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成一個骷髅,雙目深陷,身上還有一層透明的皮囊……
妖氣已經消耗他太多的元氣,以至于現在整個人瘦成骷髅,簡直就是非洲難民,加上他皮膚有點黑,更加像了。
成哥不久醒來,他拍了拍昏沉的腦袋,在廟裏看了一周,眼神有點迷茫,好一會才回過神。
他看了看我,好像想起什麽,沖過來抓着我肩膀,“怎麽樣!”
“命是撿回來了,不過現在很虛弱,換句話說,還是很危險。”
成哥道:“就沒有辦法了?”
“給他補補吧,我再給他弄一個桃符牌護體,回頭你找個中醫給他補補元氣。”妖氣這種東西不同鬼氣,要抽離就會弄得幹幹淨淨,趙哥目前這種狀況也不是我們解決的,成哥再三問我,趙哥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完全解決。
我也不耐煩回答三遍,讓他趕緊找一個老中醫先給趙哥針灸,護住最後一口氣,然後吊點稀釋葡萄糖,接着慢慢喂粥水,等身體好些許才能進補。
如果一開始進補,藥力太兇猛,估計會讓趙哥一口氣咽不下,嗝屁了。
同樣類似還有沙漠虛脫的人,這種人一旦發現,隻能慢慢濕潤嘴唇,然後一滴一滴的給他喂水,千萬不能急,一旦讓他喝太多水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成哥左右看看,拉開嗓子叫道:“這人都他娘哪裏去了!”
我哼笑道:“你剛才中招,這般犢子立馬跑路,順便帶把門給關上。”
成哥聽得滿臉尴尬,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弟這麽差勁。
這會沒準心裏想着怎麽回去好好對付他們,我也暗暗爲他們祈禱,祝你們好運。
成哥他們前腳一走,張九零就回來了,我看到他背後挂着一個帆布背包,看大小裏頭應該是冰山臉要的東西。
我遞給他一張紙,擦擦臉上塵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感覺打了一場地道戰,剛從地道裏邊鑽出來……灰不溜秋的。
張九零點了一口煙,神色頗爲疲憊,“把東西給他,左眼怎麽樣。”
“挺好,恢複不錯。”我看了看背包,心裏好奇,“你能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什麽來曆?阿祖和左眼爲什麽不要命的都來搶這個東西。”
張九零默默看着背包,歎了口氣。“我也不懂,不過好像和那東西有關。”
“哪東西?什麽東西?”
“棺材,一副不存在的棺材。”
棺材?什麽棺材跟這種銅釘有關系?
“這東西是不是插在棺材邊緣。”
張九零突然看向我,神色頗爲震驚,“你是怎麽知道?”
我把之前下墓的經曆跟張九零說了一下,說完之後,張九零的臉色很顯然的好了一些。
所以我覺得我說的應該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在他那邊應該還有更加大的秘密!
左眼安置在我大伯家裏,我和張九零去看他,左邊的眼眶微微發紅,被一塊紗布蓋住,身上的繃帶繞了大半個身子。
當我兩看到到的時候,他正在做運動,一身肌肉紮實顯眼,每一個動作顯得富有力量感,就像電影的動作明星一樣。
“師兄。”
左眼也沒看我們,道,“東西給他了?”
張九零默然點頭左眼也沒心思繼續,坐在床邊自己呆了一會。
張九零和我一起出去,我感覺我們四人應該會有不錯的關系,可是現在感覺已經成了交易,完完全全鬧僵。
這件事對左眼打擊挺大的,冰山臉之前不要命的把東西拿出來,換做是左眼,那滋味可想而知。
沒多久,左眼從房間裏頭出來,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大伯家。
我和張九零就在一邊,很無奈的看着這個結局。
“你不跟着他?”
張九零跟我說,左眼的心性比較沉穩,雖然這事對他打擊很大,不過左眼應該不會那麽簡單做出想不開的事。
另外,總隊長已經跟張九零聯系,讓他好好保護我,保護我?直到晚上,我才明白,他們來了。
就在半夜11點的時候,老五來了。
來的人不多,就一個,本來我想動手,張九零示意暗中還有人。
他給我送上一張相片,當我看到相片的時候,恨不得想要殺了他!
“吳大師,不跟你兜圈子,人在我手中,跟我走吧。”
我看着手中的相片,怒斥道:“李雲生,你還是不是人,用女人威脅算什麽男人。”
李雲生不以爲恥,反而嘿嘿一笑:“我就是抓住你吳大師重義氣,夠厚道性格,這個是兩條人命,你拿我怎麽着,你真的忍心看她死?”
老五自己人都能下的手,更不用說朱雲燕和龍姗。
我曾經在朱雲燕和龍姗兩個女人之間做出艱難的選擇,如今這樣的事情再次在我身上發生,真他娘的難受!
“吳大師,你還是這樣猶豫不決,男人不應該果斷點麽,天晚了,我們趁早趕路。”
張九零怒道:“老五,你到底怎麽想,竟然這樣無恥。”
老五嗤笑道:“我怎麽想,你應該看得出來,張九零,你可是天機神算,天生擁有異于常人的腦電波,隻需要凝神看我一眼,不就知道我在想什麽?我在想什麽,你這麽聰明的人不應該問這種問題。這種情況你也别想算計我,因爲我早就想到你的存在。”
張九零臉色陰沉,居然也和我一樣咬着牙不說話了。
這老五用什麽辦法牽制住張九零?
“作決定,不要再想。”這話是冰山臉傳話給我聽的。
然而我到底要怎麽決定,我自己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我就是這樣的性子。
即便冰山臉把我推到“懸崖”邊緣,我也甯願一切事情讓它順其自然。
“你要是不決定,那就讓我來。”冰山臉冷冰冰道。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淩厲的勁風從背後射出。
那到聲音“嗡”的一聲在我耳邊倏然飛過。
這是冰山臉的秘術銀針!我本以爲這一招可以拿下老五,然而結果并沒有我想的那麽樂觀。
“叮”的一聲,針被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