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什麽地方,讓他馬上回來見我!”謝川用陰柔的眼睛掃了胖子吳明一眼,知道這小子對黑子一直心生怨恨,這次在自己面前搬弄他的是非,無非是想借刀殺人,擴大自己在青龍會的勢力;雖然他對黑子巴結林浩東的做法也感到不滿。但他現在還沒有殺掉黑子的想法,所以吳明勸他殺了黑子時,他故意轉移了話題。
“恐怕黑子現在還回來不成啊!據說他現在還跟林浩東在一起,兩人已經到楓景苑小區了。聽說那個林浩東想滅了咱們青龍會。我估計兩人是去那裏密謀他們的計劃了——川哥,事不宜遲,趕緊帶人過去滅了那兩王八蛋吧,以免夜長夢多啊!”吳明見謝川兩個小眼睛骨碌碌直轉,以爲他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于是又添油加醋地将黑子抹黑了一番。
“滅了青龍會?他口氣倒不小啊!”謝川畢竟是混社會的,學曆也不是很高,被胖子吳明一忽悠,立馬就有些聽進去了,于是他闆着臉從老爺椅上跳起來後就大聲命令道,“明仔,帶上兩車人,咱們去看看那兩王八蛋究竟在幹什麽勾當!”
“好勒——”胖子吳明心裏一樂呵,立馬就偷笑了起來,暗想黑子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奪妻之仇或許可以報了。
午飯過後。
楓景苑小區内。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林浩東提着一架嶄新的無線遙控飛機。和黑子一前一後走在小區内的花園小路上。
“東哥,已經打聽清楚了,被剛子的藏獒咬傷的小屁孩叫江濤,跟他外公外婆一起住在這個小區的2幢樓1樓1号裏;聽說那天晚上他隻去附近的診所打了一針狂犬病疫苗。這兩天學也沒上,就在家裏養傷。”
“我記得那老太婆自稱爲濤濤的奶奶啊,難道現在都流行管外公外婆叫爺爺奶奶了?”林浩東納悶地問了一句。
“可能是吧!”黑子以爲自己消息沒打聽清楚,很是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2幢樓1樓1号門口。
黑子提着一口袋水果,迫不及待地按響了防盜門上的門鈴。
“誰呀——來了!”
一個年老婦人的聲音在防盜門内響起。
林浩東和黑子并沒有答話。
一分鍾後,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門内的婦人眯着左眼。瞪大右眼,往貓眼裏一瞅,并沒有看見按門鈴的人,于是她又謹慎地問了一句,“誰呀?”
“劉大娘,是我!”黑子見門上有一個貓眼,慌忙挺着身子站到貓眼前,以打消劉老太婆的顧慮。
劉老太雖然眼睛有點兒不好使,但是她對恩人黑子的印象還是記憶猶新的,因此見到黑子的笑臉後,她立馬就打開了防盜門。
“小夥子,你怎麽來了?那天晚上多虧有你們了,我現在說個謝謝不算遲吧?”劉老太将黑子和林浩東瞟了一眼,再次肯定面前站的兩人就是那天晚上替她孫子濤濤打抱不平的兩個熱心人,于是滿臉熱情地将兩人請進了屋子。
“劉大娘。我們來看看濤濤,他的傷好些了沒有?”雖然林浩東還不知道劉大娘的姓氏,但他想到跟黑子一起叫她劉大娘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多了,勞你們挂心了!老頭子,咱們恩公來了,你别睡了,趕緊出來一下!”劉大娘接過黑子手中的水果,林浩東手中的遙控飛機,臉都笑爛了,又激動地對二人說道,“你們來看濤濤我們都感激不盡了,幹嘛還要買這些東西啊,真是讓你們破費了!”
“劉大娘,這是我們一點兒小小的心意,也不成敬意,還請笑納。”黑子看起來是個馬大哈,不過他倒會說這些客套話。
劉大娘聽了,心裏自是暖暖的,慌忙跑到廚房去給兩人倒茶。
林浩東和黑子坐在劉大娘家客廳的老式沙發上,看着對面櫃子上放的一台老掉牙的彩色電視機,以及本來就不寬敞的客廳内的簡易擺設,不禁都皺了皺眉頭;看來劉大娘家的生活很是拮據,這或許能解釋濤濤隻去附近的診所打了一次疫苗的原因,林浩東覺得自己還是來得太晚了。
“你們好——”
一分鍾後,一個戴着老花鏡,頭上隻有幾根零落頭發的老頭子,拄着一根木質拐杖,從一個陰暗的小屋裏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當他見到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的林浩東和黑子時,就用蒼老的聲音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林浩東見老頭走路不方便,慌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跟着黑子一起上前攙扶。
“江大爺,你是在屋裏睡午覺吧?我們該不會打擾到你吧?”黑子問。
“恩公說什麽話呢!你們來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勒,哪存在打擾啊?對了,兩位恩公,你們方便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我老江頭定會一輩子記住你們的恩情。”老江頭将拐杖拄在腋下,一手抓着林浩東的手,一手抓着黑子的手,激動而又感激地問了兩人一句。
“我叫黑子。”
“我叫林浩東。”
兩人雖然都想當不留名的好漢,不過卻又不想掃了老江頭的興,于是各自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老江頭興奮地點了點頭,又對兩人道,“兩位恩公,請坐,我們家窮,屋子簡陋了些,還請你們不要笑話。”
“江大爺,你可比我家富裕多了啊,我家裏連台電視機也沒有啊!”黑子自嘲自樂地說道。
林浩東也跟着接話,“大叔,不必叫我們恩公,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好了,恩公聽着很别扭。”
“好,好啊!”江老頭連連點頭,又贊賞似地對兩人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你們這樣的品性了,不錯,不錯啊!”
