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燦突然這麽一說,我們全都不動了。
都豎着耳朵聽着。
這個千年古村裏面本來就安靜。
可現在,我竟然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
聲音非常小,而且似乎是唠着家常的那種。
我趕緊看向四周,一片漆黑。
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那這個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紮那哆嗦的打着擺子。
而胖子歪着腦袋一點點找聲音的來源。
現在兩邊的房子沒有一個完整的,他和小燦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可是那聲音還在繼續,就像是在耳邊一樣。
我現在的心“蹦蹦”的跳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是在原地等了半天,除了那個聲音,再沒有遇見什麽。
我們幾個一合計,這兒是不能在呆了。還不一定會突然冒出什麽東西。
就繼續往前走,兩邊的房子越來越多,幾乎連成一排,不過随着時代的變遷,都不太完整。
但還能依稀看出來幾千年前,人們生活的情況。
這迷谷村雖然不大,但也不小。
紮那說,在幾千年前,這裏駐紮着軍隊。因爲這村子算是孤竹國最重要的一部分。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迷谷村就是孤竹古城最後一道屏障旱海迷谷的入口。
如果沒有戰争,這也算是最安全的。
我們幾個一直往前走,在村子的中央竟然有一口井。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有水了,但還是忍不住想看一下。
可是我剛把頭往下面一探,吓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我竟然發現井下有一個人,隻露着兩條腿在外面,由于年代久遠,井底全是黃沙,而這個人一半身子全都紮在沙子裏。
本來我以爲是死人,可是卻發現他的腿還在不自然的來回擺動。
就好像“招手”一樣。
我趕緊招呼他們過來。
小燦一看到這情景,二話沒說,直接把繩索做成一個套,套在了那個人的腿上。
我們幾個一用力,整個人全都被拉了上來。
隻見這人三十左右歲。渾身布滿血迹,而且衣服上有大大小小的小孔。
可能臉在沙子裏埋的時間比較久,憋得鐵青。
顯然已經死去多時。身體都涼了。
可是讓人驚恐的是他的腿還在不自然的擺動着。
而且胳膊偶爾還擡起來一下。
甚至有時候眼睛還能睜開。
我被這種情況吓壞了。
從來沒有遇到過,胖子和小燦也都咧着嘴看着這一切。
誰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小燦拿着銀針在這個人身上試探着,可他一直眉頭緊鎖。
等了半天,他才說,屍體都開始長屍斑了,至少死幾個小時了。
我一聽這話,頭皮一陣陣發麻,指着這個人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胖子也張着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燦歎了口氣告訴我們,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人确實已經死了,按理說人要剛死,動那麽一下兩下可能是神經造成的。
可是這人,屍斑都長出來了,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動。除非這人被厲鬼上身,可小燦仔細檢查了半天也沒任何發現。
現在完全搞不清楚是什麽東西支撐着他的胳膊腿還能繼續動。
甚至眼睛還能睜開。
我突然想到能在地上爬的屍體。
趕緊問小燦他會不會變成那樣。
小燦也不敢保證。
後來沒辦法,就把他整個屍體全都用繩索困住。然後靠在井的旁邊,我們就走了。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已經快到午夜,我們一商量天這麽黑,即使找到旱海迷谷也不能進去。
所以就打算先找一個房子住一宿在說。
這四周房子全都倒塌了,好不容易在離那口井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個完整的。
一進屋,發現裏面灌滿的黃沙。
幾乎已經沒什麽東西。
我們簡單在裏面搭個庇護所就躺了進去。
在沙漠裏有房子睡覺也算是奢侈了。
總比之前直接躺在黃沙之上舒服得多。
這幾天拼了命的長途跋涉,身體早就疲憊不堪。
現在我們個個都跟鬼似的,衣衫破爛,滿臉的泥污。
心中現在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活下去。
由于太過勞累,剛躺下沒多大一會,就睡着了。
可睡得正香的時候,卻聽見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不停的唠叨。
我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發現胖子他們也醒了,正伸長着脖子看着什麽。
隻見在我們旁邊站着一個人,竟然是剛才在迷谷村外面遇見的那個老婆婆。
她依舊挎着竹筐,一臉緊張的對我們說:“孩子們,你們怎麽進來了?爲什麽不聽婆婆的話,快走吧,要打仗了,逃命去吧,在不逃就來不及了。”
話剛說完,她就往外走,而且一邊走還一邊叨咕着:“我也該走了,我也該走了。”
聽她一說完,我們幾個全都蒙了,小燦試着叫了兩聲婆婆,可是她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而且一直叨咕。
等老婆婆一走出去,我直接扒在窗戶上往外看,發現她不大一會就走進了黑暗中。
然後就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全都面面相觑。
都蒙了。
要打仗了?
