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老漢我知道,胖子和蘇蘇前段時間來到仙午島,就是在一個叫李老漢家落的腳,
也是這個李老漢告訴胖子和蘇蘇那個叫長生島的地方怎麽走,
但是那幾天正趕上有熱帶風暴,可胖子和蘇蘇等不及,所以才強行來到這裏,
而且受熱帶風暴的影響,衛星電話信号極其不好,在電話裏陸離隻聽到他們說在仙午島李老漢家,準備馬上就去尋找長生島,
長生島在哪裏根本就聽不清楚了,現在我們誰都懷疑,究竟胖子和蘇蘇真去尋找長生島失蹤的,還是胖子和蘇蘇在這裏出事了,現在還不能确定,
就算他們倆已經離開這兒,我們也得找到李老漢了解了解情況,所以陸離才這樣直接問,
那個漢子就好像沒聽見陸離說話似的,依舊抱着那個少年,
可他即使刻意強作鎮靜,我還是看他的身形明顯一震,顯然她肯定認識李老漢,
我想陸離肯定也發現了這點,隻見他從懷裏抽出一疊百元大鈔遞過去繼續說道:“我隻是來尋找朋友,隻要你告訴我們李老漢家在哪裏,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他們在這個小島上除了打漁,根本就沒什麽收入,隻靠賣給過往的船隻一些海産品掙點錢,所以陸離手裏的錢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果然那個漢子看着錢一陣咽口水,估計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顯然有些動心了,
可是他擡頭看了看我們,好像又想起來什麽事,一臉的恐慌,不停的搖頭,
而且他不停的掙紮,抱起地上的少年就要站起身,不管我們怎麽說怎麽勸都不聽,
雙刀女孩脾氣暴躁,她二話沒說,直接一把就給那漢子按倒地上,彎刀一下就駕到他脖子上,然後惡狠狠的說道:“今天你要不說,你和他全都得死,”
那漢子渾身一激靈,竟然帶着哭腔說道:“不是我不想說,是不敢說,求求你放過我孩子吧,求求你了,”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事,
而且事兒還不小,看來陸離說的沒錯,這仙午島上除了胖子和蘇蘇,肯定還有别人來過,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竟然連李老漢家在哪裏都不敢說,難道跟胖子和蘇蘇有關系,
一想到這兒,我也有些着急,情急之下抓着他說道:“知不知道前段時間一共十幾個人來到這個島上,領頭的是一個胖子還有一個女孩,他們現在在哪,”
那個漢子聽我一說,開始一愣,瞬間就沒了動靜,緊接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臉竟然變得極度扭曲起來,眼睛瞪得都快掉了出來,而且嘴張得程度根本就發用語言來形容,
這種表情我太熟悉了,隻有人在極度恐慌的時候才會這種表情,我以爲四周有什麽東西讓他害怕,可是四處看了看,并沒發現什麽異常,這才有些納悶,難道他是聽我問胖子和蘇蘇才吓成這樣的,
他們倆出現了什麽意外,
想到這兒,我更加焦急,趕緊逼問他到底知不知道,
可這個漢子臉都有點吓綠了,趁我們不注意抱起地上的少年就往漁村裏面跑,
我和雙刀女孩剛想追,就聽見陸離說道:“算了,他是不會說的,殺了他也沒用,”
我們倆隻好作罷,
現在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開始我們以爲是在我們之前來了某些人做了什麽事情才導緻漁民這樣謹慎,
可看剛才那個漢子的表情,顯然不是那麽回事,連我都看出來這事肯定跟胖子和蘇蘇有關,看來他們倆在這裏還是出現了點問題,具體怎麽了,目前還不清楚,
我有些着急,直接想砸開幾家屋門問清楚,事情已經耽擱這麽久,真怕胖子和蘇蘇出事,
陸離卻直接給我攔住,由于海風很大,他被吹得有些搖搖晃晃,顯然身體吃不消,
妮莎一直攙扶着他,隻見陸離咳嗽了幾聲,才緩緩的道:“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是外人,這小漁村本來很普通,而且每天過往船隻也不少,也經常能見到生人,這裏還不算太偏僻,可現在看來,他們很怕登島的人,尤其聽到胖子和蘇蘇卻被吓成那樣,這裏發生的事肯定和他們倆有關,所以事急不得,如果把他們逼急了,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我們總不能把島上的人全殺了吧,他們是普通老百姓,絕不可以那麽做,盡量不要讓他們恐慌,現在天已經黑了,實在不行,就在外面住,等過了今晚再說,”
“陸先生,這怎麽可以,要不我們回船上吧,明天再來,”妮莎着急的說道,
陸離搖了搖頭,他告訴我們,之所以島上的人對我們這樣,一方面之前發生過什麽不清楚,另一方面就是她們不夠了解我們,隻有讓島上的人認爲我們對他們沒有敵意,這樣才能說實話,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刻意打擾他們,
等過了今晚,看出我們并沒有做出什麽過閣的行爲,自然有人會主動說話的,
總不至于白天也貓在房間裏吧,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知道什麽叫高明,看來什麽事都在陸離的掌控之中,他能迅速的看清形勢,而把被動轉換成主動,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着,這就是陸離,
