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那邊打電話的語氣挺着急的,我兩風風火火的趕回去,趙村安排兩個小夥子給送我們過去,摩托車開得飛起,油門哄哄響!特别拉風。
後來才知道有一尊神像被弄翻,身上出現好幾道裂痕,新來的廟祝不敢做主,然後他們都找到我,我因爲是大東家,并且又是他們嘴裏說的“九太公徒弟”。
幸好江口鎮那邊有做這種神像的技師,回頭安排人把這神像修補一下。
但是冰山臉表示,如果要重修,那所有的神像都得刷一遍漆。
這筆錢我是拿不出來了,他怎麽就不考慮我的處境,最後算下來也就是幾萬塊成本,決定挨家挨戶的A錢。
晚上,一起工作的同村人都在工地吃大鍋飯,這是很多年的傳統,以前我大伯家起房子,隔壁的親戚過來幫忙,一定得在大伯家吃飯,并且這裏吃飯還得有酒有菜,一樣都不能少,這種傳統在我還沒出世的好幾代人就有了,一來顯示了與鄰居的友好關系,而二來顯示了自家的大和氣,還有本家的大氣。
農村人經常會拿這種事來做比較,誰家肉多,誰家摳門,等等話題,一天不到,就能傳遍全村,面子不能丢。
雞鴨魚肉樣樣齊全,素炒肉湯,樣樣不能少。
而我和冰山臉湊湊熱鬧,老遠就看到我家老太婆身影,她本來向我這邊走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神色突然變化,然後定定看向我身邊。
我轉頭看去,身邊隻有冰山臉,他正和人家在喝酒,當我在回頭看我家老太婆的時候,她已經快步離開。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我也懶得理她,這幫人吃飯就得喝酒,一會的功夫,吃飽飯,就都抓着我來喝,可是我喝酒的本事是在太差,隻能借口推辭。
但是這幫人似乎不想放過我,說我這個大老闆,這麽這麽小氣,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時冰山臉站出來,看着說話那個家夥:“我跟你喝!”
冰山臉在桌子底下抽出兩瓶白酒,“噔”的往桌子一放!
衆人傻眼片刻,然後就是喧鬧的起哄聲,而我剛好借機脫身!偷偷退後兩步,把戰場留給冰山臉,看看這幫家夥怎麽被弄翻。
冰山臉拿來兩個海碗,把白酒往裏邊倒,白酒“咕噜咕噜”倒出,剛好灌滿一碗!
“想跟他喝先和我喝,要喝的端起碗。”
冰山臉夠義氣!沒話說,我心裏暗暗打鼓,要是我一個人回來,估計現在已經躺在床上。
那之前叫嚣的男人臉上說不出的難看,最後咬着牙端起海碗!
“幹!”
“幹!!”
“幹!!!”
這幫人已經無法無天,恨不得立刻出事!已經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冰山臉和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碰碗,滴酒不灑,然後大口大口的灌進肚子裏邊,那感覺就像喝水一樣。
十分鍾後。
冰山臉喝翻了三個人,再也沒有人敢向前挑釁,他的實力我不得不佩服。
但是冰山臉也不是無敵,臉色很紅,眼睛也充血起來,眼白到處都是血絲。
正準備扶她過來,很不巧手機響了,我接過電話,電話那頭再次給我帶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
我放下電話,冰山臉一把抓過我,我扶着快步離開酒席,這幫人開始自娛自樂了。
走出村口,冰山臉放開我,微微閉眼,然後嘴巴鼓起,一口氣吐出一條“長龍”,白酒居然被他吐出來了!
他就地盤坐,過了幾分鍾後,才站起來,臉色紅得不可思議!
“你沒事吧?”
“嗯,走吧。”
“嗯?你知道我去哪裏?”
“我聽見了。”
日了!這家夥的耳力這麽強悍,我心想以前在猴子和洪胖子面前說他的壞話是不是也被聽見!
出了村口,趙村的摩托已經等着,幾分鍾時間,我們來到了趙有才家隔壁。
門口密密麻麻的站滿人。
“讓開!吳家八公子來了。”
我……我居然成了公子……這稱呼夠複古的!
門口有幾個大漢,緊緊拉住木門,木門裏邊砰砰聲響,好像有人要急着出門!
“哎喲,吳家老八,你可算來了,出事了!”
“什麽事?”
“這次是趙水木出事啦!他撞邪了,現在已經瘋了,見人就咬,見人就撲,跟瘋狗一樣!”
趙水木,這名字這麽那麽奇怪,其實村裏邊的人取名字雖然有講究,可是卻少點文化,他們那出生的之後算出五行缺失,然後少什麽就補什麽,水木這名就是這樣由來。
“打開門。”
門口兩個高大男人說:“哎喲,不行啊,這個人瘋了,要是被咬了,得了傳染病這麽辦。”
“是啊!估計是鬼附身拉,我們三四個人都拉不住他,你看我都被咬了!”
那個男的指着自己的傷口,一臉苦澀說道。
我拉過他的手看了看傷口,然後吐了一口唾沫。
“好啦,我的口水開光過,你不會有傳染病。”
其實我覺得我也是夠賤了,居然說這種謊話欺騙純樸的村民,不過當時爲了趕時間,也爲了安撫大家,騙騙他們,當做善意的謊言。
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居然相信,而且還感激涕零!這讓我偷着樂呵了很久。
大門順利的打開,村裏的人都讓開了一大圈,生怕自己都被傳染,們開那一刻,一樣東西飛了出來。
冰山臉一手推過我的腦袋,另一手極快出手,“咻”一聲,我吓得縮頭下來,過了幾秒沒有動靜,開眼看去,冰山臉手裏居然抓着一把菜刀,幸好是刀背朝向!不然冰山臉着手估計要廢。
“哇……”身後的人嘩然一聲,都被冰山臉身手吓呆了。
屋子裏頭沖出一個頭發蓬亂男人,他眼圈漆黑,形态癫狂,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果真是瘋狗。
給讀者的話:
第二更送上,17點左右地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