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情景,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本能反應的向後仰去。
胖子趕緊過來扶我問怎麽了?
我指着哈倫那河喊道:“下面,下面”
胖子趕緊跑過去。
隻聽見他連說好幾個“卧槽”
這時紮那也走過來,看到下面的東西後滿臉的驚恐。
這東西冷不丁的出現給我吓夠嗆,我以爲下面是鬼。
仔細一看,卻發現好像是具男屍。
可能由于在水下泡得時間有點長。都發白發脹了。
整個身體全都在水裏,一動不動,正仰着頭,瞪大着雙眼往上看。
眼睛泡得也成了白眼仁。
胖子說這人有可能就是搭帳篷失蹤的這些人。
還招呼我倆幫忙把屍體弄上來檢查檢查死因。
小燦不多時就從帳篷裏拿出了一些繩索,也不知道用的啥方法直接就套在了屍體身上。
用力一拉,就給脫上了岸。
死者大概三十左右歲。穿着一身迷彩服。
整張臉白得如紙。
胖子在他身上翻了半天,找到一張身份證。
這才知道死者叫劉宇。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家庭地址竟然是燕都市。
我和胖子同時一驚,難道是祖師爺的人?
看來這些帳篷還真有可能是他們這夥人搭的。
可是爲什麽掉河裏了?
其他人呢?
我又往河裏望去,這次卻什麽也沒發現。
不過我提出了一個怪現象,假如這些帳篷是他們搭的,那他屍體爲什麽掉河裏了沒有被沖走?
雖然哈倫那河的水流不湍急,但也是流動的活水。
人要掉進去,不可能還在原地。
而且看屍體泡的程度,至少也得兩三天了。
除非......
剩下的話我沒有說出口。
“除非是剛掉進河裏的。”胖子在旁邊接茬着說。
一想到這些。我渾身打了個冷戰。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
小燦拿着銀針在他身上試探着。
一開始他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可後來慢慢變成了驚恐。
最後連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了?”我和胖子同時問道。
小燦臉本來就白,這下更白了,他不可思議的說:“這個人身體一切全都正常,他,他是活人。”
他的話剛說完,隻見原來躺在地上的屍體竟然把頭轉了過來,看着我咧着嘴笑了。
而且還有不少的水從他嘴裏流了出來。
這情況我們誰都始料未及。
都吓了一跳。
紮那更是跪在地上咣咣的磕着頭,嘴裏不停的說:“沙漠之子饒命,沙漠之子饒命。”
小燦抽出銀針,緊張的看着這個叫劉宇的屍體。
他一直晃動着腦袋嘿嘿的笑。
然後翻了個身,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翹起屁股。扭動着身子一點點的往河邊爬。
跟剛才我們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不過絕對不是他。
我們看他這樣渾身都不自在。
腦門冒起了一層冷汗。
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劉宇直接跳進了河裏。
我們三個趕緊上前一看,隻見他和剛才一模一樣整個身子全都沒在水裏。
瞪着那泡得發白的眼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難道不用呼吸嗎?
我驚恐的問道。
小燦和胖子誰都沒說話,可能都被這情景震驚了。
這一宿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過來的,反正我是一點沒睡。
那張泡得發白發脹的臉一直在我腦中盤旋。
似乎一睜眼就能看到一樣。
早晨一起來,我看他們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一看就和我似的,根本沒睡。
我們幾個吃了點牛肉幹,試着往河裏看看。
卻發現劉宇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他這種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也都閉口不談。
我們收拾了下東西,準備過河。
紮那把地圖拿出來指了指一個地方說,按照上面的标注,在往下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以前建的一個橋,隻不過那個橋已經坍塌,整個都淹沒在水裏。
但是上面标注離水面也就半米多深。
騎着駱駝就能走過去。
我們點了點頭。
達成一緻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又在五頂帳篷内找了個遍,把重要的東西裝進背包裏。
剩餘能帶的東西全都帶上。
順利的話還有三四天的路程,如果不順利。十多天也說不準。
所以說以防萬一。
我們沿着哈倫那河一直往下走,快到中午的時候,終于到了那個坍塌的橋旁邊。
由于水面下沉,整個古橋都露了出來。
而且昨天天氣很冷,河邊還結了點冰。
紮那這時拿出不少黃表紙點着,朝着哈倫那河跪了下去,嘴裏振振有詞。
他告訴我們,這是在祭河神。
