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們不會給咱們機會啊!”林浩東淡然一笑,又對已經退到離他足有一米遠的剛子招招手,“剛子,過來,東哥有話跟你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剛子将片刀橫在胸前。
“媽的,難道你還想在你們家客廳跟老子幹架啊?你不怕老子把你們電視機,空調都給砸了?”林浩東一臉認真地看着剛子。
剛子覺得很是在理,可他心底仍然有些抵觸林浩東,于是又問,“那你說怎麽辦啊?”
“老子這不跟你商量嗎?你看我啥也沒帶,你怕個球啊!趕緊過來,咱們商量一下去哪裏幹架!”林浩東若無其事地說道,一旁的冉小偉見小雜毛手中的鋼刀都是亮晃晃的,估計特鋒利,心裏老怕了。本想摸手機打電話報警,可摸了半天,才想起沖澡的時候把手機放門衛室的桌子上忘拿了。
剛子見林浩東手上的确沒拿什麽東西,爲了在這幫新進的小弟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于是這家夥就提着片刀,壯着膽子向林浩東走近了。
“那你說在哪裏打?”
“打你馬勒戈壁。你不知道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啊?”林浩東見剛子一步步走近。一招幻影拳迅速使出,奪過他手中的鋼刀後又對着他的胸口猛踹了一腳。剛子沒防到林浩東搞偷襲,直接被林浩東踹出去一兩米遠,一屁股跌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нéíуапGě.сОМ
“我草,居然有比咱們還下流的人啊!兄弟們,砍死他們!”綠毛以爲林浩東隻是靠偷襲才占了上風,自以爲是的他就揮舞着片刀向林浩東沖去了。林浩東将手中的片刀一扔,那把片刀竟斜着風插在了綠毛的鞋背之上,那家夥頓時就疼得嗷嗷嗷地大叫了起來。林浩東趁機搶過他手中的片刀扔給冉小偉,“拿去砍這些小雜碎,别砍死了就行!”
話音剛落,林浩東又抽起綠毛腳上那把片刀,對着他的心門就是一腳猛踹,綠毛跟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冉小偉本來不想得罪這些混社會的小流氓的。不過見幾個小雜碎向他湧了過來,他又不得不接過林浩東扔來的片刀背水一戰。
“哎喲我的媽呀,你們怎麽在我屋裏打起來了啊!”胖女人聽得客廳内叮叮當當作響。原本還以爲是她那混社會的兒子拿了刀在砍人,結果跑出來一看,卻發現是保安林浩東舉着一把片刀把那些小雜碎們追着滿屋子跑,一些沒跑赢的當場被他砍翻,客廳裏的許多擺設也跟着那些家夥遭了殃。
胖女人見不少小混子身上流了血,而她的客廳也被搞得烏煙瘴氣的,于是就想報警,結果她還沒拿到手機,肚子裏又是叽咕叽咕一叫,屁股後面跟着又濕了一大片。這次,連她自己都聞到熏天的臭氣了,她不得不再次往廁所裏沖去。
冉小偉見林浩東一出手就幹翻了五六個小雜毛,而自己也幹倒了一兩個,于是這家夥越戰越勇,追得那些隻會裝腔作勢的小雜碎雞飛狗跳的。
五分鍾後,剛子帶來的十餘個小雜毛全部躺在客廳裏吆喝連連,一股血腥味也在空氣裏蔓延開來。
林浩東點燃一支煙走到第二次被他打趴在地的剛子面前,往他臉上吐了一口濃煙後,揪住他的頭發問道,“剛子,你特麽怎麽越活越退步了啊?我記得前幾天晚上你喊的人都是些型男,可這次叫來這些小混蛋毛都還沒長?,完全不堪一擊啊!你能不能再叫點兒高手過來,老子還沒打夠啊!”
“不叫了,不敢叫了!”剛子趴在地闆上,哭着臉,擺着手,表情異常痛苦。
“麻痹的,老子讓你叫,你特麽怎麽不叫了?太讓老子失望了!”林浩東直接一巴掌打到剛子臉上,佯裝怒道,“你不多叫點人過來怎麽給那八萬塊的慰問費和你老媽的六千多物管費?莫非你身上有那麽多現金?”
“沒,沒那麽多錢——”剛子摸着火辣辣的臉,一把?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那你今天身上帶了多少錢啊,你準備啥時把那八萬慰問金交給我啊?”林浩東扔掉煙頭,又揪住剛子的頭發,剛子痛哭失聲地回道,“還有七千,不過這是幫黑龍會收的保護費,東哥,我現在确實沒有那麽多錢,您老人家能不能再寬限我幾天?”
