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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師爺他們幾個全都圍在這樹幹上查看,因爲我知道雙刀女孩,她走的時候根本就沒在這棵樹上砍過什麽,所以第一感覺就是别人做的這個記号,也就沒當回事。
可誰成想雷達直接上前,仔細摸着上面的痕迹,然後說:“沒錯,這絕對是刀姐砍的,深淺寬度全都分毫不差,除了她之外沒有别人能做如此的刀法。”
我一聽這話,瞬間愣了一下,緊接着冷汗就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
雙刀女孩什麽情況我比誰都清楚,我醒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了水潭裏面,而且全身上下全都挂滿了水蛭,生命垂危。
我費了挺大的勁才把她給弄上岸,一直全力救治,要不是我的話,她絕對和那些屍體一樣,會被水裏成千上萬隻水蛭吸成幹屍。
而她一醒來發現自己什麽衣服都沒穿,以爲我對她做了什麽,所以給了我一個嘴巴之後就羞愧的跑了。
全程她做過什麽我全都知道,根本就沒往這邊來。更别說在樹上砍了那麽多道兒了。
難道她又返回來不成?
可她爲什麽怎麽做,難道想告訴我們雙刀女孩從這邊走了嗎?
姜師爺查看了一會,又在四周轉了轉,還往裏面走了一段路,想看看還有沒有别的線索。
可找了半天,除了這個砍痕,再也沒有任何痕迹。
所有人都蒙了,原本打算從這裏往裏面走,可這時候心裏全都泛起了合計,這上面的記号究竟是什麽意思。
幾個人楞在那都不說話,那仙山基本全都被這些奇怪的花包圍着,感覺從哪裏往前走都正常。
可沒想都姜師爺來到我面前,竟然問起了我。
問我從這裏走行不行。
這麽一問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自從上了這個遊輪來到這裏,所有事情全都陸離安排,我基本沒怎麽參與,而且來到這個島之後姜師爺負責一切,他們也從來不問這個不問那個,所以我隻管呆在他們身邊,很少參與一些抉擇。
畢竟他們算是老油條了,肯定比我懂得多,而且開始的時候還對他們百分之百信任。所有根本就不怎麽懷疑。
可讓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今天姜師爺卻是有些反常,竟然問起了我。
不過别的什麽事情我也沒多想,直接指着樹上有刀痕的方向說道:“反正從哪裏上山都一樣,就從這裏走。”
原本我以爲幾個人會合計合計,可誰成想姜師爺想都沒想直就往裏面走。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東子一直在後面走的很慢,也不知道在磨蹭什麽。
我看他有些奇怪,也放慢速度,他們一直在前面,而東子看我過來突然走到我身邊。竟然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那種感覺就好像非常無奈似的。
這東子我一直就對他有所懷疑,我之前和他沒接觸過,在鬼船的時候也隻是打了幾個照面而已,所以對這個人根本就不熟悉。
按理說我們倆應該沒有什麽交集,可是我總感覺這個人有些不一樣,那感覺就好像和他很熟悉似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很複雜,真想沖上去問個清楚,可還是忍住了。
我們幾個一直在這片原始森林裏面穿梭,這時天黑了下來。
幾個人趁着夜一直往前趕着路,可是他們幾個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好像打算走夜路一樣。
這裏因爲地勢的緣故,地面上存不住多少水,所以走起來沒有熱帶雨林那麽悶熱。
由于越來越接近遠處的那片花海,一陣陣清香也撲鼻而來。
姜師爺讓我們一點點的把速度放慢,試探性的往前慢慢走,他告訴我們,前面不遠處就是很多不知名的花,它們散發出來的氣味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所以讓我們小心點,一旦身體有秧,趕緊往回跑。
我們點了點頭,一直跟在他身邊,而且時刻注意着前面。
可是随着離那片花海越來越近,我們非但沒有任何不适感,頭腦還異常清晰起來,本來全身上下全是被水蛭咬的血洞,有的還在流血。
雖然現在快到晚上,但是天還是比較悶熱,由于前兩天下的大雨,一往上蒸發,四周竟然有些霧氣缭繞。
霧氣很淡,也不影響趕路,所以我們也沒當回事,繼續一點一點的往前挪,也不敢走的太快。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我們走進了花海。
可是他們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不是說晚上盡量不趕路嗎?怎麽還繼續往前走?
