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趕緊往旁邊一看,隻見那個滿臉皺紋的老奶奶直接沖了上去。
擋在那些羊頭稻草人前面。
小燦和胖子也趕緊收手。
那幾個羊頭稻草人還要沖上來,可是老奶奶直接抱着其中一個哭喊道:“算了,算了,都這麽多年了。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
“算了?這個人整整害了我們瑪罕力旗七十年,他讓多少人妻離子散,而且變成孤魂野鬼,不知道怎麽死的,不知道該去哪,在這茫茫沙漠中遊蕩。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隻見跪拜的人群中,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出來一個老人,拿着一根大拐杖,滿臉的花白胡子。
這個拐杖老人眼睛一直緊盯着我,眼神中全是怨毒之氣。
那個神婆也停止了動作。
而羊頭稻草人竟然嘩嘩的留着眼淚。
“嗚嗚”聲響徹整個戈壁灘。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大聲吼着。
拐杖老人說:“那些事你不記得了嗎?你的容貌雖然一點沒變,但是你的聲音難道我還能聽錯嗎?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容貌和聲音全都一模一樣的人吧,你還敢說不是你?”
這下我可就有點蒙了。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胖子和小燦一直護在我身邊。
那個神婆突然又動了,隻見她望着天空。抖動着那個手?,竟然開始圍着篝火跑了起來。
胖子大吼,快阻止她。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沖了上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隻見剛才還在啼哭的羊頭變得猙獰起來。
而且好像慢慢起了變化,竟然要變成人臉。
他們咩咩的嚎叫着撲向胖子和小燦。
而且眼睛全都變成了血紅色。
嘴裏貪戀的流着口涎。
小燦邁着詭異的步伐左閃右閃。
可胖子有些吃力,體力漸漸不支。
這時候我正好來到神婆旁邊,看準機會,抽出滅靈釘就沖了上去。
那神婆一直繞着篝火轉圈,每次明明看見已近紮進了她的身體,但是一轉身卻完好無損。
依舊在不停的打着手?。
我拿着滅靈釘胡亂的揮着着,根本沒什麽套路可言。
不過卻怎麽也傷不到她。
小燦和胖子眼看着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小燦嬌喘連連,爲了救胖子,被其中一個羊頭稻草人拍到後心上。
“噗”的一口血噴出。
直接飛了出去。
“小燦。我大聲的吼着。”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死活。
而那個羊頭稻草人趁機直接撲了上去。
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我以爲小燦就要不行的時候。
隻見她大吼一聲。往旁邊一滾,躲過攻擊。
然後迅速的跳起,十幾道銀光從他手裏飛出,全都釘在那個羊頭稻草人身上。
那羊頭稻草人哀嚎着跪在地上,渾身抖成一團。
小燦絲毫不給他機會,迅速的沖了過去,跳起一米多高,手裏拿着一顆最大的銀針照着羊頭的天靈蓋就紮了下去。
大吼着:“老子封了你十三鬼門,讓你魂飛魄散。”
那羊頭稻草人絕望的看着小燦,眼看着就要完了。
可是突然,神婆“嗖”的一下跑了過去,直接拿着手中的槌敲向小燦的胸口。
小燦在空中迅速變換方向,拿着銀針刺向神婆的眼睛。
那神婆嘿嘿詭笑一聲,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羊頭稻草人也趁這機會直接跑了出去。
可還沒等跑幾步。就躺在地上,渾身發抖。
緊接着一縷黑煙從羊頭的嘴裏冒了出來,哀嚎着,化成人形。
不過确是透明的。
神婆看到這情景,大吼道:“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鬼門的人,留你也是個禍害,省着你擾了陰間太平。”
話剛說完就舉着手?一邊跑一邊跳着沖了上去。
小燦這時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估計他剛才刺出最後一針的時候已經耗盡了真氣。
眼看着手?就要敲碎小燦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
我雙手舉着滅靈釘直接迎了上去。
滅靈釘和手?直接擦出一股青色的火花。
我隻覺手臂一陣發麻,人向後面仰去。
由于用力過猛,一個東西從我懷裏掉了出來。
那神婆詭笑一聲,剛要往前沖。
“住手”
旁邊一個人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停下,看向聲音的來源。
正是那個拐杖老人,隻見他走到我身邊,貓腰在地上撿起什麽。
拿着手裏一看,登時臉色就變色了。
這時,我也看到,他正拿着“玉玦”。
剛才打鬥中掉了出來。
拐杖老人看看玉玦,看看我,激動着說,這東西你是哪弄的?
