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婦女開始拉着我走到沒覺得有什麽,院子裏傳來一陣陣陰風,也可以理解,
可是她竟然傳出這麽詭異的笑聲,這可讓我有些害怕了,她本來就有點問題,我一直以爲是因爲丢了孩子受了些刺激,可慢慢發現這個中年婦女身上不時的透漏出詭異之色,
雖然身邊有陸離的衆多高手,可聽她傳出這樣的聲音着實還是吓了一跳,
不單單是我,在場的所有人也全都和我差不多,都直勾勾的盯着這個中年婦女,
可是她絲毫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而且還表現一副納悶感覺,她看我們不動顯然有些着急,接着問我們怎麽不走,還催我們快點,
我沒有理她,隻是伸長脖子往所謂的那個李老漢家看去,
憑我的經驗,這個院子絕對有問題,根本不像普通房子那樣,這感覺就好像在古廟村似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我楞在原地沒動,想看看陸離有什麽反應,
他和我一樣,也往那邊看,不過好像并不是很好奇,表現得也比較平靜,
過了一會,隻是淡淡的說:“走吧,别讓他們一家子等着急了,”
我怎麽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難道他沒看出什麽問題,還是另有打算,
隻見他話剛說完,根本就沒做什麽停留,直接越過我往前走,
雙刀女孩一直跟在他身邊,時刻提防着,
中年婦女直接笑了,也不抓我了,幾步就湊到陸離身邊,喋喋不休的說:“就是,就是,别讓他們等着急了,快走,快走吧,”
在這寂靜的午夜漁村裏,不管怎麽聽都感覺到無比詭異,那情景,别提多瘆人了,
陸離眼睛始終沒看她,而是和我一樣,緊盯着那個院子,邋遢青年這時也提起頭看了兩眼,然後撇了撇嘴又恢複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們沿着這條小路一直走,不大一會就來到李老漢家大門口,
驚奇的是,他們家的大門竟然真的虛掩着,就好像特意給我們留門似的,
我們在門口誰也沒動,靜靜的觀察,這才發現原本大門上貼着門神卻被扯了下去,
而在門框上面還挂着兩盞白紙燈籠,隻不過因爲近期可能下雨,白紙燈籠已經幹癟,
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清楚的看到上面寫的“冥”字,
甚至地面上還有紙錢的痕迹,
一看到這些,我直接皺了皺眉頭,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李老漢家死人了,
陸離也看出來不太正常,并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在門前駐足觀察,
這裏的确有些詭異,大半夜中年婦女突然出現,然後又神秘兮兮的說帶我們去李老漢家裏,
先不說院子有多靈異,這個究竟是不是他家還是個未知數,所以誰都沒貿然的往裏走,
就當我們還在猶豫的時候,那個中年婦女竟然幾步上前輕輕敲了幾下門,别說是屋子裏了,我們在旁邊離這麽近都沒聽到,
可是她就好像和人對話一樣,小聲說道:“李老哥,人給你帶來了,我們進去了,”
緊接着,中年婦女就把耳朵貼在門,好像在豎着耳朵聽什麽,然後就看見她不停的點頭,一直說:“恩,恩,知道,好,恩”
好像真有人跟她說話似的,
現在是後半夜,月光有些慘淡,在這個有着紙燈籠和紙錢的大門口,這感覺非常的恐怖,
我後背幾乎都被汗浸透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一直盯着這個中年婦女,
隻見她說完了話,直接就把門推開,然後對我們說,走吧,他們在屋裏等你們呢,
我們誰都沒動,可邋遢青年一直處在迷糊狀态,腦門上傷也不流血了,可能他沒發現這裏有問題,隻聽見那個婦女說走,他也沒好好看我們到底動沒動,直接自己走了進去,
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進了院子,那中年婦女看有人進來挺開心,轉身就往屋子裏走,
而那個邋遢青年還是沒擡頭,就這樣在後面跟着,
陸離一隻盯着他,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也招呼我們進去,
我這才明白,原來邋遢青年是先進去探路的,
這時,我才發現,這個院子和普通的漁民家沒什麽卻别,不過很大,晾杆上還挂着很多漁網,
地上還有不少被水浸濕然後又幹涸的紙錢,一看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内這裏有人死過,我不禁屏住呼吸,接着往屋裏走,
可邁了兩步,就感覺有些不對,按理說這個院子有人住的話,不可能院子裏還留着紙錢,而且被雨淋濕又幹了都沒人收拾,難道這裏沒人住嗎,
要是這樣的話,中年婦女把我們領這裏幹什麽,
難道李老漢他們一家都在屋子裏,
我越想越不對勁,本來想喊陸離他們,可發現幾個人走的挺快,已經進去了,
院子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一陣陰風吹過,打了一個冷顫,
我趕緊加快腳步,也跟上去了,他們幾個進去的時候屋門沒有關,裏面黑呼呼的,
可我剛準備往裏面邁,竟然發現一個剛會爬的小男孩從我腳跟底下直接爬進了屋裏,
由于挺黑,也沒看到臉,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我吓了一跳,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合計誰家的孩子,怎麽不看着點,
