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借道我知道些,傳言,在古代,如果一個軍隊在戰争中打了敗仗,所有人都戰死的話,他們的思想都會停留在當時打仗時候的時間段。
他們都以爲自己沒有死。會接着戰鬥,所以幾千年來一直重複着當年的情景。
我想孤竹國第一大将黃花的軍隊就是這種情況。
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三千年了,所以每晚都會鳴?點兵,繼續防守孤竹城。
一想這兒,我跟胖子說,這也許是穿過旱海迷谷進入孤竹城最快的捷徑。
這支陰兵每晚都會走這條路。所以說,應該沒什麽事。
胖子和小燦誰都沒說話,估計在權衡利弊。
而旁邊的張小文卻突然開始說:“你們能不能把我也帶上,我的朋友也應該進了古城了。”
我們一聽這話,全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估計他和那些陰兵一樣,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張小文見我們幾個誰都沒吱聲。
表情有些尴尬,然後自己走到窗戶邊,自言自語的說:“謝老師,你們到底在哪啊。”
聽他這麽一說。我直接傻眼了。
反應的半天才明白過來,趕緊問道:“你在找誰?”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張小文說:“謝震,謝老師。”
“你和謝震一起來的?”我興奮的問道。
張小文點了點右,接着說:“你認識謝老師?”
我說:“何止認識啊,你們來這裏找的楊穎,就是我的女朋友。”
張小文一聽這話,也震驚不小,說:“你是趙義?謝老師說你一定會來的,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我趕緊問他知不知道謝震去了哪裏了。
如果這時候能碰見他的話那可真是如虎添翼。
說實話,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信任感的。
可這時張小文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一邊走還一邊嘟囔着:“謝老師我們好像受到了什麽攻擊,都走散了,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邊說,那雙發白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看。
我身上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本來我還在考慮帶不帶他走的時候。旁邊沉默半天的胖子卻突然開口問張小文:“你知不知道陰兵在哪點兵?”
張小文點了點頭說,就在村的東南角。
胖子點了點頭,連商量都沒和我們商量一下就接着說:“好。你帶我們去找陰兵,到時候混進去,我們一起去孤竹古城。”
張小文顯現挺高興,猛的點頭。
我有點蒙了,剛想說話,可胖子直接把我拽到旁邊小聲告訴我,混進陰兵裏面借道,然後直達孤竹城這個辦法雖然好,但是他和小燦陽氣太重,容易被發現。
現在我沒有靈魂,再加上張小文這個死人,所以就能把他和小燦的陽氣遮住,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而且張小文半路要有什麽變故,有那麽多陰兵在。也輪不到我們動手,兩全其美。
所以胖子才答應帶上張小文。
我們幾個研究好之後看向紮那。
因爲紮那說過,隻送我們到迷谷村,不和我們進旱海迷谷和孤竹城。
紮那低着頭想了半天才說道,畢竟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所有他會在這裏等我們三天,如果三天後我們還不出來的話,那他就會離開。
他還特意提醒我們,如果找到那十一個人肉身的話,一定要焚燒,這樣那十一個就能投胎轉世了。
我點了點頭,畢竟和這個老家夥同生共死這麽多天,冷不丁一分開還真有點舍不得。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我們和向導紮那拜别之後就跟着張小文往迷谷村東南角走了過去。
我們順着一條小道一直往那邊走,随着越來越近,竟然真的聽見有一個将軍在說話。
聲音高吭,在這空曠的沙漠古城裏顯得異常的清晰。
我們拐了一個彎,四周的房子漸漸少了起來,而且在前面一大片空地上,站滿了拿着戈的士兵。
這些士兵一個個全都陰沉着臉,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表情,就這樣站着,一動不動,死氣沉沉的。
而在最前面,是一個穿着戰國時期铠甲的将軍,他正騎着一匹棕色駿馬,揮舞着長劍,點着兵。
過了一會,隻見那個将軍大吼一聲:“出發”
緊接着旁邊一個士兵吹起一聲低沉的号角聲。
然後有人舉着番旗,擡着戰?進了村子,然後往北面一直走。
隻見那些陰兵根本不像走路一樣,步伐輕盈,竟然好像飄着似的。
而且全都一個表情,目光呆懈。
上千人馬,場面相當壯觀。
不過一想到他們全都是三千多年前的鬼魂,我們還都有些膽顫心驚。
我們四個一直在沙丘後面藏着,看着這一切。
這些陰兵排列成幾排,隊伍至少一裏地那麽長。
我們等了半天,才終于看到隊尾。
趕緊壓低着頭,也學着他們的走路姿勢,靠了上去。
後面的那幾個陰兵根本都沒看我們一眼。
就這樣一直跟着,進了村子。
原理這旱海迷谷的入口在村子的正北方向。
我正合計呢,突然發現一個怪現象。
原本甯靜異常,沒有人的村子卻突然熱鬧起來。
房子的門前竟然全都站滿了人。
好像是刻意歡送這支隊伍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挂滿了笑容。
不過他們的臉蒼白如紙,嘴唇還有的是紫色的,乍一看和死人沒什麽區别。
難道這些人全都幾千年前這個迷谷村的村民嗎?
