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疤子離開之後,沐小嬌也轉身打開車門,跟着準備離去。
就在她擡腳剛要跨入駕駛室的刹那,林浩東忽然伸出一手将她擋住,詫異地問道,“小嬌。你不是還要吃飯嗎?怎麽這就走了?”
“先生,小嬌是誰?”沐小嬌淡淡地掃了林浩東一眼,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當然是你啊!我靠,剛才還叫我東哥勒。現在怎麽又叫起先生來了?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吧?”林浩東聽到沐小嬌的話,嘴巴張得老大,完全可以塞進兩個雞蛋了。
“我想我的确是真的不認識你!我叫你東哥,是因爲你的飯店名叫‘東哥飯店’。”沐小嬌冷冷地解釋道。
“你要不認識我你怎麽會出面幫我?靠,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我那天也是迫不得已才拿了你的罩罩——哦不,拿了你的胸器,也不對,拿了你的東西。我實在是情非得已啊!你就不能勉強地原諒我一次?”林浩東纏着沐小嬌,也并不是被她的姿色所吸引,主要還是想感謝她解了疤子之圍,順便爲上次的事情表明歉意。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先生,既然你知道我幫過你,那就請你不要擋住我的去路,我還要趕時間,麻煩你閃一邊兒去!”沐小嬌說着又取出一副太陽鏡戴上,隻将一副冰冷的臉留給林浩東。完全不領他情似的。
“小嬌,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這孩子,腦袋沒出問題吧——”林浩東以爲沐小嬌在跟自己開玩笑,于是調笑着去摸她的額頭。結果沐小嬌伸出纖纖小手将他的鹹豬手一拍,黑臉怒道,“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
“呀——真不認識我啊!”林浩東還想纏住沐小嬌不放,不料這妞擡腳就往他大頭皮鞋上一跺,再将他身子一掀就麻溜地鑽進了那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裏面,随後隻聽轟轟幾聲巨響。那小妞就連人帶車迅速消失在衆人面前。
望着沐小嬌和她的座駕絕塵而去,林浩東摳着他的後腦勺納悶道,“娘的,這妞搞什麽鬼啊,那天還吃了我的豆腐,今天怎麽就說不認識我了?難道是因爲擔心我要她負責嗎?”
“東哥,她要真對你負責了你就發達了啊!”黑子走到林浩東身邊,很是銀蕩地笑道,“這妞手裏拿了一塊黑木令,可以号令黑龍會萬衆的!我猜她不是黑龍會總會主的女人就是他的女兒!”
“擦,她那塊黑木牌還那麽厲害?”林浩東聽了黑子的話,簡直是難以置信。
“當然,因爲黑龍會隻有那麽一塊黑木令,任何人見到它,就如見到總會主親臨一樣;凡持此令牌者。不但可以号令萬衆,還可以對反抗者格殺勿論!黑子說得沒錯,剛才幫兄弟忙的那位美女不是黑龍會總會主的女人的話,那就一定是他的女兒了!因爲隻有總會主或是總會主最親近的人,才擁有獨一無二的黑木令牌。”謝川也上前跟林浩東解釋道,他雖然從未見過黑龍會的黑木令,但是卻早就聽說了它的厲害。
“怪不得老疤見了那玩意兒都吓得魂飛魄散了!不過——他怎麽就知道那黑木令是真的呢?難道就沒有仿造的?”林浩東又轉着眼珠子問二人道。
“這個——或許隻有黑龍會的人才分得清楚了!而且我估計,也沒人敢去仿造那玩意兒吧,畢竟黑龍會的人勢力大,滲透範圍廣,稍不注意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謝川又猜測性地分析道。
“沒錯!”黑子跟着點了點頭。
“這個沐小嬌會不會就是黑龍會的總會主呢?”如果說沐小嬌是黑龍會總會主的女兒,林浩東可能還有些相信,但要說她是總會主的女人,他就完全不會相信了,因爲他知道自己是不會看錯人的,而且就憑沐小嬌那純美的長相和她走路的姿勢,他就知道她還絕對還沒有被人開發過。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黑龍會的總會主,但我相信黑龍會的總會主絕對不是一個女流之輩,不然她如何服得黑龍會上萬之衆?”謝川一臉肯定地說道。
林浩東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因爲他看得出來,沐小嬌根本就不會武功,她的确沒有号令萬衆的資本。
“大雙,趕緊給我查一下剛才開豪車的那個女人!對了,剛才那一槍不是你小子開的吧?”很快,林浩東又給身在暗處的大雙打了一個電話。
“林少,你可真會說笑,沒有你的命令,我敢胡亂開槍嗎?剛才那一槍是一個女人開的!”電話裏,大雙不慌不忙地說道。
“一個女人?開清她的長相沒有?”林浩東又驚異地問道。
“當然——沒有!”
“那你特麽怎麽知道是一個女人?”
“直覺!”大雙在電話裏笑了兩聲,很快挂斷了電話,然後迅速去辦林浩東交代的事情去了。
眼見謝川和黑子,以及他倆帶來的那一幫小弟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林浩東才想起剛才疤子攪了飯局,衆人都還沒怎麽吃午飯,于是他又吩咐廚子重新上了酒菜;一番猜酒劃拳互道大快人心之後,個個都酒足飯飽了,于是一一與林浩東告别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送走了謝川黑子一夥,林浩東才想起早過了上班時間,于是跟飯店裏幾人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又匆匆趕到錦盛小區去上班去了。
還好今天是星期天,李眼鏡兒沒有上班,保安隊長冉小偉現在也是對林浩東特别敬畏,所以下午跑去上了三個小時班後,林浩東又悠哉樂哉地下班了;看看天色還早,林浩東就去了巡特警三大隊接陸雪琪下班,可是等他趕到三大隊的時候,張隊長居然說她早下班了!
無奈,林浩東隻好一個人灰溜溜地往紅色嘉年華小區趕去;可當他回到紅色嘉年華小區,在陸雪琪房間外按了半天門鈴時,卻沒人開門!
這妞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一時有些無語的林浩東不得不給大雙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叫小雙馬上打電話過來彙報陸雪琪的行蹤。
“林少,少奶奶現在正在東苑别墅這邊——”很快,小雙就給林海東打來了電話。
“她在那裏幹什麽?”林浩東疑惑地問道。
“好像來看一個人,這裏守衛特别嚴,我們不好混進去,都在别墅外面候着。”
“男人還是女人?”林浩東頗爲吃醋地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飯桶!白癡!”林浩東對着電話罵了幾句,然後迅速挂斷了。
“林少,林少!”雖然知道林浩東說的是風涼話,但是小雙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感到很不滿意,畢竟他這個保镖當得還是有點兒失職。
下午五點五十六分,市中心大十字路口。
宋紫涵全副武裝,站在夕陽的餘輝下,正準備站好最後四分鍾崗,忽然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在闖了紅燈挂倒一個騎自行車的青年學生後,飛速向人民路方向逃竄。宋紫涵見肇事司機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犯案逃跑,于是在用對講機通知了後援後,就沖到停在治安崗亭邊的那輛交警用的巡邏摩托車上,飛速地朝那輛銀色面包車追去了。
銀色面包車上的兩個胖子聽見警報聲響,不但不感到驚慌,臉上反而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一個坐在副駕駛台上的胖子從面包車右後視鏡裏見到英姿飒爽的宋紫涵,立即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輝哥嗎,美人魚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