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講到這裏的時候滿臉的驚恐之色,而且也不知道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還是在學我的導員,
他這時來到我的身邊,然後讓我靠在牆上,雙手扶着脖子,我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麽,
不過還是配合着他照做,
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感覺陳老師不正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我這樣認爲,還是怎麽,
隻見陳老師來到我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過了一會他竟然半蹲下,然後仰着脖子,眼眉使勁的往上翹,嘴角也不自然的上揚,眼神中充滿了驚喜之色,
就保持着這樣的動作看着我,我現在一動也沒動,因爲有心裏準備,所有并沒有表現多大的恐懼,可龍公子哪裏見過這樣的真事,吓得他靠在牆角,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們倆,要不是我還在這裏,估計他早就跑出去了,
我們就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半天,陳老師才開口說道:“對對,沒錯,你那張黑白照片就是現在這樣的表情,而譚老師就和我這樣,你說,他們倆在幹什麽呀,你說呀,”
說實話,我現在完全不相信陳老師是正常人,他現在表情詭異至極,渾身都散發着怪異,和剛才一點都不一樣,要不是知道他在學我導員,而且身上沒有那種陰氣,我真懷疑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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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時刻保持着警惕,隻要他動一下,保證能迅速的脫開身,
可看了半天陳老師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見氣氛有些尴尬,就接着問後來怎麽樣了,
陳老師聽我這樣一說,也有點恢複了常态,隻見他神色又有些悲傷起來,最後眼神中滿是絕望的接着告訴我,
等他進宿舍的時候正看到這幅情景,當時陳老師被吓壞了,教了半輩子的書,哪裏見過這種,吓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全都癱坐在地上,
而導員譚老師依舊保持着那個動作,一動也不動,外面的月光正好能射進宿舍,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由于他看過新聞,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所以知道我的事情和長什麽樣子,
開始老肥把我的照片放大貼臉上的時候,陳老師甚至一度看成是我,
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他幾乎快崩潰了,
後來才看清,好像臉上貼着黑白照片,
緩了半天他才想到要報警,可不知道時候怎麽回事,别說那間宿舍,整個走廊裏手機信号忽有忽無,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幹擾似的,非常不穩定,
陳老師連滾帶爬的往樓下跑,這時他明顯感覺到後面有異樣,而且還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因爲他曾經聽别人說過,人身上有三把火,頭頂還有兩側的肩上,
如果有人叫着名字,千萬别回頭,一旦回頭,肩膀上的火就會熄滅,到時候就不一定會看到什麽了,
所以這一路,陳老師不管怎麽害怕愣是沒有回頭,直接跑出了教學樓,
到門口才終于有信号,陳老師直接就報警了,雖然鬼這個東西可怕,但是他實在沒辦法了,
陳老師也不認識道士之類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當他們聽說這個教學樓又出事,所以也很震驚,可讓陳老師感覺恐怖和不可思議的是,幾個人一起進宿舍後,竟然發現原本還貼在老肥臉上的黑白照片竟然消失不見了,
而換做的是他那黑紫的臉,眼球凸凸着,舌頭伸得老長,而且由于充血嚴重的關系,變成黑紫色,顯得極其吓人,
在場的人經常和死屍打交道,可看到這情景也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看到導員的表情,一看就不正常,
說實話,陳老師現在都傻眼了,他根本就顧不得害怕,來到老肥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剛才明明貼着我的照片,突然就消失了,
可看了半天也沒有被粘過的痕迹,
直到屍體被拉走,翻遍整間屋子也沒有發現那張我的黑白照片,
而導員從那以後就變得癡癡傻傻,經常說一些胡話,語無倫次,甚至半夜驚醒,
每次問她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都是一臉的恐懼之色,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醫生診斷就是受了極度的驚吓所緻,
而且現在完全沉浸在當時世界中,走不出來,所以才變成這樣,
要想讓她好起來,得想辦法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進行治療,
可任何辦法都試了,甚至催眠都沒能讓她回憶起那晚的事,
不過,陳老師告訴我,有一次導員睡到半夜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她說:“原來你死了,是爲了這個啊”
後來又說了幾句,陳老師就聽不清楚了,
聽陳老師講完,我才知道,沒想到我去卧龍溝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老肥死了,而且是臉上貼着我的黑白照片上吊自殺的,當時我們走的時候就發現老肥有些不正常,早知道他會死,我斷然不會離開,
無形之中又害了一個同學,
說實話,我現在非常的内疚,當時宿舍楚陽、大老二他們四個就是因爲穿了死人衣服才死的,
而現在老肥的死也和我有關,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出事,
好像全都是因爲我,
難道要把我身邊人性命全都奪走嗎,
一想到這兒,我就欲哭無淚,胖子和蘇蘇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小乞丐也生死未蔔,而現在老肥又死了,導員也精神失常,
要沒有一個信念支撐着我,其實,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以前是爲了我的命而奔波,可是現在我的命魂都沒了,好像也活不了多久,其實隻要他們全都活着,我死了又何妨,
這時,快放學了,我一看點,才知道已是黃昏,
我打算去看看導員,畢竟她變成這樣和我有很大的關系,可陳老師說什麽都不讓,後來看我一直堅持,才勉強答應,
導員和陳老師住的地方是一個老舊小區,本來像導員這種情況應該去精神衛生中心,可陳老師說什麽都沒讓,他堅持在家治療,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陳老師說,導員除了誰也不認識和癡癡傻傻之外,并不像精神病人那樣大喊大鬧,
所以自己在家的時候很安靜,甚至有時候坐在床邊保持一個動作就是一天,
我們一進屋,發現她在睡覺,
我在旁邊看了看,痩了很多,整張臉都蒼老了不少,
可能是我碰到奇怪的事情比較多,對靈異的事情比較敏感,
我怎麽看都感覺導員身上透漏着詭異,
就好像渾身散發的氣息不像活人似的,死氣沉沉的,
就當我想進一步看看她的時候,她卻突然轉過了頭,和陳老師當時描述的一樣,竟然眉頭使勁的往上翹,顯得眼睛極其的大,然後微笑着說:“我終于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你的事真慘,咯咯咯,,,,,,”
由于導員一會背對着我,雖然經曆了這麽多,也已經習慣突然出現這種狀況,可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而龍公子壓根就在門口沒敢過來,聽到導員突然說話,早就吓呆了,
反應最大的還是陳老師,隻見他幾步上前,扒在導員床頭趕緊說道:“你說什麽,他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
陳老師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可導員卻歪着脖子一直盯着我,從上到下微笑着看,而嘴裏還是“咯咯咯”的笑,
最後,她竟然坐了起來,用手指着我說:“你活得這麽久,也該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