這時,屋裏有了點亮光,不過忽明忽暗,
應該是把油燈點着了,而且我還聽到裏面有人說話,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家裏還真有人,我二話沒說,直接就進了屋,
可一進來就傻眼了,因爲我發現在正對門的最裏面有一個供桌,上面竟然擺放着三張遺像,
兩個老人加一個孩子,
而那個中年婦女一邊哭着一邊正撥弄着桌子上的白蠟燭,然後點了三支香,說道:“李老哥啊,親家啊,人給你帶來了,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中年婦女的話剛落,遺像前面的燭光一陣閃爍,就好像有一個鬼站在旁邊吹燈一樣,
屋裏的溫度瞬間驟降,陸離他們全都在旁邊看着這一切,
雙刀女孩更是把彎刀抽了出來,護在陸離旁邊,
那個邋遢青年也收起平日裏的散漫也擡起頭,眼睛緊盯着那個快要熄滅的蠟燭,
雖然他一臉的胡茬,看似很頹廢,可那雙明亮的眼睛卻攝人心脾,而且太陽穴微微隆起,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中年婦女一直喋喋不休的說着話,可東一句,西一話的也沒聽明白她到底說的是什麽,總之感覺神神叨叨,
我現在緊張的不行,因爲我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沒想到李老漢他們老兩口已經死了,可就在幾個月前胖子還說住在他們家裏,而且地上的紙錢也沒有多久,難道是在他們來之後才死的,
又或者是和胖子他們有什麽關系,
更讓我感到害怕的是,我發現遺像上的小孩好像就是剛才我在門口看到爬進屋裏的那個,
難道他們都變成了鬼,而且在等我們,
說實話,雖然也看到不少鬼,可一想到這些,心理還是有些發毛,
我握緊滅靈釘,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發現随着溫度越來越低,蠟燭的火光越來越小,我知道,隻要火光一滅,李老漢的鬼魂可能就會出現,所以剛想過去把火光守住,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旁邊的邋遢青年搶先上前,
“噗噗”兩下,竟然把蠟燭直接給吹滅了,
屋裏頓時一片漆黑,由于冷不丁這麽一滅,眼睛還沒适應過來,什麽也看不見,
随着視力慢慢恢複,我驚恐的發現在屋子門口站着一個老太太,而她懷裏還抱着一個小男孩,
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是,那個小男孩的腦袋顯得極其的大,仔細一看吓得差點喊出了聲,
因爲我發現他的腦袋從中間開始就是裂開的,
就好像被人大頭朝下扔在地上摔開的一樣,腦袋裏白的紅的流的滿臉都是,
不過他好像并不在意,正咧着那不規則的大嘴呵呵的笑,
一看到這情景,我吓得頭發都豎了起來,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我後面就是火炕,直接就竄了上去,
可還沒等穩住身子,就發現在炕頭盤腿坐着一個老頭,留着山羊胡,帶着那種老氈帽,正是遺像上的李老漢,
隻見他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煙,不過他的嘴卻怎麽也合不上,始終有一個東西好像耷拉在嘴邊,我定睛一瞧,竟然是一個長長的舌頭,他的臉也變成了紫青色,不單單這樣,眼睛,鼻孔,裏全都挂着血,一看到這情景,百分之百确定他絕對是吊死鬼,
可我看他的身形有些發虛,似乎有一點透明,身上也沒形成像其他厲鬼那種怨氣,
胖子曾經說過,這樣的鬼一看就沒死多久,還對人構不成威脅,可随着時間越久,怨氣就越大,那樣的話還會左右環境和人的思想,一旦成型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些,我心裏還算有些底兒,可即使這樣,看到他坐在那兒還是有些害怕,
不過李老漢好像并沒有看到我們,因爲他身子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隻是眼睛一直盯着門口,似乎在逗那個小男孩玩,
過了一會,他直接看向中年婦女,嘴一動一動的,雖然他舌頭耷拉在外面,可我還是看出李老漢好像在說什麽話,
我趕緊豎着耳朵聽,卻什麽也沒聽到,就像是光嘴動,沒發出聲的那種感覺,
就當我還在納悶的時候,卻聽見地上站着的中年婦女有些着急,直接指着我們,然後看着李老漢的鬼魂大聲說道:“什麽,你看不見,怎麽可能,他們人就在這裏,怎麽會看不見,”
我完全傻了,她明顯是和李老漢的鬼魂對話,而李老漢鬼魂也迎合着他,嘴不停的動,手舞足蹈好像真在說着什麽,
甚至順着中年婦女手指的方向看我們,可眼神中明顯的帶着疑惑,好像真看不到我們似的,然後又着急的對中年婦女說着什麽,
中年婦女一下急了,竟然爬上炕,拽着我就往李老漢鬼魂身邊拉,
我吓得使勁掙紮,可這時,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間就亮了,
原本在炕頭坐着的李老漢鬼魂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門口抱着小孩的老太太也沒了蹤迹,
我趕緊回頭一看,發現遺像前面那兩支白蠟燭沒有了,重新點燃的竟然是兩根紅蠟燭,
而邋遢青年正坐供桌上面翹着二郎腿,拿着遺像前面的蘋果一邊吃一邊說道:“大嬸啊,你拿死人的屍油抹在蠟燭上燃燒,強行把他們的鬼魂召喚出來,你這是想讓他們魂飛魄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