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情景,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我直接想到的就是剛才小孩的聲音。
估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小鬼搞出來的。
我站起身就要過去,可蘇蘇看到後臉上有些驚恐,直接就把我拽住說,咱們快走吧,别在招惹它了。
這地方本來就不尋常。應該和其他的東西根本沒關系。
可我有些不甘心。
有一種很強大的願望想過去看看。
因爲我腦袋裏現在還盤旋着它說的那句話:“這麽多年,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我總感覺和它有些淵源。
這時長明燈也恢複了光亮,不像剛才那麽弱。
一想到這兒,我站起身就往牆角那邊看。
那邊堆放着很多東西,瓶瓶罐罐的,還有幾個青銅器皿和未雕鑄成的石像。
全都放在一起。
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那個小孩的身影。
合計了下。就打算走進去看看。
可蘇蘇極力反對,她告訴我,那個小東西在這裏呆了幾千年。
好不容易它走了,千萬别在召來。
要不然我們倆都走不出這間偏殿。
可我的心始終放不下,總感覺有種力量牽引着一樣。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我不顧蘇蘇的規勸,抽出滅靈釘就往那邊走。
蘇蘇急的直跺腳,最後沒辦法也跟了過來。
這偏殿的角落東西很多,雜亂不堪,全都在這兒堆着。也分不清什麽是什麽。
可這邊也沒什麽大物件。
而且那個小鬼就在這邊消失的。
難道它藏在哪個瓷器或者青銅器皿裏了?
一想到這兒,就緊張的一件一件翻看着。
可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有些納悶,不會是已經離開了吧。
這時我發現在牆角的最裏面有幾塊大石闆。
上面還有雕刻一半的銘文。
正斜靠在牆上。
由于光線比較弱,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麽字。
我就合計拿過來讓蘇蘇看看。
可剛想往那邊走,卻驚恐的發現在石闆的後面露出一個嬰兒的小手。
白白的,就好像是剛出生的似的。
我當時就往後退了幾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隻手。
難道剛才小孩的聲音是這個嬰兒發出的?
不可能啊,聽動靜怎麽也得十多歲了,怎麽會是嬰兒。
我看了半天也沒敢上前,過了一會,見沒什麽反應,而且那個嬰兒手也一動都沒動,就合計過去看看。
可蘇蘇一把就抓住我,臉都有點變色了。
她告訴我。這地方怨氣太大,恐怕不太平。
我也知道,可心裏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想弄明白。
要不然心裏總感覺不踏實。
我拿着滅靈釘,沒做什麽停留,直接就走了過去。
最後把那個石闆慢慢挪開。
隻見在我面前是一個碩大腦袋的小孩。
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頭發很長,整張臉蒼白無血色,嘴唇紫黑,而且全身都有一層屍蠟。
和我剛才看到蘇蘇的樣子一樣,油油的。
這些我都能接受。
可最讓人恐怖的它雖然七八歲,可身子和四肢就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而且全都變形了,蜷縮在一起。
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怪異的東西。
恐怖程度和千棺陣滿身都是屍血藤的死屍不相上下。
太吓人了,雖然有準備,可我還是渾身都直冒冷汗。
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蘇蘇看到這情景更是捂上了嘴。眼睛瞪得老大,顯然也被這情況驚呆了。
我更是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個小孩眼睛緊閉,似乎跟睡着一樣。
絲毫看不出來已經死幾千年。
不過我卻感覺到這東西好像在哪見過。
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似乎快接近孤竹城的時候它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應,就沒注意。
沒想到卻在這裏看到了實物。
“這,這難道就是傳中的翁童?”蘇蘇在旁邊突然開口道。
而且她滿臉帶着疑惑。
顯然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翁童是什麽?”
隻見蘇蘇眼神中滿是驚恐,好像不願意提起一樣。
我又問了一遍,她才告訴我。
原來這翁童在曆史上很早就出現了。
在殷商時期,那時候根本沒有小孩的棺材。
如果嬰兒不幸夭折,就把我嬰兒給裝到壇子裏面給葬了,這個叫甕棺。
但是在當時卻演化成了一種邪術。
他們從小就把剛出生嬰兒給裝到壇子裏養着,隻允許腦袋伸出來。
最後随着歲數的增長,它的腦袋在外面不停的長,而它的身體卻局限于壇子内,所以還跟剛出生嬰兒一樣。
等到長到七八歲最後一般就會自然死亡。
而且怨氣太大,終年不腐。
所以叫翁童。
最後他們把翁童放在古墓地宮内,做成假的棺椁。
如果翻鹹魚一旦開棺,那麽就會招惹上翁童的冤魂,後果相當嚴重。
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有翁童在地宮的話,葬在這裏的君王屍身也會不腐。
但是這隻是傳說,誰都不知道真假。
不過這翁童卻極其陰邪。
一般法器都降不住它。
所以流傳着一句話,叫:“碰翁童,退三步之上。”
一聽蘇蘇說完,我後背就陣陣發涼。
而且渾身都有些顫抖。
我怎麽也沒想到這翁童一生卻這樣的凄慘。
從出生到死,七八年時間全都呆在壇子裏。
根本一點自由沒有,身體全都扭曲了,長出的形狀都和壇子差不多,異常的恐怖。
看來剛才石棺裏那些壇子碎片就是裝這個翁童的。
也不知道爲什麽那個壇子打碎了。
而它卻跑到了這兒。
難道是有人想把它放出來?
