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樣一說,全都打起了精神,而紮那雙手放在胸前一直不停的念叨着什麽。
我們一前一後慢慢的往那邊移。
我也直接把滅靈釘抽了出來,這五頂帳篷太詭異了,不得不防。
随着我們離得越來越近,我發現小燦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告訴我們說。這裏充滿了死亡氣息,得小心。
不大一會,我們就來到帳篷旁邊,一看外面,有燒過篝火的痕迹。
隻不過炭火早已冰涼。
那些帳篷全都朝着哈倫那河敞開着。
奇怪的是,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四個仔細查看了一圈。開始以爲是帳篷主人想輕裝上陣,就把東西遺棄到這兒。
可是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羅盤、食物、淡水全都是沙漠必需品,這些竟然也沒帶走。
就像是前一秒還在這裏呆着,後一秒就失蹤的狀态。
所有的裝備什麽都在,唯獨沒有人。
這我可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絕對不正常。
胖子一直在幾個帳篷裏翻看着,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全都是驅邪避禍之物。
最後他舉着幾串東西樂得合不上嘴巴。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他告訴我,這是施了道術的五帝錢。
不比三屍鎮魄符差。
而紮那,從頭到尾都跪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念叨。
好像碰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問他到底怎麽了?
他才哆哆嗦嗦的說,一定是沙漠之子生氣了。
奪走了他們的身體,也奪走了靈魂。
說完就開始咣咣沖着哈倫那河磕頭。
小燦一直在帳篷四周轉悠,聞聞這兒,看看那兒。
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
小燦告訴我們,這些人如果遇到了什麽危險一定會留下些痕迹,可是這地方沒發現任何問題。
還真像舍棄所有東西,什麽也不帶就走進沙漠。
太不正常了。
而且所有痕迹顯示,這夥人大概是三天前離開的。
走得很匆忙。
本來這裏非常詭異,我提議不在這兒住。
可紮那說繼續行走的路線得馬上需要商議下。
況且現在天這麽黑,不能在往前走了。
這裏還有現成的五頂帳篷,可以在這裏先住一宿,明天在說。
胖子我們一商量也是,要是真有什麽危險。
不管走到哪都沒用。
我們把帳篷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在前面點了一堆篝火。
晚上戈壁沙漠非常冷,我們四個圍在篝火旁,吃着牛肉幹。
紮那這時候把地圖攤開。對我們說,他幾年前隻到過這裏,過了這哈倫那河,對面就是沙漠了。
前面的危險全都是未知的。
不過他會盡最大的努力把我們帶到旱海迷谷的邊緣。
也就是傳說中迷谷村的遺址那兒。
現在有兩條路擺在眼前。
第一條路,就是一直沿着哈倫那河走,因爲這條河是弧線型的,所以把大部分沙漠全都繞了過去。
之後在往東走幾天就能到達迷谷村的大概位置。
不過這得至少花上十多天左右。
還有一條路,就是直接渡過哈倫那河,一直往北,大概三天左右就能到傳說中的迷谷村,也就是旱海迷谷的邊緣。
究竟走哪條讓我們自己選擇。
紮那還着重強調一下說,時間長的相對安全些,時間短的比較危險。
我們三個想都沒想,直接就說要渡河。
盡快到達。
因爲在路上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現在還不知道已經有幾夥人進了旱海迷谷。
而且小乞丐還生死未蔔,那幾夥人爲什麽都去那兒了還不清楚。
所以要盡快趕過去。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從進了這個戈壁灘,走着走着,就感覺某個地方特别熟悉。
還有時候頭突然暈那麽一下。
眼前就突然會出現一些畫面。
但是一閃就過去了。
今天就發生了兩次。
就好像某些事情要想起來那樣。
不過畫面全是零零散散,根本找不到頭緒。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們正說着話。
本來嘻嘻哈哈的胖子卻突然沒了動靜。
我趕緊看向他。
隻見胖子打開瓶子,假裝喝了一口燒酒。
然後左手輕輕往地下指了指。
我們一瞧。
“刷”的一下,臉全都變色了。
本能反應就想回頭看。
旁邊的小燦一把拉住我的手。
嗲嗲的說道:“哎呀,帥哥哥,你的手可真滑啊。”
然後趁我不注意,小聲說:“别看,後面有情況”
我的心現在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的冷汗呼呼的往外冒。
因爲我們在哈倫那河邊上點的篝火。
面向坐着。
按理說篝火照出的影子應該在我們身後,是看不到的。
可是竟然發現有一個人的影子在我們面前。
而且很長,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我們身後來回走動。
我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這樣一直坐着。
小燦和我們還是有說有笑,不去我卻看他眉頭一直緊鎖。
在下面比劃着“1,2,3”
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隻見他突然向側面一翻滾,緊接着一道銀光向後面射去。
趁這機會,我趕緊一回頭,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而且影子也消失不見了。
更讓我們感動恐怖的是,後面根本沒有能照出的影子的光源。
那這影子是怎麽冒出來的?