這地方人都沒有人,怎麽會打仗?
我有些不解,躺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沒明白,就接着睡。
總之等明天進了旱海迷谷,就什麽都知道了。
可我們剛躺下沒多久。
竟然隐約聽見戰?的聲音。
我們幾個“騰”的一下全都坐了起來,滿臉的驚恐。
隻聽外面的?聲直接連續敲了三次。
胖子臉都變色了,緩了半天才說:“三痛?閉,不到者斬,難道這裏真要打仗了?”
我們幾個都有點納悶,忙問胖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說道:“古時候打仗之前會連續敲三次的?,集合隊伍清點人數,任何人如果不到場接受點數的話,那麽就會被斬首,所以後世才流傳出一句話,三痛?閉,不到者斬。”
我一聽這話,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說道:“按這樣說,難道這裏有人點兵打仗?”
這話一說出來,他們全都看向我。
我明顯的感覺他們眼神中的不可思議。
現在房子裏的氣氛異常的緊張。
誰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難怪剛才那個老婆婆說要打仗了,讓我們快走。
胖子之前說那個老婆婆百分之百是人,不是鬼。
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正當我們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而且還氣喘籲籲,好像有人跑了過來。
我們幾個一臉緊張的盯着門口,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突然,從外面竄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看到我們并沒有什麽驚奇,進來後直接說,讓他躲一躲,外面兵荒馬亂的,到處都在打仗。
然後就走到窗戶根底下一臉緊張的看向外面。
我們幾個全都傻眼了,我更是不停的往後退。
要是平時遇到這情況也沒什麽,可是偏偏進來的這個人竟然就是我們在那個井裏拽上來的死人。
而且他現在的臉還鐵青鐵青的,布滿屍斑。
碰到這樣的情景,我們全都不知所措。
我看到小燦把銀針都抽了出來。
估計怕這人有問題,好直接射過去。
紮那更是吓得縮成在角落裏抖成一團。
反正也是,那麽大歲數了,平時隻在戈壁灘附近活動根本碰不到這些靈異恐怖的事。
而胖子拎着酒壺還在喝着,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那個死人。
那個死人絲毫沒發現我們這樣,還趴在窗戶前往外看着,一直等了半天,這才回頭。
隻見他松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叫張小文,剛才情況緊急,才跑了進來,你們也是爲了躲他們嗎?”
我們一聽這話,全都一楞。
胖子試着問張小文說:“你指的他們是什麽?”
張小文告訴我們:“聽說要打仗了,外面有不少古時候的軍隊,在到處抓人,聽說要穿過一個叫旱海迷谷的地方,然後被派去防守孤竹城”
聽他說完,我心中震驚不小,被派去防守孤竹城?
難道剛才敲集合戰?的人是三千多年前孤竹國的第一大将黃花?
已經過了三千多年了,那剛才集合的隊伍豈不就是陰兵了?
難道,那支隊伍的鬼魂還在重複着三千多年前做的事情嗎?
這太不可思議了。
胖子和小燦聽完也一臉的驚恐。
我估計他倆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具我們了解,三千多年前的那支隊伍和孤竹國所有的人全都一夜之間消失了。
誰都不知道他們當年去了哪裏,可不管怎麽樣,畢竟已經過去三千多年了,肯定早就死了。
可是他們還在做着當年的事情,防守孤竹城。
要是按照這樣的說法,如果我們跟着這支陰兵軍隊,穿過旱海迷谷,不就能直接到達孤竹城了嗎?
這樣的話,也就能明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孤竹國所有的人失蹤了。
也許還能趕到所有人前面,組織那頂白轎子做事。
我馬上把這個想法都說了出來,胖子和小燦聽我這樣說眼睛一亮。
不過胖子思考了半天,才說:“你這個叫陰兵借道啊,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得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