可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它上蘇蘇身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就當我還在合計這事兒的時候,蘇蘇拽着我就跑。
我們發現這裏除了剛進來那地方外,在右面的牆上竟然還有一道石門。
全開着,看方向正好和那個主墓道并排。
我有點搞不清楚這地下宮殿到底是怎麽設計的。
放着主墓道不往裏延伸,卻偏偏在偏殿上開了個門。
不過我根本來不及想有沒有危險,任憑蘇蘇拉着我就往前跑。
裏面太黑,我倆趕緊把頭燈打開。
這才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蘇蘇一邊跑一邊不停的回頭,她告訴我,那鬼東西沾染了我倆的活人氣息,剛才看到眼皮動了一下,怕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才趕緊離開。
我一直以爲翁童是以冤魂的形式出現,可沒想到它的屍身還會動。
可我也有些不解,這麽厲害的東西爲什麽沒有傷害我們倆?
而且好像還發出了慘叫聲。
我剛想和蘇蘇說說,可看見她突然不跑了。
停下來,一臉焦急的樣子。
我有些納悶,可一擡頭,終于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條甬道竟然是死胡同,前面沒路。
這怎麽可能?
自從進入這個地下宮殿,主墓道就不通。
可兩邊的偏殿往前走卻發現還是不通。
難道這就到頭了?
曆代墨胎王的棺椁呢?
我有些不解,蘇蘇也是,不過她卻沒有看有沒有出路。
而且站在甬道的中間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
我以爲她又招惹上了什麽東西,就趕緊過去。
可蘇蘇“噓”了下。
然後側着腦袋好像聽着什麽聲音。
這裏非常的寂靜,掉根針估計都能聽得到。
開始到沒什麽,除了我和蘇蘇的呼吸聲,任何動靜都沒有。
可是随着我的精神越來越集中。
我好像聽見甬道的牆後面有人說話。
而且人還不少,你一句我一句很嘈雜,男女都有。
我豎着耳朵仔細聽着,幾乎身上所有的感官神經全都集中在一起。
雖在嘈雜聲越來越大,可突然裏面有一個人咳嗽了一下。
聽到這動靜,蘇蘇眼睛瞪得溜圓看向我。
我心也“咯噔”一下。
這咳嗽聲太熟悉了。
現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錯過什麽動靜。
因爲裏面的聲音太重要。
這時候,他們都不說話了。
過了會,隻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老大,你拿個主意,現在人也殺了,可我們還走不出去,他給咱們的消息會不會是假的?”
“對呀,老大,我們都在這兒困好幾天了,别說那老小子的棺椁了,屁都沒看見,在這樣下去,皇子府這一脈可就絕了。”
又過了一會,隻見那個人又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六過來。”
聽到這聲音,我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見裏面傳來“啊”的一聲。
“老大你......”
“老大...爲什麽殺拐子...”
“六哥.....六哥”
“爲什麽,爲什麽殺我,啊...疼死我了,爲什麽,陳希山,你...”然後就沒動靜了。
我一聽這話,渾身都顫抖起來,剛才就聽見這個老大咳嗽說話的聲音和我一模一樣,簡直一點區别都沒有,蘇蘇也感覺到了,所以才那麽看我。
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陳希山,難道他還活着?
而且就在牆的裏面。
現在的心情都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了。
就在這時,陳希山又咳嗽一下,低沉着聲音說道:“爲了大家,走吧,能不能走出這地方就看我們的造化了。”
緊接着我就聽到了幾聲歎息,而且裏面還有一個女人在小聲抽泣。
慢慢的就都走遠了。
我現在急的不行,趕緊沖上去想看看牆上有沒有暗門之類的。
而蘇蘇留着淚水不停的捶打的墓牆,大聲喊道:“陳希山,我爺爺在哪?陳希山,陳希山。”
可這甬道了除了她的回音,任何動靜都沒有。
最後她和我一樣,不停的在墓牆上尋找着,可是我倆幾乎把這面牆的所有墓磚都摸遍了,可依舊沒有找到進去的辦法。
就當我們快絕望的時候,突然發現這面墓牆上有幾塊墓磚竟然寫着不同的阿拉伯數字。
和在外面的那個石碑差不多,都是被人用刀尖劃上去了。
一看到這些,我恍然想起駝三爺的那個八十一門位的方法。
他當時就是讓曹飛在墓磚上敲那麽幾下,牆就開了。
難道這個也是?
而且上面還被人刻着阿拉伯數字。
一想到這兒,我幾步上前,墓磚上寫的是幾,我就敲幾下。
可把這個七塊墓磚都敲遍了,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又連續試了好幾次都沒反應,最後急的有些惱火,在我面前的一塊墓磚使勁一敲。
緊接着還沒等我和蘇蘇反應過來,隻見我們站的位置瞬間就側翻了過去。
我倆整個身子直接下沉。
慌亂中我不停的掙紮,巧合的是旁邊正好有道繩索,我一把就抓住。
這時,我想去抓蘇蘇,可由于下墜的力量太大,剛把她拽住,繩索突然斷了。
我倆直接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