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沒有救人,反而把我往後拉了一下,緊接着他右手的刀轉了一個刀花,“铮”的刺了進去,插穿了屍體。
我大驚!差點沒叫出來,這時,屍體發出了吱吱的怪叫!我靠,這人不是活着,而是要起屍啊!不過……怎麽沒有長毛?
事情跟我想的都不一樣,在小哥拔出了到之後,屍體動了一下,在傷口地方伸出一個東西,還沒完全出來,那東西就沒有死了。
“老鼠……”
已經把屍體啃穿一個大洞。
我僵在原地,這下丢臉丢大發了,老子還是乖乖的閉嘴,以後不要瞎說話。
吳邪對我笑道:“沒把你吓着吧。”
我幹笑道:“沒……沒有,我還以爲它活着。”
再看這具屍體一眼,腦殼都抓裂了,能活着那才見鬼。如果自己心定一點,也不會犯這種低級常識錯誤。
我給屍體合十鞠躬,然後跟着他們繼續下去。沒多久,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盡頭這裏就是一個斷崖,而連接斷崖的是一條殘破的鐵鏈吊橋,鐵鏈三根手指那麽粗,十幾條之多,應該安全吧……
對面還想還有光亮,但是吊橋下面是什麽,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
“胖叔,這橋能走麽?”我不由得問道,看這木頭,稍微一碰估計就要碎吧。
“誰讓你走木頭,這條的我試過的,隻要走在鐵鏈上面,保準沒有問題,你可别告訴我你有恐高症。”
我咕噜吞了一口,沒錯,我确實有恐高,但我沒敢說出來。
“沒問題吧。”胖子看我臉色不對,低聲問道。
“沒……沒問題。”
“你确定?”
“嗯。”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沒多想,心沒幾下就加速起來,隻能祈禱沒事就好。
“那就走。”胖子踩了吊橋。上面的木闆也不知有多少年了,踩上去之後,咯咯的響。
最讓我寒心的就是有些木闆已經少了一半,另外一半依靠下方的鐵鏈墊着,一端懸挑,如果誰不長眼踩中懸挑的部分,絕對洗洗就睡,再也養不大了。
幸好下面很黑,要是給我看清了下方深淵高度,絕對讓我吓得腿軟,即便這樣的多看幾眼,腳就有點不聽使喚了。
“小吳,不行不要忍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背後涼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汗水打濕,或許是不想做他們的累贅,我嘴一硬,“我……沒問題,你放心。”
胖子抿嘴想了想,對我說:“我教你一個法子,不要看着腳下,隻看前面的路,往直線看,懂麽。”
“行……吧。”我慢慢擡頭,看到前面的兩人,注意力一下從下面到了上邊,嘿!還别說,立即見效,也就沒有心累了。
我一步一步走着,突然間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我立即停下腳步。
“小吳你又咋啦?”
我指着前面說:“胖叔,你沒聽到麽?”
“啥?”胖子側着耳朵,抽了幾下,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小哥舉起手,讓我們不要動,胖子在我後邊嘀咕:“難道真的有什麽?”
這聲音越來清晰,節奏很快,我沒有辦法形容這聲音。
我直勾勾看着黑暗深處,這時,黑漆漆的那邊似乎閃亮稀有氣燈(一種串聯的小燈泡),隻有兩盞。
不對,是四盞,也不對,好像是……六盞……
這一下,我們所在的吊橋開始動了!并且搖晃起來!
“前面的搞毛啊!能不能穩一點。”胖子大叫着,立即把重心往下壓。我心裏也慌了,本來上來就怕得緊,現在有晃悠起來!簡直就是火上加油。
“好像有東西過來了,小心。”吳邪提醒道。
胖子臉上一變,“該不是那隻東西吧!”
“不是!”聽語氣,吳邪也不知那是什麽。
但是我看清了,立即叫道:“是……是老鼠!好多的老鼠。”
胖子臉一下刷了一層灰,“是老鼠?真的是?”
我急道:“百分百是,我都看清了,起碼有……”
胖子急的跺腳:“你倒是說啊,有幾隻。”
“我數不過來……太多了。”
胖子深吸一口氣,而二話不說,放下鋼叉,掏出手槍,咔嚓上膛,“媽蛋!管不了那麽多了。”
“胖叔,你可别打着鐵鏈了!”我善意的提醒讓胖子一頓,最後又把手槍收起來。
這時,鐵鏈的動靜越來越大,兩腳踩在木闆上,身不由己的抖動起來。
我瞧着心驚,這陣勢!根本就不能數!簡直就是浪!老鼠形成的浪!一大波老鼠正想我們這邊趕來!并且每一隻老鼠都是那種十斤左右重的,難怪橋會晃悠!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晃悠,而是斷!一隻十斤,數不清是十斤加起來,這條橋能承受!
随着橋加劇晃動,我終于體會,什麽叫做“懸”!
“都趴在橋面,低下頭。”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給老鼠當晚餐?
吳邪二話不說,馬上照做,我見如此,沒辦法,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一個人也見不得能逃出去。
我學者吳邪的樣子,兩手抱頭,身子筆直,趴在了橋面上,緊接着,耳邊傳來那些怪聲,吱吱吱的老鼠叫喚。
那些老鼠動作很快,在我背後踩過,絲毫沒有停留,我就奇了怪,這幫老鼠不是吃人的,現在怎麽回事?都急着趕末班車?
雖然心裏不解,但是多虧了小哥想出辦法,話說這些老鼠要跑到哪裏去。
鼠潮在我身上快速踩過,最讓我受不了就在這些老鼠特别騷!那股味道真讓難受。
并且它們的爪子相當鋒利,好像在我把我脖子都給刮破了,這一下不得了,吃生肉的老鼠細菌很多,不知道傷口怎麽處理。
随着老鼠越來越多,這條吊橋晃動更加劇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偏偏就在我這裏出現了問題,木闆咔咔的碎裂,我心裏大叫不妙,果不其然,一股失重的感覺驟然襲來,緊接着我開始急速下降。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