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已熱的時候,疼痛的感覺會降低到最輕,甚至可以無視,因爲那已經不是疼,而是麻木了!
現在的我就處于這種情況,即便腦袋鮮血直流,我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有一絲眩暈感而已。
血滴在了我嘴裏,我伸出舌頭嘗了嘗,但卻分不清這是甜的還是閑的。
我笑了,有種釋放的感覺一般,當啤酒瓶還沒砸在我頭上的時候我還抱有一絲恐懼,但當砸完的時候,卻是感覺解脫了。
這種克服恐懼的快感遠遠大于啤酒瓶所帶來的疼痛,這一刻我真的想告訴爺爺,我現在也算是個男人了,我也能保護身邊的人了!
“能放我跟秀秀走了嗎?”我看着趙長虎問道。
趙長虎看着我笑了笑,随即拿出一支煙放在嘴裏,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圈,說道:“不夠啊,你這一啤酒瓶隻夠救一個人的啊!”
“砰!”
趙長虎的話音剛落,第二個啤酒瓶再次重重的砸在我的頭上,這一下比剛才的還要重,剛才隻是空瓶子,而這個瓶子裏是有酒的。
啤酒混雜着鮮血從我的頭上緩緩流淌,我撐着已經有些站不穩的身子,咬着牙問道:“夠了嗎?”
夠了嗎,這三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我竟然這麽狠,竟然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還是有一整瓶啤酒的瓶子,這如果換做别人,可能這一瓶就要進醫院。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趙長虎也有點被吓到了,但這麽多年他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這樣的小場面也僅僅讓他被吓到了而已,還沒達到讓他動容的地步。
趙長虎又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你打我的那一槍又怎麽算?”
“砰!”
又是一瓶子重重的砸在我腦袋上。
那可是實打實的啤酒瓶子,平常人挨一下都要痛嚎半天,而我卻一連三個,此刻的我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但唯有一個信念讓我堅持着不倒下!
那就是要保護身邊的人,保護秀秀!
隻因爲,我是男人,這是我的責任!
“夠了嗎?”我強忍着天翻地覆的眩暈感,看着趙長虎再一次說道。
趙長虎此時臉上陰晴不定,他沒想到我竟然這麽狠,竟然一連用頭碎了三個啤酒瓶子,這種狠勁即便是他都有點心寒。
“夠了嗎?不夠接着來!”我說道。
趙長虎看着這麽拼命的我,有些害怕,他并不是害怕我的自殘,而是害怕如果我死在了這裏的後果!
在這個法治社會,有錢确實可以擁有一切,但如果跟人命挂上鈎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即便趙長虎能夠擺平他也不想惹這麻煩,因爲一旦發生了人命,他這一年賺的錢都要用來疏通關系,得不償失。
“你是個瘋子!”趙長虎看着我說道。
“我可以帶秀秀走了?”我望着趙長虎說道。
“滾吧,不過在你滾之前,我問你個問題,你爲什麽要救高秀秀?我調查過她,他根本沒有男朋友!”趙長虎問道。
“他是我的房客,同樣她還是個孝順的女孩,我爺爺告訴過我,男人,就要學會去保護身邊的人!”我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你跟你爺爺都是瘋子!”趙長虎忍不住說了一句,随即準備離開包間。
他已經決定要放我們離開了,對我絲毫沒有防備,而就在這一刻,我猛的沖向趙長虎,手裏的半截啤酒瓶子一下子抵在了趙長虎的脖子上。
我這突襲讓所有人都沒想到,趙長虎更是緊張的呼吸急促,忍不住說道:“你要幹什麽?我不都是放你們走了嗎?”
