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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筏怎麽動不了?這,這是怎麽回事?”老宋一邊戰戰兢兢的說着,一邊拿着東西不停的劃着,鬥大的汗珠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我們也和他一樣,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拼了全力往前劃,因爲距離岸邊也就四五十米左右。所以全都拼了,想趕快離開這裏。
可讓我們感到害怕的是,這木筏就跟生根了似的,一直左右搖擺不定。也不知道是兩邊受裏不均勻還是怎麽回事,兩個木筏全都在原地打轉,也不後退也不前進,就在水潭中間轉圈。
“老宋,你他媽用點力,你吃屎長這麽大的嗎?一點力氣都沒有嗎?”馬尾辮在左側大喊着。
“我一直在劃啊,我一直在啊……”老宋臉都有點綠了,也接茬道。
“快。快,快……”
“卧槽,這水裏有東西……”
“快,快劃……”
“……”
現場幾乎亂成一團,每個人全都用着全力,可這木筏就不往前走。
我們所有人全累得不行,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一看這樣不行,姜師爺直接大喊一聲示意停下來。
幾個人一聽這話,全都不動了,可事實并沒有像預想的那樣。
原本我們以爲不動的話,這木筏也會不動,可是現在我們全站在上面,手都擡起來看着水下。
可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這木筏非但沒有停下來,而且旋轉得更加厲害了,甚至都來回抖動,那感覺就好像水下有什麽東西拽着我們木筏來回晃悠似的。
不單單是我們,他們也都感覺到了,可由于這水上面水藻太多,也看不清楚水下,不過這時,隻見馬尾辮直接從後腰抽出一把刀出來,也不管看沒看清楚水下有什麽,拿着刀就往水下面捅。
我們一看。全都學着他的樣子,拿刀往下面紮。
也不知道下面真有東西被吓跑了還是怎麽回事,木筏竟然停止了晃動,靜止在水面上。
我們全都一喜,趕緊往前劃。
由于我們所有人這麽一攪合,水面上的水藻全都散開了,這下面的水不是特别的渾,我親眼看見水下有一個黑乎乎的陰影從我們木筏底下遊了過去。
我吓得趕緊往後面仰了一下,大喊着叫他們,可當他們看的時候那東西一瞬間就沒了。
我把情況趕緊一說,幾個人也全都挺害怕,現在除了快點上岸沒有别的辦法。
姜師爺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随着離岸邊越來越近,我們懸着的心也慢慢放到肚子裏。
可是,眼看着岸邊近在咫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的木筏突然慢慢下沉。
這木筏的木頭全都是在岸邊常年累月暴曬過的,裏面早就沒有了水分。
所以做成的筏子浮力很大,我們還怕一個木筏禁不住我們七個,爲了以防萬一,還特意紮了兩個。
别說是百十來米的距離了,就是幾千米也絕對不會沉下去。
我們站上去的時候,那水隻沒到一半,按理說劃到對岸絕對沒問題。
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木筏也沒有散,隻是劃着劃着就往下面沉。
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這木筏竟然全都沉了下去,而且水直接沒到了腳脖子。
我們所有人全都吓壞了。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宋吓得更是來回走動,本來這木筏就有些側偏。
他這麽一動,我這邊急劇下沉。
馬尾辮直接破口大罵。老宋也意識到我危險了,雙腿顫抖着站在上面。
說實話,老宋也是個亡命徒,十幾年前拎着一把大砍刀不管多少人都敢往裏面沖。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計其數。
但是這種地方和打打殺殺不一樣。這裏的危險全都是未知的,而且有時候根本就左右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去。
在這種情況下,憑狠是沒用的,拼得就是魄力,膽量。
可能是親眼看到小唐的慘死,所以即使這麽一個亡命徒,也不免有些害怕。
别說是他了,在場的所有人臉全都吓得蠟黃,每個人的腿都不敢挪地方,而手不停的揮舞着劃槳,想快點上岸。
現在木筏整個全都往下沉,而且水已經沒到了我們的膝蓋,腳隻能勉強的踩着。
我們全都絲毫不敢移動,因爲每動一下,木筏就會沉得更加厲害。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劃上岸。
每個人的表情全都非常凝重,也非常賣力,絲毫不敢怠慢。
眼看着離岸邊也來越近,也就是十多米遠。我甚至都覺得現在要是跳進水裏,一口氣都能遊到岸上。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頭有些發暈,而且腳上有些發沉。就好像小腿上綁着鉛塊似的。
由于我們從膝蓋往下全都沒進了水裏,所以腳下什麽情況根本就看不到。
但是這種沉重感越來越嚴重,也不知道是水裏面水藻的緣故還是怎麽回事,稍微有點感覺水裏好像有東西遊來遊去。
即使這樣我也沒當回事。因爲馬上就要上岸了,合計不管任何事先上岸在說。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離我最近的老宋臉變非常白,就好像貧血似的,而且身形一直打晃,不單單是他,我發現每個人都是,手上的劃槳也越來越沒勁。
就當我還在合計的時候。突然發現老宋動了一下,他直接把站再木筏上的腳擡了起來一看。
瞬間,整個水潭都響起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而他趕緊貓着腰,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腳。
我們全都有些納悶,也往下面一看。
我的腦“嗡”的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一陣陣發乍。
隻見他把褲子往上一撩,從膝蓋往下的小腿和腳上全都吸着五六厘米長的蟲子。
那蟲子又扁又長,身上又綠又黑,還帶有黃是紋理,乍一看跟枯萎的柳葉似的,密密麻麻把整條腿全都覆蓋上了,而且他們的嘴好像帶有吸盤似的,全都吸在腿上,至少有上百隻,整條腿根本就看不到皮肉。還有血從腿裏留了出來。
我直接就明白了,它們竟然在吸血。
一看到老宋這樣,我們所有人全都把腿擡了起來,無一例外,每個人從膝蓋往下全都挂着這些蟲子,而且一個個從又扁又長吸成了圓柱形。
這時隻聽姜師爺大喊道:“卧槽,這他媽的是水蛭,千萬别往下拽,用力拍打它,這麽多能把人血給吸幹,卧槽……”
所以人一聽這話根本就顧不得往前滑了,全都把腳擡起來,可是一看的腿上密密麻麻的一片,也根本管不了那麽多了,不停的往下拽着水蛭。
可這東西嘴上帶吸盤,每拽下來一個都留下一個小坑,而且血嘩嘩的往外流。
我們本來穿着褲子,可這東西直接順着褲腿鑽了進去,然後不停的吸血。
但是這東西數量太多,一個個往下拽根本就拽不過來,所以直接雙手一起不停的拍打着。
可是水蛭隻要遇到新鮮的皮肉,就直接沒頭沒腦的往皮膚上吸,最後導緻我的雙手胳膊上也全都是。
那種絕望的感覺常人根本沒法理解。
由于我們每個人全都在木筏上不停的動着,這木筏本來就已經沉了下去,所以導緻受力不均勻,直接就開始快速側沉。
水潭裏的水直接就沒到了腰上,我頓時感覺有成千上萬隻水蛭直接就往我身上吸。
我這才明白過來,我們的木筏越來越沉可能是底下吸滿了水蛭,所以才導緻木筏直接沉下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水裏至少得多少隻啊。
一想到這些,我都快瘋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快他媽往岸上遊。”
緊接着我們所有人全都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