我們順着小路繼續往漁村裏面走,随着越來越深入,房子也多了起來,呈上坡,而且樹也越來越多,
我發現這個漁村差不多就是依山而建,因爲大部分的房子全都在半山腰上,都是那種石頭砌成,房頂蓋着那種厚厚的海草,看樣子有上百年了,非常的原始,
陸離帶着我們一直往上面走,有的地方坡相對比較陡,他身體不好,差不多走幾步就得歇一下,而且臉色越來越蒼白,連嘴唇都是白的,跟白紙似的,看起來很詭異,
我從來就沒有問過他到底得了什麽病,他也沒說,
不過随着我們越走越高,他喘得更加厲害,最後上氣不接下氣的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我吓得夠嗆,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那樣就完了,
可我剛準備上前想問問病情,雙刀女孩卻突然擋在我面前,背對着陸離,而那個邋遢青年也背對着他,
他們的動作就好像給陸離擋海風似的,或者怕别人看到什麽,
我确實什麽也看不到,不過,用餘光還能勉強瞥見妮莎從包裏拿出一袋什麽東西遞了過去,
陸離直接“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原來是吃藥,可怎麽還搞得這麽神秘,我有些不解,想走過去看看用不用幫什麽忙,
可是雙刀女孩一直在我面前,不管我轉到哪邊都擋在我前面,
雖然感覺有些蹊跷,但現在所有心思并不在陸離身上,估計他的喝像不太雅觀,所以才讓人擋着,可這也是我的猜測,具體怎麽回事就不知道了,
我見看不到什麽,就觀察起四周,發現我們已經上到半山腰上,也差不多是整個村子的正中間,
這裏參天古樹比較多,最粗的至少兩個人展開手臂才勉強抱住,這沒什麽房子,地方比較空曠,類似一個小廣場似的,在樹下還放着不少草墊子和瓜子皮,一看就知道這裏是小漁村平時老人納涼的地方,
沒準之前這裏還有人,看我們往上面走才慌忙逃回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怕成這樣,
我往四周一看,發現不遠處的屋子裏還點這油燈,可瞬間就熄滅了,在燈滅的一刹那,還能勉強看到有人影晃動,顯然是怕我們找他們去,
就當我合計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隻見陸離緩緩站起了身,神色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臉色竟然恢複了正常,這前後不到幾分鍾的功夫,沒想到和之前判若兩人,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麽藥,竟然這樣神奇,
他現在也在環顧四周,在附近來回走動,估計也看出來這地方平時是幹什麽的,大家誰都沒說話,想聽聽他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可是陸離沒做什麽反應,卻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就當我全神貫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打呼噜的聲音,我順着聲音方向擡頭一看,直接傻眼了,
發現剛才還擋在陸離前面的邋遢青年現在卻斜靠在那棵參天古樹下面睡着了,
顯然不是裝了,口水又流了出來,睡得還挺香,
我有點生氣,平時這樣也就算了,可是這關鍵時候,這小子怎麽能這樣,而且還當着陸離的面,也太随便了,
就當我以爲陸離也會發火,可是他隻看了一眼邋遢青年,臉上依舊沒什麽反應,
不過他卻說道:“村裏的人還對我們很謹慎,現在時間也不早,今晚就住在這裏,等天亮了在做打算,隻要過了今晚,讓村民打消顧慮,明天肯定有人會主動找我們的,”
衆人都點了點頭,
幸虧從遊輪下來的時候全都背着裝備,吃的什麽都有,包括帳篷、睡袋都非常全,
因爲就怕遇到什麽緊急情況,當初我還埋怨住村民家裏面這些根本用不上,可沒想到現在卻派上用場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們五個人把帳篷全都集中在一起,紮在參天古樹的下面,而且還圍城一個圈,這樣隻要有任何人走進來,我們五個人全都能看得見,
弄完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小漁村本來就甯靜,現在是夏天,正常的話基本天一黑,吃過晚上就都睡覺了,
這地方相對比較原始,雖然經常有商船過來做生意,收點海産品,賣點日用品什麽的,但由于畢竟是一個島,也沒有電廠,所有根本就沒電,也沒什麽娛樂項目,人們睡得都相對比較早,
現在整個仙午島一片漆黑,除了聽見有海浪的聲音和幾聲蛙鳴,任何動靜都沒有,夜靜得可怕,也不知道村裏的漁民都睡了沒有,沒準全都趴在窗戶瞪大着眼睛往我們這邊看,
一想這些,心裏就感覺有些恐慌,
由于這附近全是古樹,而且島上的房頂全都鋪着幹海草,所以也不敢點篝火,
隻能打着手電圍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陸離告訴我們,這村子裏發生過什麽還不清楚,所以晚上不能睡得太死,
輪流站崗就不必了,如果真有什麽恐怖的東西,今晚必定會找上我們,
所以今晚就來個“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