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林浩東在給黑子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有場惡戰難以避免,因此他特意交代黑子帶人出來時千萬别學以前裝逼穿西服,因爲根據經驗來看,穿着西服砍人都是束手束腳的;黑子将林浩東的話記在心上。于是就去勞保店給衆人買了一套511作戰服;而牛得彪呢,爲了裝逼撐場面,就學電視裏的大佬樣,全讓自己的小弟穿上了黑西服。警犬雖然經過特殊訓練。一條條的聰明無比,可它們也無法從本質上區分好人和壞人,好在牛得彪今天帶來的人全穿的是黑西服,因此這些家夥在警犬訓練員的示意下,猛然就找到了攻擊目标。
被那些訓練有素的警犬一撕咬,黑西服們就如山倒一樣歇了菜,跑得快的扔了片刀沖進了面包車,沒跑赢的則還捂着受傷的手臂哭爹喊娘。
遠處看熱鬧的人見得這個場面,都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牛得彪見大勢漸去,慌忙命奧迪司機開車離開這個噩夢之地。
不過驚慌的奧迪司機還沒有打燃火,幾個渾身是血的殺碼特就已經跳到汽車引擎蓋上砸起了車玻璃。
“快,快開車,撞死他們!”眼見渾身是血的林浩東也走過來了,牛得彪不禁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
“麻痹的,想跑!沒門!”林浩東直接一拳頭砸碎奧迪車右後座的扯玻璃,抓住牛得彪的衣領就往外拖。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黑子和冉小偉也跑過來拉車門。
阿樂見牛得彪的人跑的跑。嚎的嚎,這才松了魏大少爺的手,跟着他一起朝錦盛小區大門口殺了過來。
學生仔們充分意識到現在是掙表現的大好時機了,于是又提着棒球棍屁颠屁颠地跟在了魏豪後面。
林浩東将牛得彪從奧迪車裏拖出來後。先是幾拳頭擂在他的胖臉上,黑子和冉小偉跟着又是一頓胖揍。
“幾位爺,求您們别打了,你們要錢我馬上給!”牛得彪雙手抱頭,窩在汽車邊哭着告饒道。
“給你馬勒戈壁,早幹嘛去了!兄弟們,把他車給老子砸了!”黑子踹了牛得彪一腳還不解氣。又對沖到引擎蓋上的幾個殺碼特吆喝道。
“别砸壞了,把他狗日的車扣在這裏了!”林浩東不喜歡做不賺錢的買賣,他覺得這次應該狠狠地宰牛得彪一筆,才能夠安撫一下他那受傷的心靈。
“那就聽東哥的!”黑子吐了一口唾沫後笑道。
這時,魏豪也領着二十多個學生仔殺到了錦盛小區門口,許多黑西服已經鑽進面包車裏跑了路,剩下的被警犬咬成重傷的則還躺在錦盛小區門口吆喝連天。
眼見林浩東的殘敵漸漸被肅清,東風卡車上的一個迷彩服又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那些意猶未盡的警犬們才停止了進攻,按原路跑回了東風卡車上。
望着街對面的那四輛墨綠色大卡車,林浩東若有所思。
魏豪帶人将那些受了傷沒有跑赢的黑西服押到林浩東他們面前,其中還有那個屢次被揍卻死不悔改的剛子。
“彪哥,我讓你帶八萬塊錢過來,你特麽搞這麽大動靜,你想搞死我啊?”林浩東本來想揪牛得彪的頭發的。結果手伸到他腦袋上才發現這家夥沒頭發了。
“不——不敢,東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馬上給您拿八萬塊。”牛得彪雖然是個好面子的人,不過這家夥懂得見風使舵,最重要的是能屈能伸,因此爲了保命,讓他叫林浩東爺爺他也是樂意的。
“麻痹的,你把老子的兄弟砍了,八萬塊就想了事了?”黑子又是一腳踢在牛得彪的大腿上,牛得彪很想叫,卻不敢叫出來。奧迪車司機見牛得彪挨揍,害怕自己跟着遭殃,拉開車門就抱着腦袋像老鼠一樣逃竄。
“那——那您要多少啊?”牛得彪哭着嗓門,心驚膽顫的問了一句。
“交八十萬,把車扣了,你馬上可以滾蛋。”林浩東知道今天的事情搞得有點兒大,可能警察馬上就要到了,因此他并不想跟牛得彪拖時間,直接将其從地上揪起來,惡狠狠地道了一句。
“八——八十萬?”牛得彪似乎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因此聽得這個數字他還有些吃驚。
“怎麽,你嫌給少了?那就八百萬吧?哎喲我草,我忘了你剛才拿五百萬買我人頭啊!究竟是彪哥不在乎錢呢,還是我這顆腦袋就值五百萬啊?”