“我寬限你妹啊!”林浩東又是一個暴栗打在剛子的面門上,繼續吓唬道,“我想起來了,你不還有一個當暴發戶的彪哥嗎?你趕緊叫他帶上錢過來,你今天要不把欠老子的錢和欠小區的物管費統統給?了,你們這些王八蛋都别想走。”
“真——真要給他打電話啊?”剛子以爲林浩東是忽悠他的,于是又傻傻地問了一句。
“老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别打了東哥,我馬上打電話!”剛子見林浩東揚起手又想揍他,慌忙摸出手機打電話——
“喂,彪哥嗎,我是小剛啊。您這時能不能借我八萬塊給我送到錦盛小區來一下?”
“你特麽借那麽多錢幹嘛?找你老婆要去啊!FUCK,老子正辦事勒!”剛子可能用的是一個山寨手機,沒開免提,但電話裏的聲音特别大,牛得彪那破嗓門聲音一吆喝,基本上整個客廳裏的人都聽見了。
小雜毛們一聽是牛得彪的聲音,于是都“哎喲”“哎喲”地大叫了起來。林浩東當然知道他們這麽叫的用意,不過他卻沒有鳥他們,因爲他就是想看看牛得彪知道他在錦盛小區上班了,會不會過來找他尋仇。
“彪哥啊,前天晚上那個東哥你還記得嗎?他現在在我們錦盛小區當保安,我回來給我媽交物管費時碰着他了,他說要我把欠他的八萬塊給了,我對他說一時沒有錢,他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剛子這番話說得雖然十分隐晦,但林浩東還是聽出來了,這家夥是讓牛得彪帶人過來收拾他啊。
“原來是東哥啊,好,我馬上就過來。”牛得彪嘿嘿一聲怪笑,就此挂斷了電話。
胖女人刁蘭在廁所裏見到自己的兒子剛子被林浩東打得不成樣子,無奈之下又想報警了,不過後來她聽說牛得彪要過來,她又放棄了報警的念頭;她雖然沒在黑龍會混過,但是她知道黑龍會牛得彪的厲害,于是就在廁所裏祈求他趕緊飛過來了。
下了飛機,鑽進豪華的奔馳房車裏,林震天正準備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黎永忠忽然放下電話道:“老爺,小山急電,黑龍會西區會主牛得彪召集了一百多号馬仔正往錦盛小區給趕去。”
“那小混蛋今天上班了?”林震天不徐不緩地問道。“是。少爺一定有麻煩了,咱們要不要請明陽市特警隊出動一下?”黎永忠緊張兮兮地問道。
“不用,對付那一百多号狗雜碎用狗去就可以了,正所謂殺雞焉用牛刀。”林震天淡然說道。
“老爺的意思是——”黎永忠頗爲不解地望着林震天。
“明陽西山警犬訓練基地的一百多條警犬還沒有贈送給警方吧?我的意思是,把它們派去鎮鎮場面,吓唬吓唬黑龍會那幫混球就可以了!”
“哦——我明白了,高,老爺,真是高明啊!”黎永忠連連點頭,一直陰沉的臉刹時就晴朗了起來。
“剛哥,你剛才好像說兜裏還有7000塊錢是不是?來,先摸出來幫你媽把物管費給了,是不是孝子就看你這次的表現了!”林浩東悠然地一回頭,才發現胖女人家的客廳裏已是一片狼藉,而那些染着黃毛,綠毛的小雜碎,或是躺在地上直叫喚,或是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冉小偉則提着片刀虎視眈眈地盯着這些家夥,今天随着林浩東一起痛快淋漓地跟這些家夥幹了一架,他才覺得以前許多年都白活了,看來以後要換一種活法了啊。
“東哥,東爺,那是幫黑龍會收的保護費啊,我根本就不敢動的,求您老人家再緩我幾天吧,過幾天我一定親自把錢送到您老人家手上。”
“我向來說一不二的!”林浩東拿起鋒利的片刀在剛子面前晃了晃,剛子慌忙吓得大叫道,“别動手東哥,我馬上給,馬上給!”
“這就對了嘛!”林浩東笑着在刀口上吹了一口氣,又盯着剛子的臉道,“你這臉倒是長得棱角分明,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如果你在黑龍會混得不好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好去處。”
“謝謝東哥的好意,但是我不敢背叛黑龍會。”剛子可憐巴巴地道出了他的苦衷,其實,若不是他那個老婆翠翠,他可能也不會跟着牛得彪加入黑龍會的。
“看來你小子是被黑龍會的人洗腦了!哎喲我草——你給了我6200塊錢,我沒零錢找你怎麽辦啊?”林浩東放下片刀數着紅色老人頭,竟感到有些一籌莫展。
“剩下的錢全當孝敬東哥您老家了。”剛子想起那6200元錢就是一陣蛋疼,這特麽回去怎麽跟黑龍會的人交代啊。
“麻痹的,你孝敬老子也不給個吉利的數字,你給44塊錢像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