我帶着疑惑趕緊上前詢問,由于姜師爺一直在前面帶路,我這樣一問都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而姜師爺皺着眉頭看向四周,他告訴我們,按照大部分花的習性,很少有晚上開放的,所以要趁着晚上穿過這裏。
即使這花的香氣有毒的話,由于是晚上,那毒性也大打折扣。
我們一聽這話,合計了一下也有道理,不過我們見姜師爺似乎也有些猶豫,他也接着說,之所以沒告訴我們這些,他也一直在嘗試可不可行,畢竟一招棋錯,全盤皆輸。
我們點了點頭,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裏不像熱帶雨林那樣被遮得嚴嚴實實的,也有不少月光射了進來,所以顯得這樹林裏面也不怎麽黑。
可這裏畢竟充滿了未知,幾個人也都帶着頭燈,緩慢的往前走着。
我們這些頭燈全是防水的,直接放在随身的背包裏面,慶幸的是沒有遺失。
這林子越走越深,雜草也少了不少,路也慢慢好走了一些,可是身邊奇奇怪怪的花卻多了起來。
我們在遠處看的時候還感覺不出來它們有多大,可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知道什麽叫震撼。
這花全都兩米多高。有的光花骨朵就跟人那麽大,而且下面還有一個圓形的囊狀的東西,而且地面全是它們的枝葉,基本都纏繞在旁邊的樹上,還有在地面上的,跟葡萄藤似的。
我走上去生怕它們突然把我拽過去,所以走得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我總感覺花的枝葉子在慢慢的動。
可能是我走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整個藤蔓全都纏繞在我的腳上,我本能反應的就就拿彎刀砍了下去。
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手指頭粗的藤蔓竟然流出像血一樣的置業,這把我吓得差點喊出聲。
趕緊招呼他們過來,姜師爺直接蹲在地上,沾了沾藤蔓的汁液一聞,臉刷的一下變了。
他說話都有些哆嗦,好像特别害怕打擾那個巨大的花似的,拉着我們就走。
我們也都沒多問,不過他走幾步就時不時的往後面看去,就好像怕那個奇怪的花追上來似的,走了一會他才說道:“剛,剛才的那花流出來的液體真是血腥味......”
姜師爺這麽一說,我們全都後背發涼,本能反應的就往身後看。
我們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植物的枝葉一般都是綠的,怎麽會出血?
難道它真能食人嗎?
我無法想象一個大活人被巨大的花一點一點消化的情景,想想太可怕了。
姜師爺讓我們加快速度,雷達也時不時的爬到樹頂瞭望。
可每次下來的時候臉都不好,後來又走了一會,雷達實在是忍不住了,然後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我們怎麽好像在這裏繞圈?”
我們早就就看出來雷達不對勁了,因爲看他越走越有些焦急,平時一邊走他一邊喋喋不休的說着話。可今天在這裏卻非常反常,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的盯着四周,而且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走幾句就一直重複着動作,上樹,觀察,上樹,再觀察。
沒想到竟然是因爲這件事。
不過他的話我們都有些不懂,就讓他詳細點說。
而雷達指了指遠方,這才說道:“自從走進這個密林,我就一直觀察着我們走的距離,按理說我們應該到山腳下了,可是現在還在這長滿奇怪花的地方轉悠,而且我還發現一個怪現象,就是不管怎麽走,我們和那座仙山的距離絲毫沒有變化。”
我一聽這話,趕緊問他是不是也和在海上遇見的一樣,是光的折射造成的假象?
雷達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如果是假象的話,我們肯定走的方向不是沖着仙山,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應該走出樹林了,或者到達海邊。或者到達那片熱帶雨林,而我剛才在樹頂發現,這片花海不算大,要是直線走的話,幾個小時就能走出去,所以,我們可能被某種東西給困在這裏了,一直在這片花海裏轉悠。”
聽雷達這麽一說,我們全都不太相信,都在這裏合計,這怎麽可能。這裏就這麽大,雖然有些霧氣,可東南西北還是分得清楚的,這邊又不是東海或者沙漠四周全一個樣,想分辨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雷達看了看遠方,皺着眉頭嘟囔着:“希望是這樣。”
我們所有人全都提心吊膽的往前走,可沒走出去多遠,就聽馬尾辮在前面喊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幾個人全都看向他指的的方向,隻見在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依稀可見通紅一片,就好像血一樣。
我們趕緊走進一看。吓得往後退好幾步。
因爲這竟然是我剛才砍斷的那個藤蔓。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已經走出這麽遠了,砍斷這個藤蔓的時候大概是兩個多小時前,而且還一直往前走,根本就沒有回頭,可怎麽又回到這裏了?
