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哎!年輕人思想不要這麽封建,我這不是專門盜墓,是給國家考古隊做先鋒開路,這才是根本目的,你家人要是知道你做這一行,誇你都來不及,談何犯法。你這是爲國家做貢獻呐。”
這胖子說話向來不找邊際,所以他這麽一說,我就将信将疑,并沒有立馬答應。
說實話,盜墓這種事我并不專業,雖然有下墓地的經曆,不過那個墓穴很小,比起胖子他們三人下的墓遜色不知道多少倍。因此我怕給他們拖後腿。
“我覺得吧……我一個年輕人,什麽都不懂,去了怕是給你們拖後腿,要不胖叔您換個人試試,我另一個朋友他比較合适。”我打算給他推薦張九零的。
胖子笑道:“他不适合做這一行,我王胖子眼光從來不會錯,一個吳邪,一個張起靈,可都是我帶出來的,并且你胖叔我還是北派摸金傳人,經驗豐富,又是北派摸金校尉三百年少有奇才,倒鬥的話,要說這世界上有人超過我,隻有一個。”
我接口道:“小哥是不是。”
胖子低聲道:“小哥絕對不是,他腦子不行,老忘記東西,這人記性不好,關鍵時候可是會掉鏈子,你想想,我要跟你下鬥,你連個方都分不清,要你何用,這小哥也是可憐,總會時不時失憶,不然他叫第二,我絕對不敢說第一,正因爲他有這個毛病,才成就我王胖子,隻可惜成就有了,我胖子這一身絕世手藝……卻要失傳咧,所以我得找一個傳人,可以可以超越我的傳人。”
“您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可以超越你的傳人。”
胖子一拍大腿,“雖然都姓吳,你可比吳邪聰明多了,就憑這一點,我就斷定,你絕對是我北派王胖子不二傳人。”
被他這麽一捧,感覺輕飄飄的,差點沒上天,我這人覺得自己向來無恥,臉皮也厚。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臉紅。沒想到,被胖子這麽一誇,多年不見的臉紅都浮現出來。
“咳咳……吳名!”胖子突然叫了一聲。
我吓得一個機靈,站了起來,一邊的吳邪和小哥都看向我這邊。
胖子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神色極其認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北派摸金校尉唯一傳人,我今天把摸金符傳授給你,以此作爲憑證,希望你把北派精神發揚光大……額……千萬不能讓南派小看了。”
胖子說完,偷偷看了看吳邪一眼,吳邪在那邊早就笑抽了,而我滿臉尴尬,現在原地不知所措。
胖子沒有笑,角色始終肅穆,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小聲問,“胖叔,這到底鬧哪一出,您說的是真是假。”
這時吳邪在那邊笑道,“胖子,你那北京潘家園9塊9淘來的摸金符騙小孩,有意思麽,你是當我兩不存在還是咋的。”
“呸!你丫少在那邊亂嚼舌根,9塊9的東西你家胖爺我能看上麽。再說了,這東西挂在我脖子上,走南闖北的這麽多年,它一直伴随我,下鬥無數,從未有事。一是憑我王胖子多年豐富經驗,第二就是靠這個如假包換的摸金符庇佑。信不信由你們,反正身爲北派的我,深信不疑。”
胖子說完,看了看我,而我能說什麽,隻能一個勁的苦笑。
“來來來,我給你帶上。”
我低着頭,好方便胖子帶上。
胖子“嗯”了一聲,收起他的摸金符。
“小吳,你這是什麽?”他從我脖子上勾出一根繩子。
去也奇怪,自己什麽時候帶東西。
用手摸了摸,這枚東西拇指節大小,被人用一種特殊的手法,編織成一個小網包裹在裏邊,隐約能看到一部分,晶瑩剔透。
“是不是有意義的東西,要是沒有意義,還是帶我們北派摸金符。”胖子道。
我看了看,頓時心中一動,“這東西是舍利。”
“舍利?”
吳邪和小哥聽聞,都過來瞧瞧,小哥拿起來看了一會,點頭道:“真是舍利。”
這一下胖子不淡定了,嚷嚷讓我取下來,給他看個仔細,看了大概五六分鍾,啧啧道:“小吳,這東西你去哪裏得的,能不能給你胖叔我看幾天。我這人信佛,對舍利這種有靈性的東西很有興趣。”
不等我說話,吳邪說道:“你丫别看什麽東西值錢都想往裏揣,借着借着回頭就忘了。”
“錯,我這是對中國文化的熱衷,況且這是我師徒之間的事,你休想蠱惑小吳,分裂我們純潔的革命友誼。”
吳邪一把抓過舍利,送到我手裏,笑道:“小吳,别聽他瞎說,好好收好,這東西可别被他騙去了。”
小哥就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胖子看了看手裏的摸金符,猶豫着要不要給我。
“胖子,收起來吧,這塊東西多少年沒洗了,怎麽還有一股味。”
胖子戴會自己的脖子上,哼道:“你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反正我徒弟已經收了,回頭我給他弄一個挂在腰間的,絕對拉風,隻要人家看到這塊摸金符,什麽搬山派,移山派的,統統認慫。做這行,就我北派正宗。”
吳邪道:“别在那裏下吹噓,我還是南派傳人,世代傳承倒鬥手藝,你能有我九門吳家技術精湛。”
胖子卻樂呵道:“這話要是你三叔說我倒認了,從你嘴裏說出來,我王胖子一百個不服氣!”
吳邪和胖子争得面紅耳赤,最後吳邪都嚷嚷要收我做徒弟,最後由南北派戰争引發成搶奪徒弟戰争。
我無意中被牽扯進去,一臉的苦逼,根本就插不上嘴,隻能維持澀笑。
看了看小哥一眼,他就看着天,始終是一臉淡然,仿佛是局外人一般,根本就沒看吳邪和胖子一眼。
“那個……胖叔别吵了,正事要緊。”
胖子随口道:“什麽正事?”
“倒鬥啊。”
吳邪和胖子一人一手搭在我肩膀,異口同聲:“走起。”
我……說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