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胖子上來就開始抓我。
然後說:“快跟我回去,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趕緊閃躲,一臉緊張的看着他。
這個胖子還要上前,我直接抽出滅靈釘指着他說:“你是誰?”
胖子有些傻眼了,着急的喊着“快走,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然後他一臉緊張的四處看着。我有點蒙了,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我試着想挪下腳步,走在前面的那個“胖子”又回來了,然後說道:“怎麽不跟了?”
說完,他竟然也走了過來。
我看後面來的胖子一看到另一個,馬上拽着我就跑。可我也不明白到底哪個是真的,直接甩開他的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
“快走,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剛才叫醒我,一直帶我在前面走的那個“胖子”突然開口道:“嘿嘿,他說的沒錯,你們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話剛落,我竟然看到他的臉明顯起了變化,慢慢變瘦。
而且身體全都開始萎縮。
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他一直低着頭,由于天太黑,根本看不清什麽樣子。
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這個人就是我們搭窩棚時候看到的那個鬼。
他嘿嘿的笑着,而且笑聲中竟然還帶着哭腔。
四周陰風呼呼的吹,伴随着他的聲音,凄慘異常。
這時候小燦走了過來,一看到這個鬼也是一驚。
不過他們倆誰都沒動。
隻見那個鬼突然停止了哭,惡狠狠的指着我說:“你知不知道,爲了拿到那個東西,我受了多少苦?你爲什麽才來找我?爲什麽?”
我完全愣住了,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後來哆哆嗦嗦的才說了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可那個鬼根本就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一直抵着頭,突然變了口氣,嘴裏不停的嘟囔着:“終于把你等來了。終于把你等來了。”
說完他就轉身,繼續往前走。
而我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也跟在他的後面。
可這時小燦和胖子竟然原地不動。目光呆懈的看着我。
我一看,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小燦和胖子肯定着了這個鬼的道了。
我跟着他一直往前走。
心裏的恐懼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現在渾身上下除了雙腿哪都動憚不得。
四周的雜草有一人多高。
而且根本看不清路。
深一腳淺一腳的跟着。
這個鬼走路雙手根本不自然擺動,就好像飄着一樣。
這一路上他一直不停的說着話,有時候像自言自語,有時候跟我說。
可我現在哪還有心思想這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前面出現了一棵參天大樹。
那樹至少有二十幾米高,非常的粗。
和卧龍溝的老樹差不多大小。
而在這棵樹的下面,有一個洞。
當我走進一瞧,直接吓壞了。
因爲樹洞裏竟然有一具屍體。
和那個鬼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這是他的肉身?
那個鬼還是低着頭,開口說道:“我等了你七十年,那個東西就在我的身上,現在終于把你等來了,我也該走了。希望你把我安葬好,也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我現在驚得已近說不出話來了,剛想說他認錯人。
可是那個鬼卻直接說,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曾經的那些往事,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再見了,我的兄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隻見他依舊低着頭,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和他的屍體。
這時候,我發現身子突然能動了。
吓得我轉身就要跑。
可沒跑幾步,就想起了他剛才說的話。
這時,胖子和小燦也趕了過來。
我一看到他倆,心頓時有了主心骨。
忙把剛才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
胖子一聽完,有些不可思議。
就和小燦走向那具屍體。
我們三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樹洞裏弄出來。
仔細一看。
我渾身的汗毛全頭豎起,頭皮一陣陣發詐。
直接就吐了出來。
連殺人不眨眼的小燦也在幹嘔着。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恐怖惡心的一張臉。
他整個身子全都變成了幹屍,黑乎乎的皮膚包着骨頭。
整張臉完全扭曲變形。
衣衫破爛。
更恐怖的是他的全身都是那種大大小小的孔。
一看就是蟲子已經把他的肉身全都盜空了留下的。
臉上也都是。
我乍着膽子在他身上摸索着,竟然從他的裏懷兜裏掏出來一個鏽迹斑斑的小鐵盒。
胖子我倆搗?了半天才給弄開。
發現裏面有一個小筆記本。
紙頁已經泛黃,可當我們翻開的時候。
全都傻眼了,因爲上面竟然是東洋鬼子的字。
他身上怎麽會帶着東洋鬼子的筆記本?