“兩位恩公請喝水——”劉大娘用兩個瓷杯泡了兩杯茶葉水,放在沙發前那張完全掉了顔色的茶幾上,對林浩東和黑子招呼道。
“謝謝。”林浩東陪着江老頭一起坐到沙發上,又問老頭老太道,“濤濤哪兒去了啊?他的傷沒什麽大礙了吧?”
“傷基本上好了,他在裏面床上睡覺——”江老頭指着那間陰暗的小屋對林浩東說道。
“我去把他叫起來,讓他見見兩位恩公!”劉老太頗爲激動地說道。
“不必了,我們來主要是看看他的傷好了沒有。小孩瞌睡多,等他好好休息。”林浩東笑着回了劉老太一句,又對黑子使了一個眼色,黑子慌忙從懷中取出十紮紅花花的票子放到茶幾上,劉老太和江老頭一看就傻眼了。
“你們——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啊?”江老頭目瞪口呆地看着兩人,很是不解地問了一句。
“江大叔,劉大娘,這是養狗那家人賠給濤濤的醫藥費,我本來早就想轉交給你們的,可那混蛋今天早上才把這些錢給我,所以還希望你們不要見怪——”林浩東笑着對兩人說道。
“你說這錢是羅剛娃和他媳婦尹翠翠賠給我們的?”江老頭黑着臉盯着林浩東,他的心情似乎很是不悅。
“啊——”黑子跟着附和道。
“小夥子,那兩口子在我們小區住了兩三年了,他們是什麽人我們還不清楚嗎?這錢肯定是你們出的,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是這錢我們堅決不能要!”江老頭眼望林浩東和黑子,斷然拒絕道。
“兩位恩公,你們救了濤濤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們還怎麽好意思要你們的錢啊?這錢你們一定要拿回去!”劉大娘說着,就撿起茶幾上的錢往林浩東和黑子手上塞,而林浩東和黑子自然又不肯接,雙方就在沙發上僵持了起來。
謝川聽說黑子跟林浩東在楓景苑小區密謀滅了青龍會的事,喊了兩車人就向楓景苑小區浩浩蕩蕩地殺來了。
楓景苑小區的守門大爺見兩車人來勢洶洶,加之他又被一個小混子吓唬了一番,最後隻好戰戰兢兢地将這撥人放進了小區裏面。
“川哥,在2棟樓1樓1号房裏面!”一個臉上被片刀劃了道新口子的殺碼特見謝川走進小區來了,慌忙從一處?腰深的草叢裏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一臉谄媚地說道。
“他們帶了多少人過來?”謝川一手提片刀,一手叼煙,黑着臉問了一句。
“就黑哥和東哥,哦不,就黑子和林浩東兩人。”殺碼特見謝川臉色很是難堪,慌忙改了口。
“進去多久了?”胖子吳明頗爲急切地問道。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殺碼特回道。
“川哥,趕緊沖進去啊!”吳明似乎很不耐煩了。
“走!砍死那兩王八蛋!”謝川将手中煙頭一扔,揮着刀就往前沖。
“川哥,直接踹門嗎?”吳明跟着謝川一起沖到2幢樓一樓一号門口,望着那道破舊的防盜門輕聲問了一句。
“傻逼啊,門沒踹開,那兩個王八蛋聽到風聲跑了怎麽辦?”謝川瞪了吳明一眼,又對他身後的小青年道了一聲,“波娃子,開鎖!”
“是,川哥——”蔣波偷偷一笑,跟着就彎腰取出萬能鑰匙在破舊的防盜門上鼓搗起來。
半分鍾後,蔣波站到防盜門一側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吳明迫不及待地擡腳一踹,謝川跟着一聲“殺進去”,十來個青龍會的骨幹成員就跟着謝川一起沖進了江老頭家的房門。
當江老頭看到手拿片刀,第一個沖進屋子的謝川後,竟跟他同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