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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回不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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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們已經上初三了,不得不開始思考初中畢業之後日子了,很多男生在爲了當初能夠上一個中專奮鬥着,很多女生在爲了能夠上一個師範學校奮鬥,這在當初就是你上初中最好的結果了。中專畢業能夠在縣城找一份編制内的工作,師範畢業能夠找一份初中老師的工作。那就算跳出了龍門,當初大學是個非常遙遠的概念,我小學和初中幾乎都不知道有大學這個概念,那時候考上大學是個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本科升學率是千分之幾,那對這些初中生的農民父母來說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我們趕上了一個很好的時代,生活方式從兩千年前的男耕女織,油燈柴竈,到現代的信息化時代,跨越了祖先從沒有跨越的時代,祖先的生活估計從出生到老,生活環境都不會有什麽變化,最多有錢沒錢,僅此而已。即使讀書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麽樣。不像我們,即使黑白電視時代,也讓我們能夠看到毛主席,相比于那些一輩子隻去過縣城連縣長都沒見過的老一輩人,我們的眼界是開闊多了。

初三那一年,縣裏組織了一場智力競賽,開始是全校的初賽,然後是到縣裏複賽。我們幾個稀裏糊塗的參加了複賽,我感覺考的一塌糊塗,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這一天,校長叫我們幾個到校長辦公室,我想我最近沒有打架啊,怎麽還到校長辦公室呢?

等到了校長辦公室,兩個領導模樣的人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而且門口還停着輛小轎車,那年頭小轎車的還是比較稀有的,我們更是一頭霧水了。這是多大的問題呢,怎麽還驚動了校外的領導了?或者學校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幾個配合調查?正在我們幾個忐忑間,校長說“這幾位咱們縣一中的領導,這位是李校長,這位是田校長。兩位領導來是因爲咱們中學這次競賽成績不錯,專門過來找你們協商保送上高中的事情。”我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原來如此,高中?這個問題似乎從來沒想過啊。

有個同學說“父母都讓我考師範中專,畢業後能有工作,上了高中,三年後考大學據說很難考。”

李校長說“上中專也就隻能回到縣城工作,但是上了大學就能到北京這樣的地方去工作了。”

大學,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不過在我心底突然燃起一個願望,上了大學就能去北京了。最終我被保送進入了一中,所以我根本沒有參加過中考。

李校長來過之後幾天我就收到了高中的錄取通知書,班主任看我們幾個不用努力複習中考了,直接嚴禁我們來上課了,我的初中生涯突然就結束了,開始了漫長的暑假。在人生的生涯中,這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不是離開家鄉,整個童年和少年的結束,那些美好和朦胧的童年也随之煙消雲散了,就如愛情,在其中時候如夢似幻的感覺,一旦愛情消失後,那些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幾乎所有的美好的過往都如此吧。

從那時候起,那時候還有一個很浪漫的就是露天電影,當夜色降臨,不必說小學操場上那些露天電影,家家戶戶每人自帶這小闆凳,南征北戰各種戰争電影。想起了和婷婷一起看燈火的日子,那些鑼鼓喧天萬人空巷的日子,那些無憂無慮單純快樂的日子。那時候經常是萬人空巷,現在很少有這種時候了。全村人興高采烈的一起觀燈賞煙花。

又是一際夜色燈明的夜晚,

想起陪你看燈火的日子。

燈火闌珊的巷口,我們歡笑着奔跑。

你穿着紅花棉襖,

一塵不染的系帶黑色絨布棉鞋。

紅燈籠映紅了你的臉龐,

映紅了你閃亮眸子中我的身影。

仰望老人在胡同中放下一串串閃亮的燈火,

歡樂的和你牽着手,讓燈火在指間閃耀。

你對着我欲言又止,嘻笑跑開。

就這樣你我在人群中穿梭,追逐。

燈火輝映中匆匆掠過的身影,

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

你站在橋的對岸,對我揮手微笑,

喊着我的名字,

大聲說着什麽?