胖子和小燦迅速的跑了過去。
過了一會才回來。
然後搖了搖頭。
小燦說,後面什麽都沒有,而且并沒有任何的異常氣息。
這我們可就有點害怕了。
還沒進沙漠,剛到邊緣就遇到這樣靈異的事。
後面還不一定碰上什麽。
我看胖子臉都有點變色了。
他告訴我,十一歲的時候他就能驅鬼,什麽樣的也都遇見過。
可從來沒碰到過影子可以逆光源出現的。
況且真正的鬼沒有影子。
我們都一臉緊張的在這兒坐着,等到半夜,那個影子再也沒出現過。
現在的溫度越來越低,一看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過河,就都睡了。
胖子提議晚上睡覺的時候四個人不要分散開。
但是沒有大帳篷,所以兩人一起,分兩個帳篷睡。
晚上有事還有個照應。
我和小燦在一個帳篷裏。
這家夥一看我進來就淫笑着脫我衣服,說什麽要共度良宵,還說要給我暖被窩什麽的。
讓我一腳就給他踹翻。
鬧了一會,我就睡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總感覺一直有雙手在摸我。
還從我腳跟底下一直摸到我的大腿内側。
我以爲是小燦,就趕緊想制止。
可一睜眼,卻發現小燦背對着我,睡得呼呼的。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爲是做夢就沒當回事。
正好有點想去尿尿。
就走了出去。
我繞到帳篷旁邊一顆樹下,把褲子一脫剛尿到一半。
突然發現前面的草叢裏站起來一個人,盯着我一直在看。
我吓得差點背過氣去,仔細一看,正是小燦。
這家夥也一邊提褲子一邊說:“大半夜出來也不吱個聲,吓我一跳。”
我一愣,趕緊問:“你在這兒蹲着幹什麽?”
他說:“也出來尿尿。”
“你蹲着尿?”
小燦白了我一眼說,廢話。
我一下就想起來什麽,頓時有點尴尬。
可是,一看到他,我臉直接就變色了。
我抓着他的胳膊結結巴巴的說:“剛,剛出來的時候,帳篷裏躺着一個人,但是你卻在這兒,那帳篷裏的是誰?”
聽我這樣一說,小燦一下緊張起來。
抽出銀針慢慢向帳篷靠了過去。
可當我們剛側着身子想往裏看的時候。
卻驚恐的發現一個人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點點的往前爬。
那動作極其詭異,隻見他慢慢的挪向河邊。
扭動着身子。
我吓得頭皮一陣陣發詐,仔細一看,好像是胖子。
他還在爬着,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我喊出來,他竟然跳進了河裏。
“卧槽,胖子,胖子,我大聲喊着。”
小燦我倆趕緊往河邊跑。
還沒等跑兩步,胖子打着哈氣,晃動着肥頭大耳從帳篷裏鑽了出來。
一臉的不耐煩的說道:“你倆怕帳篷裏施展不開,打野戰去了啊?爽的時候叫我名字幹啥。”
他的突然出現給我倆都吓了一跳,趕緊上前仔細一看。
果然是胖子,那剛才爬進河裏的是誰?
體型身材簡直和胖子一模一樣。
小燦我倆趕緊把剛才看到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他一邊聽,一邊張着嘴,估計吓夠嗆。
“你确定剛才跳進河裏的是我?”
“看背影非常像,我也不是太确定。”
胖子還想要問什麽,可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趕緊戰戰兢兢的往帳篷走去。
往裏一瞧。
裏面卻什麽都沒有。
剛才我睜開眼躺在身邊的那個人哪去了?。
更讓我感到恐懼的是,之前半夜摸我大腿的是誰?
我們幾個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小燦還在查看着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而我跟着胖子向河邊走去。
雖然是後半夜,但是借着一點月光,晚上的哈倫那河也不是特别黑。
我和胖子來到河邊,向四周一望,除了潺潺流淌的河水并沒有發現什麽。
可當我把頭一低,吓得差點喊出了聲。
因爲我驚恐的發現,一個人竟然蹲在水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而他整個人,全都沒在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