“我爺爺還說過,一個男人就要狠,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敵人,他說過,自殘是男人最無能的表現!你放過了我,可有沒有問過我放沒放過你?!”我用幾乎沙啞的聲音在趙長虎耳邊說道,那握在我手裏的半截啤酒瓶子就紮在趙長虎的喉嚨上,隻要一用力,趙長虎的喉嚨就會如噴泉一樣噴灑。
我的目的是想救秀秀,但卻不是靠他趙長虎放我們走,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而不是如過街老鼠一般畏畏縮縮的默默離開。
“你還想怎麽樣?!”趙長虎咬着牙說道。
這一刻趙長虎屈服了,這一刻他不得不屈服了,啤酒瓶紮在脖子上的感覺跟被槍指着頭的感覺可是大不相同,而且剛才的我跟現在的我完全不同。
現在的我随着三個啤酒瓶子砸頭,氣勢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制高點,給人的感覺是現在的我可能真的敢宰了趙長虎。
“現在,按我說的做!如果有人敢有一絲歪腦筋,我就立刻捅死趙長虎!”我咬着牙說道,那種散發的狠勁讓在場所有人臣服。
“按照他說的做!”趙長虎也被我吓到了,連忙對自己那些小弟低吼道。
“把我的槍還給我!”我對黃毛說道。
黃毛問道連忙把已經收起來的土槍拿了出來還給我,絲毫不敢遲疑。
我拿過土槍直接把那半截啤酒瓶扔掉,換着用槍指着趙長虎的腦袋。
“你,背着秀秀,跟着我走!”我随便指了一個混混說道。
那個混混絲毫不敢遲疑,連忙跑過去背住秀秀,然後跟着我一塊下樓。
如同電影裏出現的歹徒挾持人質一般,我挾持着趙長虎從三樓一步一步走向一樓,而我的後面跟着那個背着秀秀的小弟,黃毛等人則跟在最後。
此時一樓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紛紛詫異,議論紛紛,趙長虎的威名可是響徹整個市的,此刻他如階下囚一般被人用槍指着頭,着實讓不少人議論。
而此刻,角落裏的那個服務生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說道:“果然沒讓我失望!”
走出了夜未央的大門,一輛面包車連忙沖了過來,停在了門口!
随即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我的發小,童思遠,他也是我安排的後手之一,在門口接應我,如果我過了一個小時還不出來的話,那他就會報警!
童思遠也沒想到我能弄出這麽大場面來,咬了咬牙把秀秀塞到車裏後望着我跟身後趙長虎的一衆小弟問道:“怎麽辦?”
“走,回家!”我說道。
“什麽都依着你做了,你也出盡了風頭,現在你該放了我了吧?”趙長虎咬着牙說道。
我冷笑,說道:“你現在是我的階下之囚,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那你還想怎麽樣?”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等走遠了我自然會放你離開!”我說道,随即也不管趙長虎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把他推上了車。
槍一直在他身上指着,所有人也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看着我帶着趙長虎安全離開。
坐在車裏走了一段路後,趙長虎看着我說道:“現在你也安全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可以!”我笑了笑,眼中透漏一絲狼的狠勁。
“不過,你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嘭!”
一聲槍響,随後聽見趙長虎慘叫着捂着耳朵,接着車開到一片郊區後把趙長虎踹下了車。
坐在車裏,開着車的發小童思遠忍不住擔心說道:“浩子,你怎麽把事情搞得這麽大,竟然打掉了趙長虎一隻耳朵,這下趙長虎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這裏提一句,我叫程浩。)
我則是一臉平靜,笑了笑反問道:“要不然他會放過我?”
童思遠聞言一愣,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即便我沒打掉趙長虎的耳朵,以趙長虎的性格肯定也不會放過我的,既然他怎麽樣都不會放過我,那我幹嘛還害怕他?
“那你想清楚後果了嗎?得罪了趙長虎在東海市可就沒法混了!”童思遠忍不住說道。
“爲什麽沒法混?難不成東海市成了他一個人的了?”我冷笑一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
“沒錯,東海市有兩個大哥,除了趙長虎以外,還有另外一個跟他并駕齊驅的大哥,我要去投靠他!”
“不過,在這之前,趕緊送我去醫院,我腦袋疼死了!”
童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