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臉告訴我,這胖男人很邪門,應該是信仰異教,而我之前也聽說在西藏達賴内部,就有類似的教徒,相當怪異,他們在你肩膀拍拍,或者在耳邊說些什麽,然後人就不受控制。
我回想起之前被那胖男人碰到我的肩膀,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那個男人呢?”
“跑了。”
“那錢呢?”
冰山臉淡淡道:“不用怕,他既然留下了生辰八字,我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我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冰山臉的話似乎透露一股狠勁,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這樣。能在他手裏逃走的,本事應該不小。
可是後來我在朱雲嫣這裏發現,那人的逃跑,應該是因爲我,冰山臉爲了給我解咒,一時疏忽了,那家夥趁亂逃跑的,朱雲嫣當時就在遠處,不敢靠近,她看到了全部過程。
原來冰山臉是這麽一個好勝的人。
過了兩三天,我身體漸漸的好了,這個胖男人這麽怪異!這種手法讓我想到民間經常說的,有些人在跟你照個面,然後就會乖乖的把取錢出來,事後,根本就記不得自己做過什麽。
如果冰山臉抓不到他,我也有辦法把他找出來,在這之前先讓冰山臉處理。
當天下午,朱雲嫣她打電話給我,電話裏邊很着急,讓我去看看。
她有一個表弟在廣西,貌似出事了,讓我趕緊幫幫他,我沒想到和他表弟第一次見面,居然在公安局。
通過李隊的關系,我看見到朱雲嫣的表弟,一個很叛逆的年輕人。
“李隊,他犯了什麽事?”
李隊說:“打架鬥毆,他重傷了一個人。”
“證據确鑿嗎?”
“監控裏邊是這樣的……但是他不承認?”
不承認?朱雲嫣淚花都翻滾了,原來她想通過我和李隊的關系,試試看用錢能不能解決問題。
我和李隊一起去看朱雲嫣的表弟。
這個表弟叫李騰,比朱雲嫣要小三四歲,家裏有點錢,爲人懶散,這樣的人我很不想幫忙,要不是朱雲嫣出面,死在路邊我都不會看一眼。
“你好。”
李騰斜着嘴角,滿不在乎對我說:“你是誰?律師?還是警察?”
“都不是,我是驅鬼的。”
李騰呆呆看着我,對我說:“你是我表姐請來的?”
“是的。”
“你要幫幫我,這都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不然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
我心裏呵呵冷笑,你不是有錢嗎?怎麽不讓家裏邊給你開一個“間歇性精神病證明”,這時候開始跟我說你什麽都不記得,騙我有用?
我一言不發,就這樣看着他。
“你不信我?”
“不信,你的口供我看過了,你不配合警察的工作,就說什麽都不記得,我怎麽相信?”
李騰突然咬緊牙根,對我吼道:“滾!”
而在李隊旁邊的警察,立刻向前,想給他一個耳刮子,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
“你要是打了他,他回頭出去了可是會告你警察濫用私下,逼他認罪。”
我淡淡看向他,那小子就瞪着我,看我的眼神就像仇人一樣。
看他這個眼神,我心裏一萬個不爽,擡起手就給他一掌,打臉啪的響,很清脆。
然後又踹來一腳!
“哎喲,媽D……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冷笑道:“叫你妹!我又不是警察,再叫我先把你打殘,好過在外面打殘。”
“你憑什麽打我,警察難道不管?”
“我打你不關我的事,都是你表姐讓我來打你的。”
“你亂說什麽?”他驚呆了。
臨走的時候,我指對他說:“既然要請人家幫忙,就對别人尊敬點,别搞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你的一樣。”
我出來以後,李隊笑着對我說:“吳大師,沒想到你這麽威武。”
“威武個屁,這種小癟三,就是要打才聽話,不過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哦?你講這個卵仔撞邪了?”
“不知道,明天再說。”
朱雲嫣在窗口外早就看到我動手打他表弟,看我的眼神都氣鼓鼓的。
我也懶得和她解釋,或許是做大師久了,平時人家都對我客客氣氣的,突然被吼,怎麽會舒服。
三年前,我在一個工地給老闆做實習生,這老闆對手下的管理人員都是大呼小叫,三聲不到,就要吼着“問候”對方的家人。
在他手下工作的人換了三批,最後老子也被他吼了,直接潇灑的轉身。
當然那一次的代價就是被公司丢到了外地工作,越南邊境的山區,想到這些事,我就啞然失笑,沒想到幾年過去,自己的脾氣還是一點沒改。
“我讓你來幫我表弟,你怎麽打他的。”
“他吼我,難道我不能打他?”
“他就是一個孩子,你給他吼兩聲怎麽的。”
我哂笑道:“所以你們就一直用孩子作爲借口,寵着他?他現在是故意傷人,如果人死了,那就是故意殺人,那判刑下來都是二三十年,到了現在你還護着他,你在讓他外邊吼人家試試看,當場就被打死,我踢他兩腳都是看在你面子是上,自己人打好過别人打死。”
朱雲嫣沉默了還一會,拉着我的手問:“有辦法弄他出來?”
女人撒嬌确實威力不小,尤其對我,她突如其來這一招,頓時讓我手足無措。
“可能有點問題,看看再說。”
當天晚上,大概11點,我和冰山臉在家裏看電視,突然間接到了李隊的電話。
“吳大師!李騰在看守所裏邊傷人的!你快過來看看?”
晚上,我們連夜到了看守所,我攔住朱雲嫣,不讓她進去。
在場的還有120急救,我看到那個大漢被扶出來,耳後根鮮血直流,染紅全身,那一幕真實殘忍,估摸着隻有狗才能做出來。
李騰已經被控制,我和冰山臉遠遠看了一眼,冰山臉當時就說:“這小子的精神有問題,可能真的碰上那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