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晴被老爸送進了技術學院,開始老爸說這所大學在北京,結果到了之後發現在一個郊縣的山溝中,從這裏到天安門簡直比從老家縣城到天安門還遠還費勁。最可怕的是,這裏是全軍事化管理,記住這不是軍訓,就是真真實實的參軍,潤晴已經是一名軍人了。潤晴的老爸說“晴晴,你的高考的成績考一般院校隻能進入非常普通不入流的院校,但軍校就不是一般人能進入的,而且你姑姑在這裏教書我和你媽也放心,這裏畢業後直接進入軍隊的科研機關,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潤晴心裏從小也有英姿飒爽的女軍人也挺好的,所以老爸讓自己報軍校的時候她也就同意了。但是當到了軍校,每天出操訓練,五公裏長跑一下來,潤晴就開始哭着鼻子給老爸打電話了。老爸老媽也很心疼,不過也隻能鼓勵和安慰。潤晴那漂亮的長發也不允許留了,被強迫剪了齊耳短發,新買的裙子漂亮衣服就更不用說了,軍常服,訓練服。除了那身軍禮服穿上還算英姿飒爽之外,簡直是對自己這花季美少女的摧殘,一個月訓練下來,簡直是又黑又瘦。想看兵哥哥嗎,這次倒是可一個看個夠了,一個個都是寸頭肌肉發達,一個比一個發達。相對于理工科的男女比例,軍校的女生更是軍中一枝花。
這天,班長去郵局郵寄東西,發現一封無人認領的郵件,上面寫着潤晴的名字,就給領了回來。班長說“你高中的男朋友寫的吧,我這麽辛苦給你拿回來你該請客吧!“潤晴高興的謝了班長“别亂說我哪有男朋友,我請你喝可樂。”
晚上睡前躺在床上,潤晴拿出那封信拆開開始看了起來,“天乙似乎變了,好像在大學過的并不開心,不過我在這裏也不開心,這就是長大的代價吧。“同宿舍的女生早就都收到過好幾封信了,有的還是軍校裏新認識的男同學寫的,有個女生說”潤晴,是男生寫給你的吧,以前就沒見你收過信啊,他肯定不知道你現在的女漢子樣子,估計如果知道就不喜歡你了哈哈。“
潤晴并不理她們,下床到小書桌前,掏出信紙寫了回信。“天乙,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你的信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你的地址根本就不對,如果不是班長看到估計我是收不到你的信了,我們班長從郵局把信給拿回來的,還說讓我請客呢。軍校的生活很苦,比大學還要枯燥,訓練學習,政治學習,文化課學習,各種集體活動就沒有自己的一點時間,不過還好,都一個多月了我都習慣了,開始跑步跑的腳上經常長泡,估計你是想象不出我現在的樣子,你還是留着我高中時候的印象吧,那時候的我比現在好看的多。555….不寫了要熄燈了,保持聯系。“
當我收到潤晴的回信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爲之一振,當看到潤晴那娟秀的字迹,晚上睡覺都是開心的。我竟然似乎夢到了和潤晴一起散步。我趕緊回了一封信,附上了一首我寫的詩。
何事弄心舟,漪漪散愁痕。
頻頻雁字去,悠悠鴻書還。
遙憶杏花遠,癡夢笑颦時。
盈盈含笑未,滄海可爲緣。
我想這首五言詩的含義已經很明顯了,希望潤晴能夠懂我一片心意,無論如何,如果從此石沉大海,我的心也就石沉入大海了。不久潤晴又回信了,說我的詩寫的很好,她是寫不出來。她們集體組織去了香山,寄了一片香山的紅葉給我。
于偉說,”潤晴那是一如宮門深似海,你可以和她保持聯系,但是估計你倆沒有結果了,你先讓她寄一張照片給你,你還是在理工尋找目标吧。要不就去旁邊的師大尋找目标,師大到處都是美女哈。“我找了一張自己在學校照的不算太難看的照片寄給了潤晴,不過這一次很長時間沒有收到潤晴的回信。
實驗課終于開課了,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計算機,插入微軟的五寸DOS啓動盤,然後再插入一張CCED編輯軟件盤,然後在這個連硬盤都沒有的電腦上,我給潤晴打了一封信,用打印機打印出來。
正在這時候,我猛然看到同宿舍的小四正的電腦上有圖案。我立即就被吸引了過去,雖然是黑白點陣模拟的圖像,但是那種沖擊對我還是很大,曹操?這就是傳說中的電腦遊戲嗎?我趕緊找小四拷貝了一張軟盤,也開始玩了起來。我當用武力值最高的呂布,智力值最低的呂布橫掃整個中原的時候,那種快樂真的是讓人無法自拔。有人說人的一生隻有愛情能帶給人真正的快樂幸福。但是最少遊戲能帶給人沉迷,就如吸煙,雖然大家都知道對健康不好,但是大家還是會吸,因爲香煙能夠打發寂寞和壓力,如果不吸煙,他會變得無所适從。遊戲也是一樣,在我們年少寂寞的日子中,遊戲占據了我們大部分的業餘時間。
