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麽會這樣,
難道陸離的病情隻能靠人血來維持嗎,
我整個人都震驚了,無法相信這一切,隻見陸離不停的往嘴裏灌着鮮血,瞬間整張臉也顯得不那麽蒼白,嘴唇眼窩也好像在慢慢恢複正常,
甚至他的動作都有些娴熟起來,隻不過由于他些毛躁,那鮮紅的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灑的滿地都是,
那感覺别提多血腥了,就跟剛吃完活人似的,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直接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面退,隻見陸離喝完鮮血,擦了擦嘴,整個人全都癱軟在椅子上,胸口上下起伏,不停的大喘氣,顯然剛才是憋壞了,看到這情景,我心裏的感覺沒法用語言來形容,陸離到底得的什麽病,怎麽還非得喝血,
我說剛才他快不行的時候,老山叔說什麽也不給他喝,旁邊的妮莎卻突然抄起手術刀要劃自己的胳膊,原來是想劃出血給陸離喝,
陸離在我眼中一直溫文爾雅,平時病怏怏的時候以爲得了什麽不治不症,卻沒想到要靠鮮血來維持,
而且他喝的明顯是醫院血庫用來裝人血的,
沒想到他卻用來喝,
看到滿地的狼藉,還有他的樣子,我真的無法接受,四周的氣氛非常的恐怖,渾身都感覺到有些不自在,而且胃内一陣翻騰,幹嘔了半天,差點就吐出來,
陸離現在依舊斜靠在椅子上,雙目緊閉,舌頭還伸出來甜食着嘴邊殘留的血液,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看到這情景,我腦袋“嗡嗡”直響,
這雖然非常可怕,可經曆這麽多,早已習慣血腥,我幹嘔了一會也慢慢恢複平靜,
不過心裏也有些好奇,陸離的病情看樣子靠人血就能維持,可爲什麽老山叔卻偏偏不給他喝,而且堅持用那個香爐熏陸離,難道這裏面有什麽事情,
這時,隻見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中和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和地面上的鮮血,似乎也很震驚,不過他沒有說什麽,直接就要站起來,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用了很大的力氣竟然沒站起來,确切的說是雙腿根本就沒有反應,
我和妮莎以爲他有些虛脫,趕緊一左一右,直接把他扶起,可陸離示意我們放手,他要自己走,
我倆點了點頭,不過剛把他放開,陸離的雙腿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整個人全都向前面仰去,我吓的一把就給他抓住,
由于慣性,我倆直接滾落在地上,緊接着他“噗”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喉嚨裏也發出“呃呃呃”的聲音,而他的眼睛瞪得極大,雙手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嘴巴一張一合,顯然要說什麽話,
我腦袋“嗡”的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由心而生,
難道陸離要,,,,,
我看到他這樣,眼睛都濕了,趕緊把耳朵湊上去,想聽聽他要說什麽,
說實話,我現在都蒙了,怎麽也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陸離,怎麽過了一會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根本就無法接受,
陸離的雙手幾乎快要把我手臂都扣出血來,而且竟然不停的哆嗦,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喉嚨裏發出一點點聲音,我隻聽見陸離不停的說道“别,别,别去了,别,别,,,,,,”
然後好像身體異常痛苦,竟然發出一聲吼叫,頭一歪,死死抓着我胳膊的手也瞬間松開,而他的身體就好像被抽空力氣的樣子,整個人全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說,
我無法接受這一切,沒想上午還在一起談笑風生的人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他的手一動也不敢動,
心裏亂的不成樣子,腦中不停合計着,難道一代枭雄真的隕落了嗎,
這太可怕了,陸離要是死,真難想象濱海市将會變成什麽樣子,
沒有陸離,白老大借助金大發的力量足可以把濱海市掀個天翻地覆,
甚至還能不能去長生島都是個問題,
這船上的所有人全都聽命陸離,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誰能鎮住他們,
想到這些,我心裏一陣陣的害怕,
看着他的身體,内心的恐懼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時,被雙刀女孩擋在外面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沖了進來,而雙刀女孩看到陸離這樣,也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全都楞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原本我還在陸離旁邊,瞬間就被淹沒在人海中,
餐廳裏的人越來越多,陸離“身亡”的消息瞬間傳了出去,甚至整艘遊輪全都亂出一團,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那感覺似乎天要塌了下來一樣,
人群中的醫護人員直接就把陸離圍在中間,黑漢子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和雙刀女孩兩個人盡量疏散人群,
然後幾個人直接就把陸離給擡了出去,
不大一會,整個餐廳空蕩蕩的,人全都走了,
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我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陸離不會真的死了吧,
想到這些,心裏一陣恐慌,
現在已經到了深海,差不多是渤海的中間,
而我們這次行動全都聽他一個人的,
如果他真出現了問題,沒準行動就會取消,遊輪要是返航的話那可就完了,
胖子和蘇蘇他們還不知道生死,小乞丐在最底下的特殊觀察室裏面,
現在所有人全都命懸一線,隻靠我們去營救,
而且陸離死的消息要是傳到濱海,白老大沒準會發動更加猛烈地攻擊,
到時候如果陸家一倒,這遊輪敢不敢靠岸還是未知數,
我到好說,沒了生命也沒關系,可胖子、蘇蘇、小乞丐他們可等不及了,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一想到這些,我急得團團轉,一股急火湧上心頭,大腦頓時一片眩暈,
還沒等我做出什麽反應,隻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這一回也不知道暈了多久,隻感覺好像有人來到我的身邊,然後看了看,又轉身離開了,
可能沒休息好的緣故,我甚至都有了一些意識,可就是不願意醒來,
直到有一人在夢裏好像一直喊我的名字,而且咯咯咯的笑,雖然有些詭異,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跟着她不停的奔跑,可是越跑越黑,越黑越想跑,,,,,,
就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跑到哪裏的時候,突然,竟然聞到一股燒雞的味道,
那味道别提有多香了,還聽見有人在我旁邊喝酒,而且一直吧嗒嘴,好像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那動靜似乎像和尚敲木魚的動靜,而且還伴随着念經的聲音,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感覺到什麽,可是後來,那念經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震得内心非常澎湃,好像要把我五髒六腑全都震出來似的,
而且我眼前的的黑暗也慢慢變亮,這才看清,眼前的竟然是一團黑霧,而随着聲音越來越大,黑霧也一點一點的散去,
就當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試圖接着往前跑的時候,隻感覺一雙大手提着我的後脖領子往上面一拽,
我整個人全都懸了起來,然後被那隻手往後面一扔,緊接瞬間就往下墜,頓時覺得“忽悠”一下,我直接就睜開了眼睛,
這才發現,整個身子全都濕透了,都是冷汗,跟洗了個澡似的,
而我也看清楚四周,發現我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不過,那“吧嗒吧嗒”的聲音還在繼續着,趕緊一擡頭,發現我床邊的地上有一個披頭散發,蓬頭垢面的人正坐在那兒啃着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