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名?啊名……”
嫂子叫了幾次,最後還是冰山臉在身後捅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
“嫂……嫂子,這是給娃仔買的水果。”很久沒有見大嫂,都不知道怎麽開口,感覺有點尴尬。
嫂子還是那樣客氣,這個女人挺好的,懂得顧家,甚至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哥,結婚送的一萬塊禮金,人家都一分不剩的帶回來,甚至還從結婚中賺了一萬多。
我那個不成氣候的大哥,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找到了一個好老婆。
“我媽呢,讓她出來吧。”
嫂子很爲難看着我,對我說:“媽在照顧娃仔,我也分不開身。”
“你忙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嫂子重重歎了口氣,看起來很疲倦。
“你大哥……他出事了,現在在醫院,所以才讓媽過來幫我看看娃仔。”
我一咬牙,這混蛋人渣,是給他那個兄弟出頭,還是賣貨被抓,或者是給買個兄弟頂包,總之他以前做過混蛋事情,總讓我一一想起,說有多混蛋就有多混蛋。
大嫂見氣氛尴尬,也就沒有多說,進房間裏面收拾東西。
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又拿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後準備出門。
“你想什麽,跟上去。”冰山臉突然冒出一句話。
“爲什麽跟上去,那種人在外邊逍遙得很,我去做什麽,給人家添麻煩?”
“你添不添麻煩我不知道,不過這個女人會有麻煩,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冰山臉說的話讓我心中一震,那個家夥不關我的事,不過大嫂不行,她一個人帶孩子,支撐一個家,本來就不容易,我是很佩服她的。
我想了幾秒,最後還是跟了上去,冰山臉沒有跟上來,這家夥又想什麽。
“你怎麽不來。”
“我看着老媽。”哎喲我去是我老媽,你這臭小子應該叫阿姨!
他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他道理,況且電驢搭不了三個人。
嫂子見我跟上來,微微一笑,我看他表情,似乎還有話要跟我說。
“我搭你過去。”
工人醫院
這家醫院是柳州曆史最久的醫院,也是唯一一家有停屍間的醫院。
醫院背後的“樂群路”都是買香,紙錢等死人用的東西,還有一些财神,關公神像。
大嫂告訴我,這裏前兩天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聽故事,我很有興趣。
她說,前兩天晚上孩子發燒,然後就帶孩子來醫院。
前兩天晚上她出門的時候已經是12點多。
她抱着孩子準備進門,發現門口有個人穿着病服,閉着眼站在門邊。
當時她就好奇,爲什麽這麽冷的天怎麽會有人站在門口,而且還是穿着單薄的病服。
嫂子多看了兩眼,走進的時候,她發現那病人的臉很白一點血色也沒有,而且一個男人,竟然像一個老女人在臉上塗抹了一層白白的東西。
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死白!
嫂子越看越心驚,一個不留神,我大侄子竟然脫開了她的手,然後跑到門口那個病人旁邊。
孩子拉了一下病人的手,我嫂子追過去,趕緊抱起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病人就是這麽閉着眼,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嫂子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人臉上有奇怪的斑點!并且臉上白白一層的,不是塗粉,好像是……霜!
沒錯!就是霜,嫂子靠近的時候,都能看見一縷冷煙在飄,男子忽然間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在怪笑!嫂子看他這樣怪異,吓得退後一步,懷裏的大侄子居然咯咯大笑。
周邊冷嗖嗖,嫂子這才覺得這個人好奇怪,我們南方的天氣,十年都難見一次下雪,這病人身上竟然凝結冰霜!
她害怕極了,趕緊抱着孩子去急診,進到走廊裏面才覺得安心些,因爲病房不夠,走廊也有一些臨時床位,雖然是躺在床上的,起碼還是人,讓嫂子看着安心。
她等着電梯,很奇怪,這一次她等了很久都沒有下來,是不是電梯故障了?
這時候,醫院外邊傳開嘈雜聲。
然後就見兩個男子,看起來有點像醫護人員,但是又不像。
他們推着病床從她身邊過去,可能是因爲來的推得太快,病床上的病人手被震了下來。
嫂子好奇多看了一眼,那手散好像在發冷氣,尤其是斑點!她在哪裏見過。
對!就是剛才在門口看見的那個男人,剛才還對她笑了!
這時候……怎麽就用白布蓋住全身,這種情況,隻有死人才會這樣吧。
嫂子想到了什麽,忽然間心猛然一顫!
“見鬼了,這屍體怎麽自己起來了……”
“是啊,我明明記得在車上!”
推車的醫護人員的話,在她耳朵裏回蕩。
“自己起來……”
“記得在車上!”
嫂子腦海忽然浮現了剛才男人怪笑那一幕!不對,應該是屍體。
她抱着大侄子,連忙跑會門口去看,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不過剛才地上站的地方,還留有一灘水!
她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恐怖!
這間醫院!到處都是恐怖的味道!
嫂子說完,問我,這裏邊有什麽科學依據可以解釋。
我知道她可能碰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這件事在她心裏一定憋了很久,不然她不會說得那麽仔細。
說的每一個畫面,都能在我腦子像電影一樣回放。
“可能有人偷屍體,我經常在網上看過,聽說國外很多地方收内髒,可能是發現有什麽不對,丢了屍體就跑了吧,你不要多想。”
“啊!這樣,哎喲,你講這種是什麽人,大晚上的把屍體亂丢,差點沒有吓死我!柳州的醫院也是的……”
說着說着,我兩已經走到病房門口,到了這裏,我就沒有進去的必要。因爲實在是不想看到裏邊的人。
這間病房有點奇怪,這裏走道彌漫一股陰冷的氣息,仿佛吐出來的口水都能變成冰。
“要不要進去……”
“不要。”
說完就往後走了,嫂子也是爲我和他的關系頭疼的很。
身後的門輕輕關上,我走了兩步,就忍不住停了腳步。
真的覺得自己很賤,明明已經水火不容,就應該頭也不回的離開,停在這裏做什麽,吳名,你真沒志氣。
心裏罵着自己,突然間身後傳來一聲男人尖叫。
我趕緊回頭看是怎麽回事,還沒開門,一張猙獰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張口咆哮,我靠,這是什麽鬼!
這一刻老子感覺自己頭皮都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