雷達說的時候我們還有些不信,他說我們一直在繞圈,根本就沒走出去,看來竟然是真的。
這種情況我和胖子在孤竹古城地下的九曲壬局中遇到過,那時候我們困在一個死循環裏面,不管怎麽做都出不去,一直重複着,直到有人自殺才直到出去的方法。
可沒想到又在這裏遇見了,難道這回還和以前一樣必須有人死嗎?
一想到這些我們全都膽顫心驚,直接提起了九曲壬局,我和陸離說過,他們自然也知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都不太好。
姜師爺又蹲了下來,用手接着沾了沾那藤蔓的紅汁液,緊接着他就要走進看看這巨大的花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幾個人也緊随其後,可沒想到剛往前走兩步。就聽見雷達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這裏好像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樣。”
在場所有人全看向他,全都在合計他說的話。
“你是不是想說,這裏沒有聲音?”許久沒說話的東子突然開口道。
經他這麽一說,我們全都恍然大悟,确實沒錯,自從我們踏入這個長生島開始,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麽安靜的時候。
這島上本來就是動植物的天堂,各種蟲子動物數不勝數,不管是白天和晚上,一直都能聽見各種的聲音。而我們也早就習慣了。
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的四周竟然沒聲了。
現在正處在原始森林裏面,這裏的植被雖然沒有熱帶雨林那樣植被茂盛,可也不少。
按理說這裏的夜晚絕對不會安靜,可沒想到現在竟然任何動靜都沒有。
我們幾個人在原地駐足,全都豎着耳朵在聽,可是還沒有一點聲音。
這可就有些不對勁了,難道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動物嗎?
“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嗎?”旁邊的馬尾辮有些發蒙。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因爲全都發現了異常。
我真怕這和九曲壬局一樣,那樣的話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時雷達直接抽出他的匕首,還要上前去看看。
姜師爺一把給他拉住,示意他趕緊離開。
雖然雷達眼神中滿是好奇,可還是跟着姜師爺往後退了。
我們幾個人一商量,直接橫着往側面走,簡直走的話會回到了這裏,也不知道往側面走會是什麽效果。
可是我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們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竟然又發現了那個被我砍斷的那個藤蔓位置。
這回雷達可忍不住了,說什麽也要看看那個大花到底是怎麽回事。
由于我們一直都能聞那股怪香味,所有頭有些發暈發漲。就合計是不是聞這個香味過敏,就直接把口鼻都捂上,想緩一會。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往巨大的花那邊走,但是,讓我感到驚恐的是,我剛把口鼻捂着,發現前面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雷達。
隻見他竟然斜着往前走,而且面目表情豐富,看起來非常享受。
我吓的趕緊倒吸一口涼氣,心裏合計難道他不打算去查看巨花了嗎?
怎麽還斜着往前走了?