一想到這兒,我的後本就一陣陣發涼。
我們走在隊伍的後面,衣服什麽的和士兵有很大的區别。
那些士兵到沒什麽,可那些村民看到我們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有的竟然是驚恐。
這樣的情況給我們也吓了一跳。
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隊伍一直往前走,而且還路過了剛才我們和紮那分手的房子。
我竟然看到紮那一臉焦急的看向這邊。
就當我們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還刻意對他笑了笑。
可是紮那就好像沒看見我們一樣,繼續東張西望的看着。
這情景讓我感到有些詭異。
我甚至都想沖過去告訴他一聲。
可他每次往我們這邊看的時候,隻是一眼掃過。
這我可就有點蒙了,難道他看不見我們?
可現在已經沒法證實了,隻能硬着頭皮跟着陰兵隊伍緩慢的向前走着。
我心裏有一絲絲的不安。
可能要出事。
我們跟着隊伍穿過村子一個往北走。
不多時,就發現四周的石頭多了起來。
而且地勢和綠洲一樣呈下坡狀。
現在已經出了村子,兩邊的房子幾乎都沒有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随着越走越遠,呼吸竟然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我一看胖子和小燦,隻見他們倆臉色蒼白,滿頭的大汗。
而且時不時的皺下眉頭,看來有些痛苦。
張小文到沒什麽問題,一直微笑着跟在旁邊。
随着地勢越來越低,我喘氣都有點費勁。
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怎麽,竟然感覺自己的目光都有些渙散。
意識也漸漸模糊,猶如行屍走肉般走着路。
而且和陰兵的步伐越來越像。
“趙義,趙義”
就當我意識幾乎快沒有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可我想回頭,卻一動也不動不了。
我似乎都感覺到身體都要飄了起來,就當我以爲要不行了,隻感覺有人突然拽我一下,身子一下就向旁邊倒去。
剛躺在地上,意識馬上清醒了許多,我一擡頭,才發現拽我的人竟然是謝震。
不過我來不及和他說話,擡起胳膊指着胖子和小燦嗚嗚的叫着。
謝震趕緊上前把他們倆也都拽了出來。
可是,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我們三個本來已經躺在了地上,可是赫然發現在那陰兵的最後面還有三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走着。
而那個“我”竟然回頭對我笑了笑。
然後和這支隊伍慢慢的走遠了。
我吓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半天才緩過神來。
胖子和小燦也一樣,臉色蒼白如紙。
這時謝震開口問我們怎麽跑到這些陰兵裏面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這才把這段時間所有的事都和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直接一拍大腿說,幸虧發現得早,要不然,事就大了。
我趕緊問他剛才是怎麽回事。
謝震告訴我們,那些的确是孤竹國第一大将黃花的隊伍,三千年前黃花負責把齊桓公引進八百裏旱海迷谷攔住他。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卻沒能攔住。
導緻齊桓公長驅直入,孤竹城所有人也就消失了。
黃花愧疚,命幾千士兵在迷谷村全都自殺贖罪。
可是所有人死後,他們的鬼魂卻很不甘心,根本不相信齊桓公滅了孤竹國,一心想要去救。
所以每到午夜,幾千士兵的鬼魂會重新在迷谷村出現,由第一大将黃花重新鳴?點兵,去孤竹城救援。
三千多年過去了,每天晚上都這樣,重複着這一切。
由于這怨氣集聚了幾千年,陰氣特别的重。
幸虧我命魂離體,而胖子和小燦也有些道行。
所以才能堅持那麽久,要是普通人,跟着這些陰兵借道的話,那可就不一定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