橋上的煙火點燃了,

燦爛了整個夜空,

燦爛了橋對面的你,

燦爛了彼此眼中那最美的煙火。

從此基本很少見到婷婷了,天峰參加了中考,但是差了幾分沒有考上高中。他去了少林寺附近的武術學校去學武術了。婷婷考到了縣城的另一所普通高中,春莺去了縣城的外貿公司,在地毯車間做出口日本的羊毛地毯,春莺騎着她那輛紫色公主車的時候,總是回想起天峰帶着她騎着自行車在公路上飛奔的日子。

武術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我們都曾經因爲少林寺爲其着迷過。每個男孩都有一個縱橫江湖的大俠夢。金庸的武俠更是讓我們爲之蕩氣回腸。當天峰到了武術學校,武術的傳奇色彩立馬消失了,接下來是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和各種師傅和師兄弟,天峰混江湖的本領一直不錯。每天早晨起床後五公裏長跑,然後練各種套路和刀槍器械。雖然沒有練成絕世神功,但是格鬥技能和身體素質絕對是練出來了,有了一群師兄師弟和江湖義氣。其實抛棄了,武術的虛幻的武俠色彩,武術還是很好的一種強身健體的體育運動,不要妄自菲薄中華武術套路的花拳繡腿,沒有實用價值,也許大部分聯系套路的武術高手,打不過西方拳擊高手。但是我們也有霍元甲,古代也有俞大猷這種戰場上經過考驗的高手。最真實的例子就是李小龍的截拳道,才真正的給中華武術揚眉吐氣。

對于氣功,我們也許不能練習出真正的金鍾罩鐵布衫和六脈神劍。但是氣功能很好地調理身體,通過練習氣功,能夠調理身體髒腑機能的運行,舒緩人的身心。而且隻有中國的武術,練習起來才會那麽美,所以才有那麽多人愛看武俠影視。

三年之後,天峰從武術學校畢業了,正飛想叫天峰回來一起和自己弄保溫材料廠。但是天峰不想回到農村,他到北京給一位老闆做司機兼保镖。天峰留着闆寸,帶着墨鏡,一米八幾的挺拔身材,真有點行走江湖意氣風發的感覺。但是江湖多的不是刀光劍影,更多的是世俗和無奈。經常半夜在各種場所等待老闆,然後送回家的生活并不好過。老闆雖然把他當兄弟,但是公司的事情基本不讓他參與和知道。

有一次天峰和老闆去一個**,老闆這次不知是大方還是要他在身邊有安全感,老闆的服務項目天峰也有一份,天峰的第一次竟然莫名奇妙的給了一個風塵女子。天峰其實不喜歡濃妝的女子,會讓人感覺很髒,年少的天峰,感覺似乎就失去了什麽,除了惡心,還有就是失落。他突然想起春莺,他想也許自己該回家了。

那一次老闆喝醉了,口出狂言惹惱了鄰桌幾位吃飯的,那幾個一看就是小混混,胳膊聞着青龍,直接就過來要打人。天峰忙替老闆道歉,那幾個家夥,過來就是一拳,打在天峰下巴上,立馬嘴裏就出血了。天峰哪受過這個,一腳就朝對方肚子踹了過去,那家夥沒注意,身子飛了出去坐在地上直哎呦。那幾個家夥,從衣服下都摸出了家夥。短棍子,中間一擰就成了帶鏈子的雙節棍,有幾個家夥的短棍一擰,竟然是兩把匕首,看來真是不知深淺的亡命之徒。打架最可怕就在于打起來根本收不住手。自古雙拳難敵四手,除非練成葉問那樣的詠春高手,或者真正的太極高手才能一打多。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腿上的功夫,正所謂出腿三分險,遇到高手踢腿其實對人殺傷有限,而且自身破綻太大,容易失去重心,被高手所反制服。高手對決才需要像詠春拳和太極拳這樣攻守兼備的高級拳法。但是打群架的哪有什麽高手,腿是再好用不過了,每個小混混都會打架,但是如果沒有刻苦練習過,能夠踢人的就很少了,普通人的腿是踢不起來的。李小龍也是殺傷力很大的飛踢和旋轉後踢,而且踢腿的時候,對方是無法夠到自己的身體的,比近身肉搏相對安全很多,天峰在武校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南拳北腿,天峰的腿上功夫自然不是白練的。幾個家夥一會就都被踢的東倒西歪。但是天峰的腿上也被匕首刺了一下,鮮血汩汩而流,後來到醫院,大夫說好險,差一點沒傷到筋脈。

天峰突然明白了武術隻能夠用來防身,打架這種事情是永遠不能做了,因爲匕首刺到身體上就會受傷,現實不是武俠,沒有人能在一群匕首中全身而退。老闆賠償了對方的醫藥費,誇獎了天峰,給他一個幾千元的紅包,還給他長工資。但是天峰交出了老闆那輛奧迪的鑰匙,說自己要回家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衆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号-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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