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一定是那兩個家夥。”樂度口中雖然這麽說,其實不過是找借口安慰自己。
他打開了掃描儀,突然驚恐大叫,兩人撒丫子就跑。
此後幾天,這件事就像影子一樣在籠罩在3G辦公室幾個人的心裏。
我發現一個問題,這件事從頭到尾,四人都表現心有餘悸,九哥與左眼倒是顯得很淡定,不由得讓我陷入思考。
“吳名,你怎麽看。”
我一直沉思在自己腦海世界,有些愣神,以至于九哥問我的時候,我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打印機鬧鬼,我還是第一次見過,有些新奇。
“嗯……3g管飯麽。”衆人一怔……這個神棍有些吊。
随即拉着我下了館子,開玩笑,我來廣州一趟,不吃好的,怎麽對得起廣州。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句話麽,玩在杭州,住在蘇州,吃在廣州,死在柳州。
晚餐吃茶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人,不過因爲我餓死鬼一樣的吃相,直接震懾住我身邊的幾個編輯大人。
他們用“關懷傻子”的眼神看我,眼睛似乎再說,看不出來,身子骨瘦弱,竟然這麽能吃。
我拍拍肚子,滿足地哈了一口氣。
九哥去結賬,回來的時候我看了看單子,哎喲我去,不得了,我一個人消滅了差不多一千元,心裏暗暗得意。
順便說一下,廣州的東西做得精緻,許多菜式都是一甜爲主,不喜歡吃甜的人,來廣州就虧大了。
我問九哥:“這一餐是公費麽?”
“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不懷好意笑着說:“等會吃宵夜。”
在場的人頓時汗顔……
這個點距離鬼出沒還有一段時間,我準備了一下,用圖釘釘牆,然後連接紅線,把打印機圍成一個圈,但是切記,不能閉合。
而我的紅線也不是一般紅線,乃是用純種黑狗的血浸泡。
做法有些殘忍,鞭打黑狗,指使它發怒到極點,然後把它的血放出,不需要狗死,要血就行,這個時候的血,是最具有兇性的。
然後用九根發絲大小的白線搓成一條,放入狗血浸泡七天。
狗是有靈性的動物,我們經常可以聽到夜晚時候,狗無緣無故對于空蕩蕩的地方嘶吼。
因爲狗的視線是很奇怪的,他們可以看到一些不簡單的混合色體,這裏邊就包涵了某種東西,這裏我就不明說。
以前許多人喜歡佩戴犬牙,這種東西具有一定的鎮邪作用,其中以黑狗最爲有效。
框起打印機,我就在辦工作等着,燈隻開一盞,接下來就是等時間到。
他們六人就在老總辦公室看監控。
很沒良心的丢下我一個人,我玩着手機,因爲一天長途跋涉,已經困得不行,玩着玩着忽然就睡着了。
“大風車轉啊轉……”
我吓了一跳,是手機響了……事後幾個編輯對我這個鈴聲便是很不滿意,告訴我沒有必要給中央7台的兒童節目做廣告。
其實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換的,估計是在動車上,我借給了對面座的熊孩子玩的時候給弄的,尤其還是山寨機,那聲音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手機是九哥打來的,他在提醒我,估計老子睡覺流哈喇子的模樣也被他們看到。我看了看時間,還有10分鍾十一點。
我從背包掏出了羅盤,目前爲止一切正常。
然後11點到了……
“大風車……”
我靠,這又是誰!MD原來是猴子,估計打電話給我,又打算去哪裏喝酒,這家夥真會挑時間。
我開啓“飛行模式”,然後繼續等待,仔細觀察羅盤,一分鍾,兩分鍾…然後三十個兩分鍾。
12點,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這鬼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對攝像頭搖晃手,示意他們不要等了,該幹嘛就幹嘛,洗洗睡吧。
我正要離開,忽然身後的打印機竟然發出聲音!
我耳朵一動,趕緊掏出羅盤。
有動靜!
我暗暗在背包抓了一把香灰墳土混合物,人家常說,入土爲安,我手中這玩意可以讓鬼安定,讓它們産生錯覺,然後用紅線抓住。
不要問我這是什麽原理,我不知道,我問過冰山臉,他也不知道,直說按照老祖宗的辦法來就行,中華上下五千年,真不是蓋的。
我一步一步走進打印機,羅盤反應更加劇烈。
忽然間,打印機“沙沙”吐出紙張,我想這個時候那六個家夥一定在監控那一頭激動得指手畫腳。
我從沒見過打印機吐紙可以這麽兇猛,我之前看過視屏,其實這是鬼通過幹擾我們腦電波顫聲的幻覺。
我告訴自己這是幻覺,但是直到親身經曆,我才知道,即使是幻覺,足矣将人吓得膽破。
紙張圍着我的身邊高速旋轉,每一張紙打印一個表情,随着紙張在我眼前旋轉,紙張的畫面就像活了一樣在我眼前播放。
鮮紅的血液噴濺而出,臉上的皮肉潰爛,蛆蟲蠕動,那個畫面幾乎要碎裂我快到極限的小心髒。我的心跳加速,每次心跳都感覺像重錘打下,怎麽辦……
“我要鎮定,對,念咒!”冰山臉曾經告訴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信仰,信仰不需要是什麽教派的,但是必須要堅定自己所信。
我似乎可以體會到當年中山大學死去的學生是什麽感受,這一刻,我能想象出自己被吓死之後的模樣,扭曲,猙獰,慘不忍睹,就像我老表添油加醋說的那樣……要結束了麽?
……
“散!”我怒吼一聲,手中的香灰墳土一撒,立即有一張臉沖出。
這臉隻有半張,此時我才知道,這是“殘靈”。
隻有一個頭顱,用術語說,這個叫做“無身鬼”,因爲殘缺,它的執念就是想着尋找身體。
我将紅線閉合,收服了它,将它封印在黃符之中。
我周邊所有電燈在我收入無身鬼的時候忽然閃爍,氣氛相當詭異,不到一分鍾後,一切恢複正常。
六個編輯從監控室跑出來,都來問我怎麽樣。
我告訴他們,東西已經收走了,這個東西相當厲害,幾乎可以把人吓得肝膽俱裂,是我目前遇到最可怕的鬼物。
九哥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豎起大拇指,我笑到道:“所以……是不是應該吃宵夜了,這次我就不收費了,讓總部給我報銷來回車費吧。”
六人不由汗顔,或許是沒想到我這麽能吃吧。
不過事情已經完畢,慶祝一下也無妨。
我們出了辦公室門口,準備下電梯,剛剛打開電梯門,忽然間整棟樓電源出現斷流!電梯内的燈光一暗一亮。
燈光一閃一閃!我掏出羅盤,指針再次開始抖動!還有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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