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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到,我看到了文件上觸目驚心的兩個字:不死。
我心抖了一下,匆忙打開文件袋,裏邊隻有一張相片,再次确認,倒出裏邊東西,空無一物。
相片是黑白的,裏邊有幾個人的合照,這些人沒有一個我認識的。
張九零給我這個文件袋是什麽意思,裏邊隻有一張相片又是什麽意思。
文件袋署名:不死。
是代号,還是……
我腦子有點亂,再次看看相片,突然看到一個人讓我腦海震撼。
他!怎麽出現在相片裏!
這相片不是應該和我父親有關的嗎?張九零給我這張相片是爲了什麽。
不對,他不是簡單的給我相片,這個文件袋應該也是一個線索!
我仔細看了看文件袋,這個文件袋隻有兩個字:不死
不死……不死……
我還是沒有發現更加有用的線索,車就這樣開回柳州,我茫然,始終沉寂在思考中,動車從湖南回到廣西還是挺快的。
下車的時候,動車清潔阿姨開始收東西,那時候我睡着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夥子,起來一下,我收垃圾。”
“垃圾?我這裏沒有垃圾。”
阿姨指着我的文件袋,說:“這東西那麽舊,我還以爲是垃圾,哎喲,好久沒有見過這種袋子,估計隻有我那個年代才有,都是古董了。”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
她那個年代,難道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了了,張九零不能說,因爲這是組織的秘密,他不是不把秘密的東西給我,而是隻給對我有用的東西,他身爲組織的人,必須要保守秘密,最後隻能讓我自己尋找答案,其實裏邊蘊含了很多線索。
這段時間和他相處,我發現他這個人不會做一些沒有用的事,他這種人,不管做什麽事,都會有目的,不會無緣無故。
這個文件袋代表就是時間!
至于文件署名,就是他留給我一個謎,爲了就是讓我下次主動找他,那時候,他就能也再次騙我進入那個組織。
好你個張九零,原來你那麽狡猾,我直接打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嘟嘟響個不停,就是沒人接,電話打了三次,重要的事情說三次,再打第四次,我就是你孫子。
我挂了電話,這輩子别想老子給你打電話!你也别想騙我進入那個鳥組織。
下車的時候,柳州天氣不錯,難得有太陽。
出了火車站,我的手機傳來短信。
“文件袋對着陽光看,你能得到你想知道的。”
是張九零,這家夥總算給我提示了。
我拿起文件袋,對着太陽看了看,突然間文件袋開始燃火!
靠!這又是什麽原理。
文件袋着火了,這一定是他算計好的,我估計是白磷,難怪之前我覺得文件袋有粉末,動車内溫度恒定,不會燃燒。
出了室外,光是人的體溫就有37度,加上陽光照射,40一定有。
看着文件袋燃燒,我心裏那個火!
“張九零!”我怒吼一聲,周邊下車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回到了家中,因爲上次老媽出院我沒有接她,所以這次我特意給他帶了特産。
“啊名你去了北京,給我帶臘鴨回來?你騙誰呐,這分明就是樓下張嫂賣的臘味。”
“我沒騙你,張嫂沒開攤,你看這塑料包裝,是不是寫有北京!”
老媽嘀咕一下,然後從房間拿出老花鏡,好好看看。
我看認真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好笑,趁着她拿出了眼鏡,我想到一件事。
“媽,給你看一個東西。”我把相片拿出來給他看。
“這是什麽相片。”老媽仔細看,突然神色有變。
“媽,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這個人!你看他像誰!”我指着中間那個年輕人。
老媽連連點頭:“他!他不是你爸嘛!”
“老爸?怎麽不是阿祖!”我傻了,也懵了,老爸怎麽長得很阿祖一模一樣。
就連哪張臭臉都一模一樣,老爸年輕的時候長什麽樣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冰山臉長什麽樣我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今天冰山臉又不在家,不然可以問清楚了。
我仔細看了看相片,突然有些發現,這相片的背景那一棵老龍眼樹,有點像吳家祠堂哪一棵。
也就是說,他們合照,背後就是吳家祠堂,二三十年前這個人是老爸,那裏邊可能還有我家族中的親戚也說不定。
“媽,你看看九太公在不在裏邊。”
老媽掃了一眼,指着邊緣一個頭發濃密,模樣已經看不清的男子說:“他有點像你九太公,我現在都不記得九太公張什麽模樣,這麽遠的事情我哪裏記得。”
說完以後,老媽就一個勁的看臘鴨。
起初我還以爲相片中的年輕人是冰山臉,爲什麽我會聯想到是他,就因爲文件袋上的兩個字“不死”。
世上有沒有不死不老的人?
張九零的組織爲什麽給這個文件袋署名不死?難道隻是純粹的代号?
我心裏疑問重重,這時候冰山臉回來了,我趕緊拉着他過來看。
“這張相片你有沒有印象。”
冰山臉淡淡看了一眼:“沒有。”
然後他就進廚房了,我不依不撓的追着他問:“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個人和你很像?”
冰山臉這才重視,然後拿起相片,又看一眼:“是有點,不過我覺得他和你更像。”
和我像?
我再次傻了,和我像?我怎麽能回到二三十年前。
經常有人說我和冰山臉是兄弟,說我倆實在長得太像,我從來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冰山臉的話讓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謎團居然繞到我身上。
張九零他到底想做什麽!有什麽事情就不能直接告訴我,該死的老油條。
就在這個時候,老媽說:“啊名,你這個臘鴨看起來就是比張嫂的好,不愧是北京貨!”看着老媽樂呵,我心裏就高興了,本來還因爲沒有接她出院有點愧疚,現在都抛到腦後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們砰砰的敲響了:“吳阿姨……吳阿姨。”
我去打開門,是一個比我小三四歲的年輕人。
老媽說:“小張,怎麽了?”
那年輕人很着急,以至于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了,哭着說:“我媽不行了,你去幫我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