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華潔靠着背電梯,已經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耳邊響起鋼絲繩所“嘩嘩”的聲音。
這麽高掉下去,絕對會死!
她不能的發出驚恐的嚎叫,突然間電梯開始減速了。
“叮。”
門打開了,覃華潔極度驚恐的看着大門,喘着大氣,外頭嗚嗚的響,這是哪裏?
她伸頭出來看……是地下停車場!
經過生死一刻,覃華潔全身緊繃終于松懈,她準備起身離開,就這這個時候,發現電梯面前有人走過,走的有點快,眼看就要出了轉角,她想了想,這人是停車走出來的?
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在電梯出去的。
能看見有人,心裏踏實多了,趕緊追過去,但是轉角以後,放眼一看,哪裏有人……
她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車的後面,披頭散發,正對她招手呢。
這人露出一雙發綠的眼睛,尤其是她揮舞的手,根本沒有手掌!
覃華潔全身寒毛豎起,尖叫一聲,然後慌不擇路的跑出了地下車庫,上了坡,看到守夜的老頭在崗亭内值班,趕緊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他肯定不信。”
覃華潔含淚點頭道:“反正我當時纏着他下去看看,那些奇怪的東西再也沒有看到,我就納悶了,爲什麽我看見了,他又看不見。”
“這得看緣分。”
覃華潔眨巴淚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顫聲道:“這……這種緣分我甯願不要。”
後來老頭下去例行檢查一圈,讓覃華潔自己出去,出了小區,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她也就稍微安心了。
“他不信我,結果出問題了。”
“出問題?那個老頭看到鬼了?”
覃華潔搖搖頭,“鬼是沒看見,但是他得了怪病。”
鬼吸食人的陽氣,最後導緻人得到一些怪病,身體日漸虛弱,老頭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那我們去看看他。”
覃華潔突然破涕爲笑:“你相信我說的?”
“我就是做這一行的,爲什麽不信你?”我微笑看着她,覃華潔突然抓過我的手,欣喜的笑了。
10點多,我和覃華潔找到守門老頭,這個老頭姓鍾,至于叫什麽名字,我已經記不清,這裏暫且叫他鍾老。
鍾老在人民醫院,他本來是退休員工,因爲實在找不到好工作,隻能來小區做夜間保安。
我們來到醫院,醫院除了鍾老還有他的老婆,老婆看起來比他老得多,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他姐之類的人。
“鍾師傅,這個是吳……”
“我是中醫,覃妹子特意帶我來看看你。”
覃華潔不解的看了看我,我示意她不要說話。
鍾老的老婆聽說我是中醫,激動的問我:“您看看我家老鍾這個病是怎麽回事?有沒有辦法。”
她緊緊抓住我的手,仿佛從我這裏看到唯一的希望。
我近身看了看,眉心稍微有點暗黑,是鬼氣,他的症狀很怕冷,兩手抱膝縮成一團,還不停的發抖,臉色白得跟面粉一樣。
“老鍾不知道得了什麽病,跟貓子一樣,怕冷怕的不行。都檢查了好幾遍,一點問題都找不出來,吳醫生,您看出什麽問題麽?”
問題我當然知道,鍾老被吸了太多陽氣,身體漸漸虛弱就是因爲這,要治也不是問題。
“不是什麽大問題,你用雄黃酒給他擦身,就像塗藥酒一樣,然後再去弄一碗……”
“這……真的可以?”
我點點頭,告訴她,準備好東西下午再過來。
雄黃酒,桂圓,童子尿這些就是我爲鍾老準備的。
童子尿本身就有驅邪功能,在浙江金華的東陽,每到開春這個季節,農村裏都會煮童子蛋,老人說吃了這個蛋夏天不會中暑,春天不會犯困沒力氣,一般東陽人都吃過的,從小就吃,所以每到這個時候幼兒園裏就都是排隊接童子尿的。對于童子尿滋補養身一說。
而桂圓,就是給鍾老補充陽氣,雄黃酒主要給他驅體内的鬼氣,因爲鍾老身體不像成年人那樣強壯,因此隻能用比較溫和的方法,否則我早就給他灌兩三瓶雄黃酒。
當天下午,我帶着冰山臉過去,冰山臉的手法比較熟練,他給人推拿過後,氣血相當舒暢,等到推拿過的地方發紅發燙,然後才塗抹雄黃酒,那才奏效。
童子尿煮溫,加上桂圓,一天三碗,當天就見效,鍾老下午的時候不在感覺寒冷了。
當時有護士發現我們給鍾老推拿,當場就叫停,不過我沒有給她面子,而是繼續。
那護士叫來主治醫師,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給鍾老做完,鍾老整合人看起來紅光滿面,那醫生拿一個聽診器在鍾老心口聽了一會,又翻開眼皮,搭了脈門,然後驚訝的說,“好了?!”
後來那個一聲想留下我的号碼,說以後可以向我學習中醫,出門的時候,我撞見一個人,是以前偉哥的導師錢醫生。
“吳大師,你怎麽在這裏?”
那醫生發現錢導師認識我,眼睛更加炙熱了。
寒暄了幾句,我告辭離開,那醫生問錢導師,“他是做什麽的,感覺不像中醫。”
“大師!驅邪的。”
下午不久,鍾老打電話給我,這是我之前留給他的名片,告訴他,有事可以找我,不收費。
鍾老他告訴我一件事,是他在車庫裏邊發現的怪事。
話說那晚鍾老在車庫裏邊遇見覃華潔妹子,聽了妹子胡說八道,鍾老當時肯定是不相信了,他不想回頭弄得報警那種麻煩,最後自己一晚不得睡安穩,所以随便敷衍了妹子,讓她自己出去搭車。
而他自己例行檢查,下來的時候,他被覃華潔說得心裏毛毛的,自己沒有見過所謂的鬼,所以從來都不信這種東西。
然而就在他走近車庫那一刻,似乎有人在他背後吹口氣,輕喚他的名字。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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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