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九零趕緊連咳兩聲。
“嗯……他不知道……”老頭支支吾吾,然後各種躲避。
“喂,别走,到底是什麽秘密。”老頭最後被我纏得頭疼,撒腿就跑了。
我追了幾步路,大喘氣心裏想着,這家夥是真瞎還是假瞎,跑的跟耗子一樣。
“他是氣功大師,氣功煉到極緻,可以在身邊凝聚一個氣場,在這個氣場中,所有一切都是能被他感覺到,比起眼睛還好使。”張九零淡淡給我解釋。
這老貨居然是氣功大師!據說氣功的人,有輕功,行走如雲,無聲無息,看他剛才的速度,快得就像一百碼時速的車,
出了門口,我沒有看到那個老鬼,門口有個凹巢,裏邊放着一個金壇。
金壇看起來就像一個酒壇子,上面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花生妹子不懂事,走進去看了一眼。
妹子很好奇,伸手去摸。
“不要碰!”
花生妹子感受倏的收手,驚詫看着我。
“怎麽了?”
“這是金壇,死去的人住的地方,不要亂碰。”
花生妹子一陣發毛,然後小跑回到我身邊,這時我又看到老鬼從金壇裏邊鑽出來。
他微笑向我作揖,我對它點了點頭以作回應,算是禮尚往來。讓我向他作揖,感覺怪怪的,不想我現代人的禮儀。
張九零在門口叫了電梯,兩分鍾後,來了一個空的電梯,電梯啓動,依舊不爽,同樣也是那種讓人難受的感覺。
也是那種地下通道,經過幾次拐彎,又回到了地面,這點,不知不覺已經天黑,沒有想到,我們出來的地方居然是一個辦公樓的停車間。
“不是……應該從長隆出來嗎?”這電梯到底是什麽原理?
“誰告訴你做地鐵就一定在進站口出來的。”張九零的語氣,就像關愛傻子一樣,花生妹子也咯咯笑,隻有老子恨的拳頭緊握,你給我等着,張九零。
回到之前的房子,我三人上到樓頂,準備開始招魂的時候,花生妹子顯得很緊張,一個勁問我:“大熊和狗王會出來麽?”
“應該會。”
這一次我并沒有使用火盆招魂,因爲這火盆招魂需要用到經書焚燒,之前沒有注意,并且被張九零帶來急匆匆叫過來,都來不及。
我看了《非正常養殖》,方法更加複雜。
取少量的白磷粉末跟墳頭土混合,然後将死者的生辰八字寫在白紙之中。
準備好這些東西,就開始焚燒八字,丢進去紙錢,請求鬼差寬容,讓我們從陰間暫時叫來魂魄,鬼差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這些程序,一個都不能少。或許這些錢也是給附近一代野鬼的買路錢。
做好了之前的準備,下面的步驟開始招魂,首先用混有白磷的墳土堆成二三十公分高的泥堆。
在上頭插上一根香,香的末端連接一根紅線,紅線捆在我的左手小拇指上,右手也可以,主要看你等會要用哪一個手做決定。
點燃了香,在這段時間,我得不停的往火盆裏邊放紙錢,最近念叨“收了錢請讓道。”直到香燃過了一半,這時可以放進死者的頭發。
紙錢做的事情,都是請鬼差帶人上路,一半的香足夠鬼差把魂魄帶到陽間,放入頭發,就是直接召喚魂魄來到我這邊。
至于紅繩系在香上,這都是爲了讓我跟魂魄聯系上,一旦香滅了,魂魄就會自己返回陰間。
做完了以上的事,我開始忐忑的等待,這一次還是我第一次自學自用,也不知哪裏做的到不到位。
看着面前的香還有一根手指節就燒完了,也不知道大熊的魂魄能不能上來。
我多少有點氣餒,看來這次還是不行。
正準備起身洗洗就睡,一陣大風吹來,我看着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移動到我面前。
“大熊!”
大熊神色有點茫然,看了看四周後,最後鎖定在張九零和花生妹子身上。
“張頭兒!”
“他說話了,你有什麽要問趕緊問,這香快滅了,頂多兩分鍾。”
張九零隻問一個問題:“東西在哪裏?”
這什麽問題……什麽東西?
我以爲大熊也聽不懂張九零說的話,誰知道大熊直接說一個地點“大塘……”
這地點也在廣州,相距我們這裏不是很遠,到底丢的什麽什麽東西,張九零在屍體上一眼就能看到。
花生妹子沒能和大熊說上太多話,大熊也不執念很重的鬼魂,兩人都無法看到,所以隻能通過我來傳話,時間浪費了很多。
下地跌,坐上3号線。用不到二十分中,就來到了大塘,張九零感覺已經有了目标,直接埋頭直走。
這一去,來到了一條小巷背後,這裏黑漆漆的,濕哒哒,兩邊都是大片雜物,根本就看不出有要找的東西。
走到了中間一堆雜物中,張九零用手扒開。
“喂,你是怎麽發現這裏有問題的?”
張九零淡淡道:“你看牆上有什麽東西?”
我仔細看看了看,除了發黴,剝落的膩子粉,還有那些治梅毒,造價證,通下水道的小廣告,我幾乎沒有看到什麽東西。
“就這些廣告了……”
“那就對了,你看看别的地方有沒有。”
我向兩邊看去,果然沒有,這些小廣告讓我頓悟。
“我知道了!原來你們組織的人都是幹這類的,治性病,造價證……360行,行行都有你們的人。”
張九零……
“這廣告不過隻是暗号,你想得太多了。”
張九零掰開了雜物後,發現牆壁有一道裂痕。順着裂痕看下去,被雜物擋着了。他一腳踹開一個馊水桶,頓時出現了一個凹坑!
這個坑是被什麽東西活生生砸出來的,裂痕就像蜘蛛網一樣向四周散開!
“這就是大熊死的地方。”
張九零清理了旁邊的垃圾,立即發現了一枚指甲黑片,這個黑片湊近一看,表面是國徽,國徽的外圈還有一條龍包裹,龍神态威武,造型很拉風。
“這是什麽?”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