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象這種神秘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有一點讓我很好奇,他的孫女到底有什麽能力,可以看穿我有這樣的氣息。
“吉老爹,您的孫女……是做什麽的。”
吉老忽然神秘笑道:“年輕人太好奇對你不好,先說好了,我要是回答了你,今晚你就幫我趕屍。”
“那個……可以,還有張九零的‘借屍還魂’問題,您一并回答了。”
“這個問題,等回來再說,我先回答你的問題。”我兩就像在談判,其實這樣也好,我吳名不喜歡欠誰的,交易如果摻雜的感情,那麽在怎麽做交易,都不會是公平的交易。
吉老告訴我,他的孫女,其實是苗家的巫女,傳承了苗女的一代的巫術。
巫術,最爲著名的就是蠱毒。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蠱術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爲“草鬼婆”。
有苗族學者調查後認爲,苗族幾乎全民族笃信蠱,隻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
他們認爲除上述一些突發症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内髒不适、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症狀爲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蠱。
甚至蠱毒是用一種極其神秘的蟲子,可以控制人的神經,幾乎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是一種很神秘的巫術。
而吉老的孫女,他掌握的不止巫術,還有某種通靈,或許她本身就是通靈,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就像張九零,他能看穿身邊的人之後發生的事情,或許就是因爲他持有少見的特異功能,也因此才能進入“靈異事件調查小組”。
其實苗家巫術也能問陰陽,但是這種問法,太耗損陽壽,一般都不會做,到了最後,隻傳承了蠱毒。
所以有的人談及了苗家,無不面色大變,立刻聯想到五毒,苗家巫術。
這一次我覺得很慶幸吉老的孫女沒有看上我,否則日後一個不願意就在我身上下蠱,那時候我不留下來也不行了,真是萬幸。
吉老給我準備了趕屍人的裝備,一身黑色服飾,還有銅鈴,一把桃木劍,這把桃木劍已經發黑,表面油量。
由此可見,這東西經常用,而且頗有年份。
桃木劍本來應該是出自與漢族,在傳統的道家都可以看見,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竟然也流傳道了苗族。
這把桃木劍隻有四十公分長,我問吉老,這把桃木劍是怎麽用的。
他用手點了點心窩,我就領會了。
也就是說,湘西趕屍,屍體有的時候會詐屍,屆時,這把桃木劍就會用的上,到底是什麽情況才會詐屍?
天色入黑,吉老帶走了半個小時的山路,來到一個老鄉的家裏,這裏靠近城鎮,已經出現許多現代建築,他們門前挂起了白燈籠。
我看見門的兩邊有貼紙的痕迹,估計是以前的春聯撕去留下的痕迹。
這也是我們中國的一個傳統,如果家裏有人去世,門邊的春聯就不要挂了,紅白相沖,這可是傳統常識。
死的人叫做啊水,至于怎麽死的,家中的人沒有告訴我,屍體安放在大廳,當我看到屍體的時候,它整個人都發紫了,有點像電視演的中毒!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腥臭。
家主請我們吃了飯,飯後跟吉老說了一些什麽。
吉老讓他們出去,其實我也想回避,因爲接下來吉老就要分解屍體!
屍體分爲五截,分别将四肢分解下來。
吉老用的是苗家獨有的彎刀,刀鋒發白,特别鋒利,來之前,我聽到門前“沙沙”的聲音,應該就是磨這把刀,刀柄發黑,應該跟随吉老很久。
他在啊水的屍體手臂按了一下,摸準關節,然後用刀貼肉,一刀割下,這一刀下去,我就看到了森森白骨。
有一成語,叫做“庖丁解牛”,庖丁解牛說的是一個叫做庖丁的人,對于牛的結構很了解,可以用很短的時間将牛給分解,甚至是閉着眼,隻用手摸。
而吉老爹現在的刀法,可以媲美庖丁,他的手法相當熟練,幾乎沒有重複下刀,掄了一圈,手臂基本可以取下來。
以前我家隔壁是專業殺豬的,經常見過,以爲自己會有點抵抗力,現在看到解剖屍體,我直接幹嘔起來,尤其是一刀下去,本身在屍體上的異味,險些每把我熏暈。
而且這屍體還隻是分割四肢,沒有開膛破肚……
我已經到極限了,要是給我一面鏡子,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臉色差到極點,還是避一避吧。
“幫我把紗布遞過來。”
我剛要轉身,聽到吉老爹的聲音,當場僵在原地。
我掃了身旁一眼,果然有粗布在一邊,他的手掌墨綠一片,散發一股怪味,不過要比屍臭好聞得多。
“等……一下。”
我伸頭一邊,再次深呼吸吸一口氣,憋住以後,才在旁邊把粗布給他遞過去。
吉老的神色嚴肅,絲毫沒有因爲屍體的惡心有任何變化,看到這裏,我不由得對他心生敬畏。
但是敬畏歸敬畏,我還是忍不住吐了。
用大話西遊至尊寶的台詞來說:“吐啊吐就習慣了。”
果然是這樣,再吐了三次以後,我稍微好轉了,或許是因爲吉老爹已經把屍體給包紮好。
房間米面一股草藥怪味,這會終于可以打開門了,家主他們進來,哭了好一會。
說的一些的聽不懂的苗語,吉老爹告訴我,這是跟家人跟阿水道别,希望他在路上一路順風。
而我和吉老就是要帶阿水回到幾公裏外的老家。
我們現在在的地方,可是德夯旅遊區,家那邊有人接應。
這個出門的時間吉老也請人算過,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個人獨自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因爲晚上還要趕夜路,并且那些路不好走,許多路都是要新開的。
大概十一點,吉老裝好了屍體,吉老要背上簍子,因爲年邁有些吃力,我幫他推了一把,在後邊能看到一個人形,臉被用紗布遮擋,突然間風吹起來,我看到那一張發紫的黑臉,閉着眼睛,閉着嘴巴,他的嘴臉向上抽起來,似乎在對我微笑……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雞皮疙瘩豎起!
我穿上了衣服,戴起黑紗鬥笠,遮住了臉面,小腿還捆了好幾圈粗布,防止山螞蟥和蛇蟲咬,吉老也是這樣,他教我幾句苗家話,要牢記在心,每走九步就叫一次,銅鈴也随着搖晃。
當我開始走出第一個九步,搖起了銅鈴,喊起苗語,突然發現我的對面多了一個人,他是啊水,他不是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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