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想到是這小子啊!”昏黃的路燈下,林浩東見到那人的面孔,不禁又是莞爾一笑。~藍~~~,..
原來,正跟那條藏獒搏鬥的,卻是昨天晚上在廖記湯鍋店遇到的刺頭黑子。
這家夥雖然幹架不是林浩東的對手,不過對付起這隻藏獒來,他還是綽綽有餘的了;沒要到兩分鍾,黑子就用随身攜帶的一把長約十厘米的匕首,将那條純種藏獒給捅死了。
“媽的,叫你咬人!”黑子收起匕首,從褲兜裏摸出一張衛生紙,擦了擦手後,又對着藏獒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不過他好像覺得還不解氣,于是又狠狠地踩了一腳。
站在一旁的毛頭青年見到這一幕,驚得是瞠目結舌。
不過他旁邊那個短發女人,卻像死了親人一樣,蹲到地上,摸着藏獒的屍體痛哭流涕道,“幺兒啊,幺幺,你怎麽了,你快起來跟媽媽說說話呀!”
“草,原來是你的狗啊?這不有繩子嗎?怎麽把繩子丢了讓它亂咬人啊?!”黑子裝出一臉的同情,心中卻是一陣暗爽。他沒想到自己搞定一隻純種藏獒,居然隻用了兩分鍾時間。
“你----你特麽還是不是人?你把我幺兒砍死了,你賠我兒子!”短發女人使勁搖了搖藏獒的身子,結果隻摸到一手的血,于是惱羞成怒的她起身就抓住黑子的衣領要他賠錢。
“去,你這死狗咬傷了這娃兒的屁股,你還好意思讓我賠你錢?!”黑子也是混社會的人,話不如意直接就動手說事,于是他推了那女人一把後,就走到還在流眼淚的小屁孩身邊,蹲下自己的身子,麻利地脫下小男孩的褲子後,指着他粉嫩的屁股上的幾個鮮紅爪印說道,“你看,你那死狗将這娃的屁股咬出血了,你恐怕該給他賠醫藥費?”
“我賠你馬勒戈壁的!”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毛頭青年見自己的愛狗死了,自己的女人還被眼前這個彪形大漢推倒在地上,氣急敗壞的他當即沖到黑子面前,揮起一拳頭就向猝不及防的黑子臉上砸去。
在一旁看熱鬧的林浩東也看不慣那毛頭小子的行爲,于是擡腳一擋,那家夥的手不但沒揮到黑子臉上,就連他整個身子也栽倒在地上了。
黑子隻感到身後一股勁風襲來,微微一側臉,才意識到有人幫了自己的忙;不過當他看到一臉笑意的林浩東時,還是微微感到有些意外。
這時,小男孩的奶奶也從地上爬起來了,被跳廣場舞的大媽攙扶着慢慢地走到了幾人面前,流着淚問小男孩道,“濤濤,你還好嗎?你别怕,有奶奶在這裏,奶奶會保護你的。”
“奶奶----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好痛啊!”濤濤流着眼淚大哭道。
黑子見老太婆走過來了,起身笑道,“大嬸,小濤濤的屁股隻是被狗爪子抓了幾下,沒什麽大事的,隻要去打一針狂犬病疫苗,再敷點藥就不礙事了!”
“好,我馬上帶他去打針----小夥子,謝謝你了!”老太婆脫掉小屁孩的褲子,然後吃力的将他從地上抱起,不過沒走幾步路,她又放下了還在哭泣的小男孩,拉着他的手,邊走邊掏出手機給家裏人打電話。
毛頭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後,對着幾個看熱鬧的路人就是一陣大吼,“剛才是誰在踢我?剛才是特麽哪個王八蛋伸的腳?”
衆人看着狼狽不堪的毛頭青年,都暗笑不已。
林浩東也是笑而不言。
“小子,做人低調兒!你看,現在引起公憤了?”黑子拍了拍手,随後對着林浩東會意一笑,轉身準備離去,毛頭青年忽又沖上前來,揪住其衣領,怒氣沖沖地說道,“你特麽殺了我的旺仔,你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别以爲老子打不過你,你就可以這樣胡作非爲!”
“那我不走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難道你還準備爲這死狗辦一個喪宴,然後再請我去喝上一杯?”黑子将毛頭青年的手一扳,發狠而道,“别逼我動手啊,老子可是道上混的!”
