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臉怎麽看怎麽熟悉!我靠,這不是我大嫂嘛!
我推開門,手柄可以扭動,可是門就是打不開,好像有人頂住了,不對,這不是頂,根本就是鎖,被某種力量鎖住了,如果是頂,應該不會這麽緊。
我掏出黃符,嘴裏念咒,然後拍在了門上。
門砰砰砰的顫抖,仿佛有人在門背後瘋狂搖晃,然後“咯吱”一聲,緩緩打開了。
房内吹起了一股冷風,刮得我臉生疼,我擡起手表,指針指着北面一個角落。
掃看一眼,窗戶是打開的,距離窗戶邊的床位很淩亂,被子,飯碗,水壺,還有衣物滿地都是,這間房恢複安靜,隻有呼呼風聲,聽的我心裏發毛發毛的。
窗簾背後,我能看到你雙腳,是一雙赤腳,這個腳掌有點大,應該不是我大嫂的腳。
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大嫂的臉出現在門的玻璃窗,眨眼功夫,不會掉下樓了吧。
我慢慢靠近,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剛才還鬧得那麽大動靜,一會功夫就這麽安靜,這不是挑戰老子的極限嗎!
那雙腿開始動了,我抓起旁邊床的被子,等他出來,就甩過去,然後趁亂制度他。
隻要讓我碰到身體,就能把附身的東西給逼出來,在江西的那幾天我學會了新招,不需要用核桃鞭也能把鬼逼出來,具體是怎麽做的,等我遇到了,就會告訴大家。
我的眼神始終看着腿,當走到兩三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靜靜等下窗簾背後那東西一舉一動。
過了一分鍾,窗簾那邊始終沒懂,我撿起地上一個蘋果,已經踩壞了,入手黏黏的。
掂量一下,朝窗簾那邊甩過去,窗簾那頭立刻有了動靜。
人影立刻沖了出來,朝我撲來,老子造就等着了,一甩被子過去,雖然沒有全部蓋住他,但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幹擾。
我撲過去,一把箍住了他的腰。
“你是誰!”
床底下突然鑽出一個人,我回頭看,就是我那個不争氣的老哥。
“我是你祖宗!”
他估計是聽清聲音,知道是我,然後就沉默了。
被子的那個人一直都在掙紮,過了好一會,突然不動了。
就在這時候,被子冒出一股冷氣,很冷的那種!
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我看見一張透明模糊的腐爛的臉沖我撞來。
是鬼!他想對我附身,這鬼不是一般的鬼,它的神智很清晰,甚至說它很聰明,懂得交替附身!
但是它還沒鑽進我的身體,就發出了一聲尖銳凄厲的叫聲!我可以确定,不是護身符,因爲我的護身符已經在賭場破損了,那我身上還有什麽是鬼害怕的?
聲音很大,本來一般人是聽不到,但是這個鬼散發的能量竟然這麽恐怖。
把窗戶玻璃都給震碎了,他在我身上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相當害怕。
它沖出了病房,房門重重的關上,上面的玻璃都被震蕩破碎。
我掏出彈弓,從口袋掏出一顆巧克力豆,追着跑了出去,可惜,已經沒了鬼影。
病房一片狼藉,我跟那個不成器的大哥對看着。
“看什麽看,難道還要我幫你把老婆找出來?”
我打開被子下面,是一張蒼白恐怖的臉!還是一個陌生人!
“這……哇!是屍體!”
我吓得全身毛孔猛的收縮,這是怎麽回事,大嫂在哪裏。
我找了一圈,在門背後發現了大嫂,進門的時候就沒注意看背後。
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哥把大嫂放在病床上,嫂子跟他印堂都籠罩一股黑氣。
這是鬼上身留下的氣息,我燒了一張黃符,給大嫂喝下。
奇怪的是,他從頭到尾都不問我再做什麽,絲毫沒有一點奇怪。
“你真的做這一行?”
“關你什麽事,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多關心這個女人。”
符水我留下半碗,他想喝就喝,不想喝我懶得理他,我離開了醫院。
剛才那隻鬼太奇怪了,一般的鬼附身以後,都會留戀人的肉身不舍的離開。
但是這隻鬼取舍果斷,相當的有頭腦,但是有一點我很不明白,爲什麽鬼可以附身在屍體上面!
這點我不清楚,出了醫院,第一時間就想找冰山臉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可是我還沒有走多遠,身後就聽到女人的尖叫,這個聲音熟悉,是大嫂的。
“啊名!”
“怎麽了!那廢狗打你?”
大嫂哭着搖頭:“不是,是你大哥出事了。”
靠!我不是準備了半碗水給他,他怎麽不喝。
我回去的時候,屍體不見了,他也不見了,來回不過十分鍾,這是怎麽回事。
我問了大嫂,她說我走了沒多久,她就在病房收拾東西,突然間就吹進來一陣大風,房間被這股風吹得大亂,她聽到了一些聲音,不過當時太亂了,她也沒注意,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沒了,屍體也沒了。
又是附體,靠!老子竟然被一隻鬼耍來耍去,他娘的,老子是驅鬼人,竟然耍老子。
我估計已經大亂方寸,不是估計,是肯定,我足足在房間呆了幾分鍾,才想起找冰山臉。
我讓嫂子趕緊走,因爲動靜太大估計醫院這裏會來人。
我們從後門走了不久,迎面走來幾個醫護人員,見我們兩人走過,趕緊拉住我們,并且做了登記,問我們有沒有看見奇怪的人,或者是發生奇怪的事。
問了好幾分鍾,登記身份證以後才放我們離開。
回到大嫂家,已經是淩晨4點多。我累得不行可是不敢閉眼,心裏頭亂糟糟的,頭疼!
我把我在醫院的事情跟冰山臉說了,聽了以後再也沒說話!
在我追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終于開口。
“這是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我艹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這世界是怎麽了,我學了十幾年的馬克思主義,毛主席也沒告訴我世界還有這種東西!
死人都能複活,亂了!一切都亂了。
我心更加淩亂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麽脆弱。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電話鈴聲響起,我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号碼。
是不是我老哥打來的!想到這裏我趕緊打開電話。
“你好吳名。”陌生的聲音,他是誰!
“你是誰!”
“不要急着問我是誰,給你兩個好消息,你聽哪一個。”
“兩個都要,你說。”既然是給我好消息的,我肯定得有點禮貌。
“既然你這麽着急,那我就一起告訴你,吳敵(我哥名字)和李晶晶都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