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納悶,這個點應該是白天,我是到了哪裏,陰曹地府?白天居然有鬼!
老鬼姿态俨然就像中國古代的管家老頭,笑容不僵硬,但是毫無感情,就像天生的一樣。
我的目光在它身上逗留,而張九零和花生妹子目光驚奇,似乎看不到老鬼的存在。
老鬼覺察到我,有點驚詫,然後蒼白的老臉咧嘴一笑:“你好。”
“你……你好。”我也隻能擠出這兩個字,表情極其僵硬,似乎因爲我發現他的存在,它和我都有點尴尬。
老鬼對我很好奇,看他的樣子,是有話想說卻不敢說。
張九零直勾勾看着大門,這是一面鑲着銅釘的大門,造型古樸,第一眼看它的時候,就像紫禁城大門。
老鬼走到門前,拉起大門懸挂的一條鐵鏈,大門緩緩開啓,立即漏出一股陰寒冷風。
我以爲進入我眼中的是某種高科技,裏邊的造型跟門一樣古老。
開門後,有堵牆擋在門口,看不見裏邊的景象,這牆叫做照壁。
南方人稱爲照壁,北方人稱爲影壁,古代稱爲“蕭牆”,因而有“禍起蕭牆”之說。
舊時人們認爲自己的住宅中,不斷有鬼來訪。如果是自己祖宗的魂魄回家是被允許的,但是如果是孤魂野鬼溜進宅子,就要給自己帶來災禍。
如果有照壁的話,鬼看到自己的模樣,會被吓走。當然,照壁也有其功能上的作用,那就是遮擋住外人的視線,即使大門敞開,外人也看不到宅内。照壁還可以烘托氣氛,增加住宅氣勢。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古代女子一般不輕易外出,沒出嫁的時候,隻有府内的人才能看到,這道牆也是防止外人偷窺。
進去之後,繞過照牆,裏邊是一座陰森的府邸,我就納悶了,這到底是誰這麽無聊,在地下也搞一座府邸,黑漆漆的,還真像給鬼住的。
之前我就在大門發現有兩個白色的燈籠,居然是白色,或許裏邊的人根本不是活人。
正廳黑漆漆的看不到裏邊是什麽,而花生妹子也很怕,悄悄往我這邊靠。
至于爲什麽沒有找高大的張九零,個人認爲吳名的魅力比較大,張九零就是個讨厭鬼,活該一輩子單身。
“老嚴?”張九零在大廳外叫喚一聲。
空蕩蕩的府邸回蕩着他的話“老嚴……老嚴……嚴。”
花生妹子更加害怕了,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抓的我有點疼。
“别怕。”我把她的手松下,抓在手裏。
妹子或許是這麽怕了,也或許這樣抓着讓她心裏舒坦,也就沒有反抗,任由我拉着。
看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發現有人回應,張九零又叫了一聲。
“老嚴!?”聲音依舊回蕩,過了幾秒鍾,黑漆漆的裏邊響起人話。
“來了,你真會挑時間,這個點我還睡着,早點來不行嘛。”
張九零幽幽道:“我第一次來。”
“哦……你是4組的。”
“嗯。”
“是來看誰?你們4組元老?”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想罵娘,這4組不是有人嘛,躲到這鳥地方指揮人,搞得人手不夠,最後讓我充數,每次都累死老子。
張九零搖搖頭,說道:“看新來的。”
“哦……是大熊、狗王他們……”這老頭講話怎麽那麽陰森,聽的嘇人,一時間很難分辨他是人是鬼。
老頭進去後,摸索一陣,黑暗中,我聽到“嚓嚓”的聲音,緊接着一點火光出現。
火光慢慢的亮起來,定眼一看,是油燈。
幽幽的燈光照印出老頭的臉龐。
“對不住哈,我一個人很少點燈,對這裏熟悉了,不用眼睛也能走,也就沒有必要點燈,久不來人,我都差點忘記點燈喽。”
老人慢慢的轉頭過來,花生妹子不由得“啊”一聲,那一刻,我也背脊發顫。
這老頭佝偻背,臉上的皺紋就和老樹皮一樣,最讓人難忘就是他的雙眼,黑漆漆的空洞。
難怪不需要燈,原來眼珠子都沒了。
妹子的手不停發抖,這也難怪,讓人家女孩子看這樣的怪人,但凡有點審美觀的,看到這樣的人,都會做出本能反應。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老頭領着我們三人,從哪大廳拐到了後邊,黑漆漆的路,隻有一盞燈照明,好幾次我差點摔倒。
憑借幽幽的燈光,仔細打量了這條通道,跟古代的長廊一模一樣,柱子的裂痕都能看清。是木頭做的。
“這個房子看起來好老,不像我們這個年代的,是不是清朝的?”
這話我也就脫口而出,沒打算問誰,掌燈的老頭沙啞回答,“小夥子,你是從什麽特征判斷這房子是清朝的?”
“這個……直覺。”
老頭突然一笑:“現在靈調組年輕人眼力都這麽差?4組就算怎麽沒人,也不能随便找一個人頂位,張九零是你選的,還是組織選的?”
這話……雖然聽起來不爽,不過挺有理,沒辦法,學的不到家,這一次還真是丢臉丢到老家去了。
“哼,什麽鳥組織,八擡大轎請老子,老子還不進。”
“好張狂的小子!”老頭低沉的說了一句話,身子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黑暗裏。
張九零一手攔在我側邊,我側邊有什麽?反正隻覺得有股勁風吹來。
我轉頭看去,發現老頭的臉毫無生氣的出現在我面前。
這麽近的距離,我根本就聽不到呼吸。
“我受人所托,要保護他,這小子嘴巴大,說話不過大腦,讓嚴老笑話了,您不要跟外人計較。”
老頭嘿嘿冷笑:“張九零,你知道讓外人知道組織的存在是什麽結果?”
“會死。但是他不一樣。”
老頭苦澀笑道:“死隻是最輕的懲罰。可别像我一樣。”
這話什麽意思……死隻是最輕的處罰,那……除了死以外,還有什麽處罰?
生不如死!就像這個老頭一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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