“草泥馬,你今天敢動手試試!小翠兒,給彪哥打電話!”毛頭青年抓住黑子衣領的手死死不放,随後又對那短發女人吆喝了一聲。
“我早就打了!你特麽就在這裏等死!”叫翠翠的女人指着黑子狠狠地道了一句之後,又蹲下來對那條藏獒哭道,“幺幺啊,你死得好慘啊,媽媽一定要爲你報仇。”
在一旁看熱鬧的人聽到女人的話都感到忍俊不禁,一個老頭暗笑道,“你們要不要打110啊?我可以幫你們打。”
“打你馬勒戈壁,老不死的,滾一邊兒去,這裏沒你什麽事!”毛頭青年對老頭一陣怒吼後,依然揪住黑子的衣領不放,死心不改地說道,“你特麽的給老子在這裏等着!”
“你特麽的讓老子等,老子就等啊!我草!”黑子直接擡腿一腳猛踹,毛頭青年當即松了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
“嘿,現在的年輕人,說話辦事就是完全不考慮後果!”剛才被毛頭青年罵過的老大爺不但沒有被狠話吓跑,反而還盯着那家夥就是一陣暗笑。
“打死人啦----你們快來看啊,打死人啦!”翠翠見毛頭青年被踹,再也不管那藏獒的死活了,一個猛撲就倒在黑子面前,雙手死死抱住其右腳大聲叫道。
“媽的,你們究竟是要鬧哪一出啊?”黑子慢慢蹲下身來,看着面前那個嘴巴塗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短發女人,微微揚起了自己的右手臂;他很想一巴掌拍下去,不過最終還是猶豫了。
“老子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賠錢一百萬,再向我們道歉;二是自己打斷自己一支手!”毛頭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後,更加嚣張地叫道。
林浩東看着面前的兩個跳梁小醜,不知道他們在面對身高體大的黑子時,如何還有那麽嚣張的氣焰。或許,事情還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啊。
果然,就在毛頭青年放出那句狠話之後,七八個黑身影就提着片刀,威風凜凜地朝花園中心殺過來了。
爲首的一人鍋鏟頭,圓胖臉,跟所有暴發戶一樣,脖子上也挂着一條手指粗的大金鏈子;這家夥給林浩東的第一印象就是,整個一土肥圓的二貨。
“彪哥,您可來了!你妹妹快被人打死了!”短發女人見到路燈下的來人,慌忙松開黑子的腿,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那個土肥圓身邊哭訴道。
“翠兒啊,咋的啦?”土肥圓瞪了一時錯愕的黑子一眼,原本圍在幾人周圍看熱鬧的路人立即退後三舍。
“彪哥,這王八蛋殺了旺仔,還打傷了我們倆----”短發女人翠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彪哥,您老人家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毛頭青年也不失時機地跑到土肥圓身邊哭訴。
土肥圓一聽這話,直接一口唾沫噴到黑子面前,惡狠狠地說道:“黑子,我們黑龍會跟你們青龍會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特麽今天敢在老子們的地盤上撒野是不是?”
“牛得彪,我草你二大爺!你特麽也不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就在這裏學野狗亂叫,别以爲你們現在人多老子就怕了你!”黑子看了一眼将他圍住的七個黑衣人,面不改地說道。
“草泥馬,你敢罵彪哥!”一個殺馬特怒道。
“麻痹的,謝川的狗腿子怎麽這麽沒教養!兄弟們,給我砍,别砍死了就行!”牛得彪一揮手,早就摩拳擦掌的殺馬特立即揮刀而上。
看熱鬧的路人見這些混球動了真家夥,一個個吓得奪路而逃;就連聞訊趕來的兩個上了年紀的保安,也望風而跑了。
黑子見六個殺馬特揮刀朝自己砍來,随即摸出後腰的那把匕首橫在自己胸前;然而,猛虎終究是架不住群狼的,戰鬥場面沒有持續到三分鍾,黑子的後背就被人劃開了三道口子,腿上,手臂上的傷更是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還有他整個身子,不過這小子愣是沒有哼一聲,也算是個漢子了。
毛頭青年見到黑子被殺馬特迅速拿下,而且還被他們用刀架在了脖子上,當即眉開眼笑地給牛得彪點上一支煙,連連稱謝道,“彪哥,今天晚上真是謝謝兄弟們了,一會兒咱們去大排檔一醉方休。”
牛得彪滿意地點點頭,露出幾顆大龅牙,拍着毛頭青年的肩膀笑道,“自家兄弟,說這些話就見外了!你們準備怎麽處置這王八蛋啊!”
“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賠一百萬,要麽自己砍自己一支手。”毛頭青年笑道。
“剛子,沒看出來,你小子還夠狠的!”牛得彪吐了一口煙圈,随後又問跪在地上,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黑子,“黑子,你特麽還是謝川手下一号打手,怎麽這麽不經打啊?太讓老子失望了!”
“草泥馬,老子今天落到你們手裏自認倒黴!要殺要剮給句痛快話!”黑子直接将一泡帶血的口水吐到地上,臉上竟是鄙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