還好我也慢慢的習慣了大學的生活,除了學習之外,勤工儉學,包括去圖書館值班,晚上在閱覽室值班。對了還有舞會,各種聯誼舞會和各種電影,于偉早就開始擁着葉美在舞池翩翩起舞了,我最喜歡的還是迪斯科,自由發揮還不用要固定舞伴。理工大多是燕趙子弟,網上帥哥排名絕對是前幾名,号稱百分這七十都是帥哥。所以盡管我也有一米八多的身高,但是也算不上什麽特别出衆的帥哥。在我在各個舞蹈協會,和各種各樣的女生跳過華爾茲和水兵舞,在握了幾十個女生冷冰冰的手扶着那些或軟或硬的腰之後,我也沒有找到一個和潤晴一樣的女孩。
潤晴來信了裏面沒有照片,正當我失望的時候,信的末尾潤晴說“我想去北海公園看看,因爲讓我們蕩起雙槳那首歌,總是讓我對那有一種神往。如果你也想去這月底周末我們可以一起去,我估計我們到那時間應該差不多。對了,我有了電話了,我也買了一個尋呼機,你這學計算機的知道怎麽用嗎,你想去的時候可以呼我。”
嗯,尋呼機,我忙問于偉,于偉說葉美有一個,葉美爸媽想給她打電話時候就先呼她,她收到就去電話亭給家裏打電話。我終于鼓足勇氣,呼了潤晴,晚上我緊張結巴的第一次給潤晴打了電話,約好周六一起去北海公園,先在天安門旁的中山公園門口集合。
京城其實我并不是第一次來,記得我家還有一張我四歲時候我老爸抱着我在北京站的照片,轉車去遙遠的草原上老爸的姑姑家。天還沒亮我就起床,從北京站出來的時候看到完全嶄新的北京,一切都是那麽新鮮。當我用了将近半個小時,走到天安門廣場西面,找到中山公園的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一身清爽牛仔服的潤晴了我正在猶豫怎麽和你打招呼的時候,你已經開始對我揮手了“天乙。”我急忙跑了過去,“潤晴,好久不見!”潤晴白色運動鞋和不一樣的短發,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少了一絲文靜,多了幾分靈動。
“天安門我小時候來過,但是北海公園從來沒去過,我們走過去吧”你說。
“我小時候隻來過北京站,天安門還第一次看到,的确很壯觀。”我說。
“那我們正好從天安門下面穿過去。”似乎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并肩走,竟然發現總是被你擠到路的中間去,你笑起來很爽朗很開心。
走進天安門,穿過午門廣場,向西出了西華門,繞過護城河向北就到了北海。瓊華島上的白塔,無論從遠處還是近看都很漂亮。從後山下島的時候,那些光滑的岩石很難走,你依舊蹦蹦跳跳的走,我說你小心點,當心摔倒。剛說完,我就看你一滑,我猶豫了一下就沒有伸出手去及時拉住你。“你看我摔倒,也不拉我一下。”潤晴生氣的看了我下,眼神那殺傷力實在太大,我急忙伸手過去把她拉了起來,你的手軟軟的似乎有什麽傳了過來,還好你一松手,傳導就中斷了。
從島上下來,在水邊的船塢,上了一條小船.一直很喜歡黑鴨子的的歲月如歌,尤其是很熟悉的歌聲:
“讓我們蕩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着綠樹紅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我很想象歌中那樣讓飄飄的小船那樣輕輕的飄在水中,可是船槳并不是那麽輕松,尤其對面坐了一個在海邊長大卻不會遊泳的女孩的時候,終于習慣了船槳的力度,小船輕輕劃過水面,波紋漪漪的四面散開,、故意激起水花在你身上,看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很讓人開心。
在KFC當我買了東西,上樓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如此安靜的你,靜靜的坐在那裏,你也在想什麽心事嗎?
“想什麽呢?”
“剛才有個小朋友過來問我旁邊有人麽?他叫我阿姨,我有這麽老嗎?”
我險些沒有笑出聲音來。
“呵呵,我習慣了小孩叫我叔叔,叫你阿姨和姐姐真的有很大區别嗎?”
女孩子的心思,其實我還是沒有猜到你的心思,我想我也許已經不必去猜,我也不知道這次見你之後,我是否還會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