上面究竟寫的什麽,能讓他的鬼魂在這裏一守就是幾十年?
胖子和小燦翻看了半天他們倆誰都不認識。
胖子想了想,皺着眉頭說,這個人說在這裏等了你七十年,看來肯定和七十年前照片上的八個人尋找旱海迷谷有關。
而且這個筆記本看起來也是抗戰時候的。
莫非東洋鬼子當年也對旱海迷谷和孤竹古國有興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個筆記本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好像特意爲了交給你,上面記載着應該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時小燦無意中在東洋鬼子的筆記本的最後一頁發現一段漢字,寫得歪歪扭扭,但是依稀還能辨認出來。
隻見上面寫着:“廟裏有井,井裏有廟。人從碑下走,水自橋上留。銅匾一塊,鐵匾一塊。和尚枕着城頭睡,金錢眼中覓蒼穹”
我們三個看了半天,全都面面相觑,誰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胖子說,這幾句話好像說的是某個地方。
然後又仔細翻看了下,沒發現别的漢字。
這下我們可有點蒙了,看來想要知道東洋鬼子筆記本上究竟記載着什麽,得出去找人翻譯一下。
但是這個人究竟是誰,我們卻怎麽也猜不出。
也許是那八個人其中的一個,也許另有其人。
他自稱是我的兄弟,還說爲了把東西給我在這兒等了七十年。
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歎了一口氣。
就和胖子把他埋了。
也算是入土爲安吧。
我們回去後,曉月還沒睡。
她問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我就簡單的和她說了下。
可是當她看到筆記本最後面用漢字寫的那段話的時候,臉都變色了。
我們趕緊問知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她皺着眉頭說也隻是聽祖師爺談論過。
沒想到在這裏出現了。
曉月告訴我們,這八句話代表着“老盛京八景”
也就是四百年前盛京城的八個地方。
傳說,當年努爾哈赤帶兵攻陷遼東,分别來到盛京城這八個地方仔細盤查,而且駐足了很久,最後甚至遷都盛京城。
直到離世,誰也不知道努爾哈赤當年究竟在尋找着什麽,到後來就流傳出了這八句話:“廟裏有井,井裏有廟。人從碑下走,水自橋上留。銅匾一塊,鐵匾一塊。和尚枕着城頭睡,金錢眼中覓蒼穹。”
代表着清太祖努爾哈赤去的這八個地方,所以名爲“老盛京八景”
不過現在,這八個地方全都不複存在了。
聽曉月說完,我們都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這東洋鬼子的筆記本裏會記載這些。
而且還會出現在這裏。
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老盛京八景”和孤竹古城有什麽關聯?
那個人付出生命守了七十年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後來我們又讨論了一會,見沒什麽進展,就準備睡覺。
走了一天的路,人困馬乏,剛躺下沒一會,就睡着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我把那個東洋鬼子的筆記本收好。
整理好裝備就準備上路。
向導紮那告訴我們,剩下的兩三天的路程已近沒有綠洲了。
而且如果沒有一些破房子的話這幾天晚上就得直接睡在黃沙之上。
所以我們得加快腳步,盡量早點趕到迷谷村的遺址,那就是旱海迷谷的邊緣。
紮那說完,我們也基本清楚接下來幾天要面對的是什麽。
就整理好裝備,穿過綠洲,繼續往北走。
我們這一路基本都是一口氣從太陽升起走到太陽落山,點子好也許能碰到一些殘牆斷壁遮風擋雨,點子不好,就幾個人蜷縮在一起躺在黃沙之上。
我們越過一個又一個沙丘,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着,由于風餐露宿,曉月腿上的傷惡化得越來越嚴重,消炎和抗生素全都用了,都不管用。
她實在走不動,我和胖子就輪流背她走。
可是她到最後意識越來越模糊,那天下午,她抓着我和胖子的手,用最後的力氣對我們說:“我不行了,其實,這一生最開心的事就是遇見你們幾個,這輩子,值了。”
她還告訴我們,祖師爺讓她們來孤竹古城是要找有兩個腦袋的人,找到後,找到後......
曉月的話沒說話,就斷氣了。
胖子眼淚嘩嘩的流,我頭回見到,原來他也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