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大腦裏非常的亂,頭一陣陣的疼,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而且詭異至極,聽我媽說着那個“我”,感覺那活脫脫的就是自己,
因爲他對我媽說的那番話是我一直想說的,自從接到死人衣開始,我就沒有一天安心過,
遇到這麽多事情,雖然一次又一次死裏逃生,但是我連命魂都沒有的人,甚至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不清楚第二天還能不能醒過來,
而且我的心髒還慢慢不跳了,在王家村小橙聽孫姑姑所過,我活不了多久,其實早就有心裏準備,自從發現命魂離體的那時候起,我就随時做好死了,
所以一直有很多話想對父母說,可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拼命的奔波,一直沒有回家,
也最不放心父母,其實很久以前就想告訴父母,對不起他們,如果我不在身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原本我還沒機會說的話卻被另一個“我”已經說了,
這我可徹底有些發蒙,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個和我有着一樣相貌的人多次出現,帶走黃戲子屍體、穿着睡衣、而且在旱海迷谷還給在賓館的我打電話、以及拿着燈籠幫助胖子和小燦走出瘴路,找到孤竹古城、還有陳希山,
輸入字幕網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到現在也弄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麽,隻知道和我淵源極深,看似像好幾個人,可又像一個人,
有時候覺得我們倆離得很遙遠,有時候又覺得就在我的身邊,
說實話,我每次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就頭疼欲裂,就好像這件事是我的禁忌一樣不能回憶,
我媽看我一直扶着頭,就趕緊讓我坐在炕頭,然後靠牆上,半天才有點緩過來,
她知道我從小就容易頭疼,每次難受這樣就緩解不少,
我又問了點那個“我”的情況,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個人每個月都能回來幾趟,在家住個幾天在走,後來見我問的有些頻,我媽才有些懷疑的說:“你自己經曆的事兒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我随便找個理由才把話題岔開,
這一宿,我們唠到很晚,龍公子困得不行,早就去另一個屋睡覺去了,
而我和我媽說到後半夜才睡着,
不過在淩晨的時候,我突然就醒了,總感覺窗外好像站個人一直往屋裏看,
可每次睜開眼睛都看不到,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甚至覺得外面的人就是我,因爲有那麽一瞬間,大腦裏蹦出來一個畫面,
就是自己站在窗戶外面,看着屋裏熟睡的我和父母,然後會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這畫面隻是一瞬間,我又躺在了炕上,一臉緊張的看着外面,可是什麽也沒發現,
慢慢的我又睡着了,
當我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爸媽看我睡得比較實也沒叫我,
我爸早早的起來給别人幹活打散工去了,本來合計在呆一天陪陪爸媽,畢竟半年多沒看見了,等第二天再走,
可我媽不知道什麽情況,合計我不愛念書了,還以爲龍公子是我同學,就逼問他我在學校的情況,可這家夥哪上過大學,支支吾吾的半天也回答不上來,最後還扯到打獵上去了,
後來我媽說什麽都讓我們趕緊回學校,最後沒辦法,我們隻能離開,
臨走的時候非要塞給我一千塊錢,我沒要,看着每天都日益滄桑的臉,我心裏就有些不好受,這一走,也不知道還不能不能再見,
現在都無法想象,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爸媽今年都六十多了,可怎麽活,
估計也得跟我去了,想到這兒,就有些傷感,淚水一直在眼圈裏打轉,
我媽給我們送到大門口,再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可卻不想讓她看見,沒辦法,隻能最後轉身離開,
我和龍公子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這時候已經快中午,村裏和平時一樣,挺熱鬧,全都忙碌着,完全已經看不出晚上的那種詭異和寂靜,
可我發現一個怪現象,因爲我是英落村爲數不多的大學生之一,所以每次回家如果有人碰到,都會打聲招呼,幾乎全都說,小義回來了,小義回學校了,吃飯了嗎小義,
差不多都是這一類的話,
可今天卻有些反常,因爲我看到好幾個叔叔嬸子隻是對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好像怕遇到什麽事似的,趕緊轉移視線,或看向别的地方,或者直接轉身離開,
這讓我很不解,開始一個兩個這樣還有情可原,可幾乎所有的人全都這樣,甚至我看到陳嫂家的二娃在門口玩耍,本來想過去逗逗他,可誰成想陳嫂看我過來,直接抱着二娃進屋了,
龍公子還在旁邊打趣着說,你做什麽缺德事兒了,踹寡婦門去了,還是欺負老太太了,怎麽跟胡漢三似的,誰見到都跑啊,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說實話,我上哪知道怎麽回事,這都半年多沒回家了,可沒想到變化這麽大,
本來想回家問問我媽到底怎麽了,可一合計都走出這麽遠了,等到時候打電話再說吧,
現在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爸媽這邊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下一步就得去濱城打探胖子和蘇蘇的消息,
兩人失聯這麽久,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了,
這時,我拿出手機給他們倆又撥了過去,合計着父母這邊都能打通了,也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麽情況,
可打了半天依舊聯系不上,
沒辦法,隻能盡快趕到濱城,要不然心裏總不踏實,
就當我們要走出村子的時候,正好碰見從小看着我長大的胡爺爺,
胡爺爺九十多了,身子骨還很硬朗,而且在我們村子德高望重,就到現在,誰家要有什麽重大事情都是胡爺爺幫着拿主意,
所以大家都挺尊敬他的,
這時他看我過來明顯一愣,不過破天荒的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隻是尴尬的笑笑,
胡爺爺竟然和我主動說話,他道:“小義子回來了,”
我趕緊上前打招呼,然後拉着他的手直接問,胡爺爺,村裏究竟怎麽了,好像看我都躲躲閃閃的,難道我有什麽跟平時不一樣嗎,
可胡爺爺擺了擺手呵呵笑着說:“沒有沒有,你想多了,你父母都挺好的吧,”
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還行,都挺好”我說,
這時,我才感覺到,胡爺爺也好像不對勁,提到我的父母,有些怪怪的,
後來又閑聊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
可誰成想胡爺爺沒走出多遠,我就看他搖着頭自言自語的說:“哎,多好的孩子啊,命卻是這樣,老天不公啊,哎,,,,,,”
一邊叨咕着,一邊往前走,
我現在徹底有些蒙了,到底怎麽了,
真想回去挨個敲門問問什麽情況,可都走到這兒了,況且他們全都故意躲着我,如果不想說的話,問再多也沒用,
索性幹脆不管了,坐上車就往襄平開,準備直接去濱城,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會正好路過我們學校門口,
自從出了我們寝室集體自殺的事後,家長就一直在學校鬧,又找記者又曝光之類的,導緻年前一直停學狀态,
正好那時候我去孤竹古國,所以也沒耽誤什麽,
可聽我媽說,學校從三月份就開始正常上課了,那時候我正在胡子大叔家昏迷,
一直到現在也沒去學校,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而導員又換手機号了,聯系不上,
所以打算順路回學校看看,别到時候長時間不上學被開除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