護他的大雙打了一個電話——
“小區門口的事情你剛才看見了嗎?”
“看見了林少,市人民醫院的120救護車正往你那裏趕。”大雙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似乎都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找人拖住他們,你趕緊給我弄輛一模一樣的救護車過來,老子陪那兩個王八蛋好好玩玩。”
“知道了林少。”
挂完電話,林浩東故意按了一下抽水馬桶,然後提着褲腰帶,像模像樣地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歐陽宇霞還站在外面,就連潑婦刁蘭也趕來了,林浩東不禁笑道,“兩位真是好雅興啊,居然對我上廁所也這麽感興趣。”
“老娘其實對你啥興趣也沒有,就是怕你跑了!”
“對,你今天休想跑!”刁蘭跟着歐陽宇霞附和道。
“大嬸,你前天拉肚子沒把你拉虛脫啊?現在怎麽還這麽蹦跶?你忘了那三屍腦蟲丹的厲害了嗎?”
“你——你胡說八道,媽的,拿了點兒瀉藥來糊弄老娘,你以爲老娘不清楚啊?别想蒙我了,哼——”一提起那什麽三屍腦蟲丹,刁蘭就是一肚子的氣啊,爲了那玩意兒她前天下午還風急火燎地跑去人民醫院挂了一個急診,将全身上下,裏裏外外,全部透徹地檢查了一番,最後得到的答案是啥毒都沒中,可能隻是誤食了啥東西引起的鬧肚子。
“你小子鬼眼還挺多的啊?”歐陽宇霞聽出了點門道,也漸漸明白了刁蘭兩口子千方百計找林浩東麻煩的原因了,原來這家夥之前惡搞了他們啊。
“我這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人嗎?”林浩東嘿嘿地笑了幾聲,又往大門口走去。
潑婦刁蘭慌忙跟在了他後面。
此時,魏民全還故意坐在大門口的地闆上,見林浩東過來了,又假裝痛苦地吆喝了幾聲。
“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就别在那裏吆喝了!”門衛老張頭都有些看不慣這個魏民全的做法了,若不是被貪生怕死的陳大勇給攔着,指不定他都要出來罵罵街了。
“老不死的,老子就吆喝了,礙着你什麽事了?”魏民全見林浩東過來了,爲了殺雞儆猴,他又狠狠地罵了老張頭一句,老張頭卻再沒理他,拖着自來水管澆花去了。
剛剛才跑來上班的陳大勇見到林浩東這個煞星,也趕緊裝着去小區巡邏了。
就在這時,一輛響着“叮咚叮咚”聲音的救護車由遠及近地向錦盛小區門口駛來了。
很快,就從救護車上跳下三個穿白大褂,戴白口罩之人。
其中兩個男人擡着一個擔架,一個女護士背着一個急診箱。
“是不是你們在打120啊?傷員在哪裏?”女護士跳下車後直接走到林浩東跟前問道。
“護士,是我們打的120,傷員就是我!”魏民全以爲小護士沒有發現自己,急忙舉着手大聲叫道。
“你傷到哪裏了?”小護士掃了魏民全一眼,冷冷問道。
“屁股!我傷到屁股了!”魏民全急急回道。
“怎麽傷到的?”小護士又問。
“是被他打傷的!”魏民全指着林浩東叫道。
潑婦刁蘭跟着起哄道,“我也被他打了,我的臉都腫了,你們快看看!”
“行了,先不管你臉的事!”小護士瞪了刁蘭一眼,又對魏民全說道,“把你褲子脫了我看看你傷得到底有多重!”
“啊——在這裏脫啊?”魏民全沒料到小護士會給他來這一招,一時還有些手足無措。
一些圍過來看熱鬧的人不禁都有些好笑。
林浩東看着魏民全,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當然了!你要覺得害羞的話就躺到車上去脫吧。”小護士倒也體貼人的,魏民全一聽當即就樂了,“好,我躺到車上再脫,麻煩你們把我擡到車上去下。”
“你們兩個把他擡上車!”小護士對兩個口罩男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也倒規規矩矩地将魏民全放在了擔架之上。
“你就不用我們擡了吧?”小護士又望了一眼刁蘭,刁蘭立馬堆笑着回道,“不用了,雖然我的臉受傷了,不過我還能走路!”
刁蘭說完,立即麻溜地鑽進了救護車。
“你跟他們一起去,我就不跟着去了!記得回來了主動到我那裏去投案自首!”歐陽宇霞指了指林浩東,林浩東一臉笑意地回道,“警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先把他們的傷治好的,然後再回來找你投案。”
“很好!”歐陽宇霞偷笑着點了點頭,以爲林浩東變老實了,不過很快她又覺得不對勁了:這小子怎麽答應得這麽爽快啊?難道他良心發現,不想跟自己作對了?他沒有這麽好吧?
歐陽宇霞還想探探林浩東的口實,可等她一擡頭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上了救護車,随着救護車“叮咚叮咚”的聲響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胖子,你現在可以脫褲子了!”
救護車裏,小護士以命令的口氣對魏民全說道。
“啊——還脫啊?”魏民全趴在擔架上,看着小護士擺弄着手中的注射劑,一時還有些不明所以。
“什麽叫還?剛才你不是沒脫嗎?”小護士按了按注射劑的推動器,一股液體就像細雨一樣瞟在了魏民全的腦袋上空,當那些小點滴不經意地飛到他的臉上時,他忽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
“我——我屁股現在沒有多痛了,一會兒去醫院照個片再檢查檢查就可以了。”魏民全意識到小護士要給自己打針了,慌忙謊稱自己的屁股不痛了。
“這就好了?不會吧?剛才不是吆喝走不了路嗎?趕緊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打一針鎮痛劑,快點兒!”小護士不管魏民全同不同意,直接給兩個口罩男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立即按住魏民全的身子拔他的褲子。
“你們——你們這是在幹啥呀?病人不痛了,你們也不用強制打針吧?”潑婦刁蘭知道魏民全生平最怕打針了,所以見小護士欲給他打針,慌忙就想上前攔阻。
林浩東卻吓唬道,“你們要不讓護士打針,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我可不負責啊!”
“啊——”魏民全又痛苦地道了一聲,刁蘭害怕林浩東真不給醫藥費,也不敢再有阻攔了。
小護士見狀,立即詭笑着将針頭紮到了魏民全的屁股上,一股鮮血霎時就從魏民全白花花的屁股上流了出來,兩個口罩男随着魏民全殺豬似的嚎叫聲偷笑了起來。
“哎呀——對不起啊,我才來醫院實習,可能沒找準注射位置,要不我再重新紮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