要不然會被河神拖下水的。
我們沒有吱聲,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河水。
因爲昨晚的事,現在對水裏的東西比較敏感。
等紮那祭奠完,我們就開始過河。
橋面時間太久遠,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
就沒敢騎駱駝。
我們一直注意着腳下,眼看着就要到岸了,我随意回了下頭,突然發現走在最後的胖子的腳底下多了一個人。
這人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凍得發紫。
而且身子泡得發脹。
正趴在地下翹着屁股,跟在胖子後面爬着。
我吓得剛想喊胖子小心。
可是從水裏突然伸出一隻手,拽着我的腳就開始往下拖。
我剛才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胖子身上,根本就一點防備沒有。
腳下一滑,直接被水裏的東西拖下去大半個身子。
情急之中我使勁掙紮,雙手死死的抓着古橋上的一塊石頭。然後往下一看。
下面的情景把我吓得手差點松開。
因爲在水下竟然有一雙長滿屍斑的手,而且手指甲還是紫黑色的。
正抓着我的腿,順着身子一點點的往上爬。
那個人一直低着頭,不過我還是清楚的看見是一個女屍,而且由于在水裏時間比較長,頭皮竟然隻剩下一半。
長長的頭發也泡得不剩下多少。
還一直看不清楚她的臉。
這個女屍的手抓着我的腿,又抓着我的腰,然後抓向我的後背,緊貼着我的身子,爬了上來。
我的雙手根本不敢松開。
隻能任由她擺布。
随着離我越來越近,她的腦袋終于浮出水面。
那是一張沒發形容臉。
臉皮泡下來一半,耷拉着。
而且臉腫的很大,布滿腐爛的水泡。
正張着嘴“啊啊”的叫着。
連牙都不剩幾顆了。
嘴裏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來回亂竄。
這張臉眼看着就要迎面貼上來。
我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松開抓着的石頭。
身子瞬間就往下墜。
不過我也抽出腰間的滅靈釘,對着女屍的臉上就紮了下去。
隻聽“噗呲”一聲,滅靈釘直接紮進去半截。
一股紫黑腥臭的血水濺了我滿臉。
緊接着我倆雙雙掉進了河裏。
我隻覺得胃内一陣翻騰,差點沒吐出來。
這時候,女屍放開了我。
可是,四周的河水冰涼刺骨。
冷不丁的一進水,涼得腦袋受不了。
嗡嗡的生疼。
我憋着一口氣,使勁往上遊,可是那個女屍又抓住了我的腳。不停的往下拖。
我隻感覺肺内的空氣越來越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情急之中我拿着滅靈釘胡亂紮着。
也不知道捅了多少下,隻知道四周的水全都黑紅色。
讓我陣陣作嘔。
可是随着我動作的幅度的增大,憋得實在太難受了。
我現在真想用力的吸一口氣,可我知道如果現在那樣的話就離死不遠了。
女屍的雙手還死死的抓着我不放。
我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胳膊越來越沉。意識也漸漸模糊。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隻覺手上好像被套了什麽東西,使勁的往上提。
就當我實在是堅持不住的時候。
被拉出了水面。
我從來沒感覺空氣是這麽的重要。
不停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這時我才看清,小燦滿身全是紫黑色的血,而他的旁邊竟然有一具屍體。
隻不過身首分離。
一顆人頭就在旁邊。
恐怖的是那顆人頭還做着表情,嘴巴一張一合的。
我來不及多想趕緊往對面岸上爬。
奇怪的是那個女屍竟然沒跟上來。
紮那不知死活的躺在旁邊。
而胖子還在和一具屍體纏鬥着。
“砍他的脖子,要不然打不死他們”小燦大聲的吼着。
胖子一聽這話,虛晃一招,一側身,緊接着一腳就踹在其中一具屍體的身上。
還沒等那具屍體反應過來,胖子拿着匕首“噌”的一下就竄了上去。
照着屍體的脖子就捅,緊接着往側面一切。
“噗”的一聲,那具屍體的腦袋直接耷拉下來。
屍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可是屍體腦袋依舊做着各種表情。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看得膽戰心驚。
後脖頸一陣陣發涼。
這時水裏我看還有幾雙手要往上爬。
吓得趕緊站起身。
小燦也發現不對了,大吼一聲:“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們幾個撒腿就跑。
打鬥中駱駝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現在根本管不了那麽多,先保住命要緊。
紮那本來還在岸邊躺着,可聽見“嘩嘩”的水聲,跑得比誰都快。
過了這條河,黃沙明顯多了起來,一望無垠,我們幾個評了命的奔跑。
直到筋疲力盡的癱坐在地上。
緩了半天,我才問道:“那些究竟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