可這時,我的手也從口鼻上拿了下來。卻驚恐的發現雷達正駐足擡頭看着那個巨花,而且用說在撫摸它,那表情動作極其怪異。
由于這裏有些霧氣,所以離遠一看雷達的身形有些模糊。
我當時就傻眼了,趕緊又把口鼻遮住,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雷達對着空氣在撫摸,就好像面前真有什麽東西似的,而那個巨大的花竟然在它的幾米外,安然無恙的在那兒。
我激動得招呼姜師爺他們也把口鼻捂住,幾個人一照做。眼神全不對了。
那表情基本都極度誇張,不敢相信這一切。
而雷達還在對着空氣比比劃劃的,看樣子以爲他的對面真有什麽似的,在這個一片漆黑的原始僧林裏,絕對讓人不寒而栗。
姜師爺趕緊上前,把這話跟雷達一說,他的臉一下及變了。
緊接着他捂住口鼻,也讓姜師爺學着這動作往前走,果然不出我們所料。
姜師爺和雷達一樣,明明看着他往巨花方向去了,可是卻往斜的方向走。然後對着空氣撫摸。
我們頓時全都恍然大悟,沒想到問題就出現在花的香氣上,我們身臨其境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花香絕對有問題。
其實真和雷達說的沒錯,我們一直在四周轉悠。
就這樣一直斜着走,一看就知道這是在轉大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照這樣下去,我們就是累死也走不出這片森林裏面。
幸虧我發現的早,要不然就完了。
我們知道原因後雖然害怕,可畢竟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所以趕緊把口鼻遮住一些,想辦法聞不到花香味道。
緊接着就繼續往前走,由于我們不可能全部遮住,多少也能聞到一些。
可是我一直在後面跟着他們,這才知道有多恐怖。
他們幾個人的背影全是虛的,也不知道是幻覺還事什麽,有的時候我竟然看到兩個背影,也不清楚那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的。
果然我的發現是正确的,我們往前走着走着,明顯感覺眼前的景象看起來不眼熟了。環境也越來越陌生,看來我歪打正着竟然無意中得知走出這裏的方法。
可正當我們往前走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全都停下腳步,就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東西。
把馬尾辮吓得更是往後退了幾步。我趕緊上前一看,也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在前面不遠處,竟然看見了一個人影,背對着我們站着。
由于這林子很密,我們頭頂上的頭燈光線有限,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晰,要不是前面那個人影穿着一身白衣服,我們根本看不到。
我有些納悶。想走近去看看。
可姜師爺一把就給我攔住,小聲的說道:“小心了,前面有鬼攔路。”
我們一聽他這樣說,神經一下就繃緊了,我直接把金剛降魔杵抽了出來。
老宋和馬尾辮在前面沖鋒陷陣可以,可一說遇見鬼就有些蔫了。
幾個人全都盯着前面,想看看這個攔路鬼到底要幹什麽。
我記得胖子介紹二十四鬼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這攔路鬼就是其中之一,這東西雖然沒有吊死鬼、水鬼、冤死鬼那樣怨氣重,可是這攔路鬼卻非常難纏,這東西生前一般都有未了之事,所以死後幻化成孤魂野鬼遊蕩在人間。
往往都會攔住活人的去路,讓人們幫助它,如果按照它的意思辦那還好說,如果逆了它的意思,那麽會發生什麽就不清楚了。
所以,很多人都是甯可碰上窮兇極惡的厲鬼,也不希望碰見攔路鬼,就是這個道理。
由于我們誰都沒繼續下去,所以在這裏站着,可老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
我見他們全都沒動地方,一直這樣也不行。所以直接握着金剛降魔杵就往前走。
我以爲姜師爺他們還會攔着我,可和剛才有些不太一樣,姜師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非但沒有攔我,還跟在我的後面走了過來。
就好像故意等我往前走似的。
我沒有時間計較這些,隻想快點從這裏走出去,盡快到達那座仙山上。
他們幾個人一見姜師爺動地方了,也全跟了上來,别人到好說,可我卻看見東子一臉的不屑,而且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任何事情都有些漠不關心,似乎早就料到這裏不平凡似的。
我總覺得他這個人很怪,好像這裏發生的所有事都能猜到似,可現在這種環境下也而不能問他,所以就假裝沒感覺到,直接往前走。
我一直盯着前面那個東西的背影一點點的靠近,卻隐約發現那個攔路鬼好像是一個女人,穿着古時候的衣服,可随着越來越近,這才看清楚,她的衣服就好像是唐朝衣服似的,可身後卻背個類似枕頭的東西。
雷達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那正是日本和服,難道前面是的鬼是日本人?我第一感覺就想到了仙午島春娥嬸子的話,陳希山他們七個人離開島後,來了一小隊日軍,帶頭的就是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難道就是她嗎?
我和她距離已經很近了,可這時才發現一件事情。
由于她穿着一身白的和服,在這個黑夜顯得比較顯眼,可走近才知道,在她的旁邊,竟然有不少日軍。一個個還扛着長槍帶着鋼盔。
而這個穿和服的女人好像在說着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