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蘇蘇這樣說,心“撲騰撲騰”的跳着,沒想到這個“玉玦”竟然這麽神秘。
這東西看來真不一般。
先是從那個認識我的女鬼身上掉落。
然後又在迷谷村和孤竹古國發現了石雕。
而且還在這個山洞裏的壁畫上出現。
看樣子這“玉玦”好像是用來給帝王占蔔祭祀的東西。
更讓我感到震驚的是,蘇蘇的爺爺竟然是因爲這“玉玦”才神秘失蹤的。
當初我從古廟子村出來,拿着這個東西問了一圈,誰都不知道是什麽。
全都大概告訴我。似乎像幾千年的華夏最早的幾個文明之一,紅山文化的産物。
我後來查閱過資料,紅山文化最早可追尋到母系社會。
而且大概位置是遼甯西部和内蒙古東部這地方。
正好是後來孤竹古國的範圍。
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一想到這兒,我心就有些激動。
趕緊問蘇蘇,既然她的爺爺是因爲這個“玉玦”才失蹤的,那麽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幹什麽的。
有什麽重要的意義。
應該不單單就是用來占蔔祭祀吧?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蘇蘇聽我這樣一問。她搖了搖頭說:“雖然知道這個東西,但是今天卻是第一回見到,因爲是根據這個才來到古城的。”
說完,蘇蘇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裏面有一張發黃的紙,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我。
我打開一瞧,發現是一幅手繪畫,四周全是那種風化嚴重的房子,而在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石雕。
一看到這幅畫。我直接就認了出來,這畫的地方正是剛進孤竹古國不遠處那個立着“玉玦”雕像的地方。
幾乎一模一樣。
蘇蘇說,這幅畫就是她爺爺七十年前失蹤的時候在桌子上留下的。
一直等到前年她的奶奶去世,整理遺物的時候才發現這幅畫和一本筆記。
上面記載了當年蘇家發生的所有事兒,不過筆記上卻沒有寫這幅畫究竟是哪兒。
她用了一年多時間才知道這地方就在孤竹古城。
蘇蘇把這件事講完,我心裏“咯噔”一下,她的爺爺是七十年前失蹤的,而且好像和孤竹古城有關,這個經曆怎麽和陳希山這麽像。
就趕緊讓蘇蘇把事情講具體點。
不過我看她有點猶豫不想說,我有些着急,就直接問她知不知道陳希山。
沒想到蘇蘇一聽這個名字,當時就站了起來,渾身開始發抖,趕緊追問我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我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事兒。
也幹催不做什麽保留了,把聶人鳳和陳希山的事兒講給她聽。
而且還告訴她,這次除了辦自己的事情外。也幫着别人尋找陳希山的屍體。
蘇蘇聽我一說話,整張臉都變色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停的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看來當年那個神秘人果然不是光找了我爺爺,還找了其他的人。”
我看蘇蘇情緒有點不穩定,好像一直在想着什麽事情。
也就沒打擾她。
過了一會,她歎了一口氣,這才把她的奶奶筆記上關于記載蘇家當年發生的事兒說出來。
原來蘇蘇祖籍陝西,先人是唐初着名醫學家,人稱醫鬼的蘇思遜,她們家是中藥世家,家族一直是宮廷禦醫。
到蘇蘇這輩已經是第六十一代了。
清末,軍閥混戰。蘇家雖然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但是也受到了些波及,家族便開始沒落。
七十年前抗戰爆發,全國都在打仗,唯有陝西還算安逸些,不過在某天雷雨交加的夜裏,一個戴着草帽腰間挂着一塊金牌的人來到蘇家找到她的爺爺。
倆人徹夜長談。
那天晚上她的奶奶從他們倆人談論的話語中聽到過陳希山的名字。
第二天早晨,那個戴草帽的人就走了。
不過連續幾天,蘇蘇的爺爺都精神恍惚,而且唉聲歎氣。
天天躲在屋子裏不出來。
好像怕見任何人。
一直等到第七天的時候,蘇蘇的爺爺突然被一個老友叫走。
她爺爺走的時候就有點反常,因爲在桌子上畫了一幅畫兒,就是現在蘇蘇手裏這幅,不過她的奶奶也沒當回事。
可誰成想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見回來,家裏人去尋的時候竟然發現蘇蘇的爺爺卻變成了紙人,他的老友瘋瘋癫癫蹲在角落裏,嘴裏不停的念叨着,收魂了,收魂了。
而那個紙人手裏握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氣數已盡,赴陰司複命。”
這件事在當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他的老友後來也神秘失蹤了。
從那以後每到午夜雷雨交加的夜晚就會有人看到屋内有很多紙人在來回走動,當地人都閉口不談,後來這地方就成了舉國聞名的十大陰宅“紙人巷”。
不過她的奶奶卻不相信這些,一直堅定她爺爺失蹤一定和那個戴草帽的人還有那個老友有關,那時候還懷着蘇蘇的父親,隻能忍氣吞聲的把紙人葬了。
不過卻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幾十年過去了,直到蘇蘇的父親也到了中年,她的奶奶聽說當年那個失蹤的瘋癫老友突然出現在了北方,就讓蘇蘇的父親去查明真相,不過這一去蘇蘇的父親也沒有回來,那一年,蘇蘇剛兩歲,而且她的母親也改嫁了。
從小蘇蘇就和奶奶長大。
每當聽她提起爺爺爸爸的時候,奶奶就酣然淚下。
不過,她的奶奶一直到死都沒有告訴蘇蘇這些事,要不是發現了那本筆記,可能永遠也不知道。
可能她的奶奶已經放棄追查這件事兒了,畢竟兩代人全失蹤,不想她也卷進來。
蘇蘇知道後卻久久不能平靜,發誓一定要查明真相,找到那個戴草帽的人和當年那個老友。
但是,這兩年她四處奔波,猶如大海撈針,那兩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都過去七十年了,倆人要是活着至少也得九十多歲。
戴草帽的人腰間帶一塊金牌,而那個老友無兒無女,隻知道外号叫喬七。
剩下什麽信息都不知道。
而且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現在都過去這麽長時間,蘇蘇已經不指望他的爺爺和父親還活着。
隻求找到屍體查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她才從爺爺留下的那副畫開始查起。
這才找到了這兒。
聽蘇蘇講完,我震驚不小。
看來當年的事情還真不是那麽簡單。
那個戴草帽的人除了找陳希山外,還找了蘇蘇的爺爺。
雖然她的爺爺是見了喬七才失蹤的,不過絕對和戴草帽的人脫不了幹系。
不可能一個大活人無緣無故就變成紙人,這裏面肯定有事兒。
紙人隻是堵住衆人口的一個幌子,她的爺爺一定和戴草帽的人、喬七、還有陳希山來了孤竹古國這裏,但是具體還有誰,來這裏做什麽現在還不知道。
那個戴草帽的人太神秘了,他們究竟出沒出來,也不清楚。
隻知道在古廟子村千墓地好像看到了戴草帽的人七十年前的身影,當年他在斷橋裏刨出小女孩的屍體後,送回了古廟子村,不過卻一直沒看到正臉。
而他七十年後又在古廟子村出現,并且告訴猴子水潭下面就是生門,然後就跳了進去。
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看樣子他好像還活着。
張海威的師傅,老道士曾經叫他“金牌的主人”
可惜,老道士卻死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現在成了謎。
我看蘇蘇一直皺着眉頭在發呆,而我也想着她們家的事兒。
過來一會,我看到她從那個小盒子裏又拿出一張黑白老照片在看。
而且一臉的憂傷。
可當我無意中眼睛掃過照片的時候,直接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