“東哥我錯了!我馬上給八十萬,求您放我一馬吧。”牛得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着林浩東那副幾欲吃人的面孔,又一個勁地點頭認錯。
“好吧,我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先前說了八十萬那你就馬上給八十萬,你是準備給現金嗎?”林浩東揪着牛得彪的衣領又問。
“給現金,後備箱裏有!”
原來,牛得彪爲了砍人後給他的小弟開慶功宴,特意準備了一百萬現金在後備箱裏放着。
黑子聽說後備箱裏有錢,于是快步拉開了汽車後備箱,果然見到裏面有一個黑色的手提密碼箱。
“密碼是多少?”黑子将手提箱提到林浩東面前問牛得彪。
“9090980”牛得彪如實回道。
“卧槽,還真的是錢啊!”黑子打開手提箱,看着紅花花的票子,正想過過手瘾,魏豪搶先拿出一沓鈔票摸了摸,點頭笑道,“東哥,黑哥,都是真的。”
“數數多少錢。”
“不用數了,整整一百萬。”牛得彪輕聲回道,黑子又一腳踹在他的左腿上,大聲喝道,“麻痹的,老子問你話了嗎?”
“沒——沒有。”牛得彪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此刻他隻想裝縮頭龜盡快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然後再找機會殺這些混蛋一個片甲不留。
“東哥,是一百萬。”魏豪很快将手提箱裏成紮的錢大緻數了一遍。
“行吧,八十萬我收了,剩下二十萬犒賞我的兄弟,你趕緊滾!”林浩東松了牛得彪的手,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帶血的保安服,暗道幸虧剛才換了一身行頭,不然又要重新買新郎服了。
“謝謝各位爺。”牛得彪一埋頭就想往奧迪車裏鑽,黑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揪住他問道,“麻痹的,沒聽東哥說你這車被扣了嗎?”
“我錯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牛得彪仿佛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又連連點頭認錯。
“滾!”黑子将牛得彪一拉,再對着牛得彪的屁股踹了一腳,那混球才踉踉跄跄地走了幾步路,然後狼狽而逃。
這時,遠處隐隐傳來了警笛的嘶鳴聲,看來終究還是有人報警了!
“警察來了,趕緊撤票!”林浩東對黑子說道。
“東哥,這些家夥怎麽辦?”魏豪指着還跪在地上的二三十号黑西服問道。
“都放了吧,留着他們根本就沒什麽鳥用。”
“得勒——還不快滾!”魏豪一聲大笑,跟着就對跪在地上的人吆喝了一聲,那些黑西服如蒙大赦,翻滾着從地上爬起來四散而逃。
“剛哥,下次别讓我看見你了,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黑子踹了剛子一腳,臉上竟是洋洋得意之情。
“黑子,對我們的财神爺客氣點兒啊,沒有他怎麽有你手中的一百萬?”林浩東笑道。
“嘿嘿,東哥說的對!”望着剛子的逃離的背影,黑子又摳着腦袋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叫你的人先把牛得彪的車開走,我先去換身衣服,你去廖明輝的寶馬車上等我,一會兒咱們去個地方。”林浩東對黑子交代了一聲,就走去門衛室換衣服。
“好勒——”黑子高聲應道。
“東哥,那我怎麽辦啊?”魏豪跟在林浩東後面問。
“豪哥,你關系廣,留下來幫我們回答警察的問題吧!”林浩東嘿嘿地笑着拍了拍魏豪的肩,魏豪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傻笑着接受了。
“冉隊長,我先出去吃個午飯,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林浩東将自己的手機号說給了冉小偉,冉小偉本來還想對他說些什麽,不過最後還是嗫嚅着嘴回了一個好字。
林浩東鑽進路邊的寶馬車,黑子問,“東哥,去哪兒?”
“去楓景苑,讓你的人把牛得彪的車開走。”
“好勒!”
臨園大廈,18樓,永輝商貿辦公室,青龍會西區總部。
謝川躺在老爺椅上問胖子吳明,“明仔,黑子最近這幾天在搞啥啊,怎麽老不見他人?”
“川哥,我正想跟你彙報這事兒勒!黑子那家夥吃裏扒外,最近這幾天老跟咱們的仇人——就是那個什麽東在一起鬼混,我看他是想背叛你了啊!”
“是不是林浩東?”謝川微微有些詫異,臉上表情很是難堪。
“對,就是那王八蛋!聽說他剛跟林浩東一起在錦盛小區門口同牛得彪的人幹了一架。”
“哦——他一個人去的?”
“當然還帶了咱們會裏的兄弟!川哥,這小子現在變了心,留不得了啊,找個人把他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