我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說是我的。
拐杖老人楞住了,連說了三個“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
最後把玉玦遞給我,拄着拐杖就走了。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那個老太太趁這機會,拽着我就往外走。
神婆和羊頭稻草人誰都沒攔着。
我們直接進了屋。
老太太剛把門關好,直接就跪了下去,讓我幫幫她的。
這舉動給我們吓了一跳,趕緊把她攙起來問,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七十年前發生了什麽?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告訴我們她叫塔拉。
然後才把七十年前那段往事說了出來。
原來在七十年前,瑪罕力旗這裏就已經是個驿站了,那年代交通不發達,想要從内蒙運貨的話一般全都是靠駝隊沿着戈壁邊緣走。
所以說七十年前的瑪罕力旗比現在繁華得多。
有一天,這裏來了八個人,拿着不少東西,在這兒住了三天。
他們一直打聽旱海迷谷和孤竹古城的事。
那地方當地人誰都不願意提起。
經常跑這邊經商的駝隊都繞着走,所以都閉口不談。
他們當時先後詢問了十一個沙漠經驗豐富的當地人,想請一個向導,帶他們尋找旱海迷谷和孤竹古城。
可這十一個人全都拒絕了他們。
因爲比起金錢,還是生命最珍貴。
但是詭異的是,第二天,這十一個人全都答應了。
他們的家人挺費解,怎麽攔也攔不住。
就這樣他們一行十九人就往北面沙漠的最深處走去。
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這一走就是七十年。
塔拉奶奶的丈夫就是其中這十一個人裏的。
而那八個人中的帶頭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樣。
塔拉奶奶說,這個帶頭人的聲音和樣子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說完,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黑白照片。
我一看,照片後面是一望無盡的戈壁灘,而在照片裏,正站着八個人,全都微笑着。
在這八個人的正中間有一個人,嘴角輕輕上揚。
穿着一身國軍軍裝,腰間還挎着一柄短刀,簡直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隻不過眉宇間多了些陰冷。
這着裝竟然和我在洪老爺家穿的那身一模一樣。
簡直是一個模子扒下來似的。
更讓我感動驚恐的是,在那個“我”的旁邊,還有一個穿軍裝的男人,竟然非常像洪老爺。
我趕緊把照片拿給小燦看,小燦看完也相當震驚。
他也覺得很像,隻不過從來也沒見過洪老爺年輕時候的照片。
所以也不敢斷定這個人就是。
剩下其他六人都與衆不同,一看就是過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我拿着照片有些尴尬,剛想說話。
塔拉奶奶告訴我,雖然我和那個帶頭人長得像聲音也想,但絕對不是我。
因爲七十年前塔拉奶奶和那個帶頭人聊過,所以清清楚楚記得那人眉宇間的陰冷,這東西在我臉上是不存在的。
所以絕不是一個人。
我趕緊松了一口氣。
這時塔拉奶奶又拿出一張照片出來,我一看,竟然是“玉玦”的照片。
隻不過是黑白的。
我渾身都激動起來,忙問是怎麽回事。
塔拉奶奶給我們每人倒了碗奶茶,然後接着說。
自從瑪罕力旗的十一個人和他們走後。
沒過幾天,他們這十一個人的家屬同時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望無盡的黑暗。
隻不過卻有許多聲音在遠處喊着:“帶我走吧,我找不到家了,帶我走吧,我找不到家了......”
他們在裏面全都重複着這句話。
那些家屬一聽就知道這是那十一個人發出來的。
但是茫茫黃沙,一望無垠,去哪找去?
況且那裏的八百裏旱海迷谷,讓人聞風色變。
但是自己的親屬不能不管,所以瑪罕力旗的人們一商量,打算帶人去尋找。
可還沒等出發,卻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這人一身黑袍,隻露一雙眼睛,聲音沙啞低沉,懷裏抱着一個黑匣子。
他告訴大家,那十一個人全都死了。
這黑匣子裏裝的就是他們十一個人的鬼魂。
但是不能轉世投胎。
必須找到他們的肉身焚燒後才可以輪回。
而他們的肉身隻有身上有那塊玉的人才能找到。
然後那個黑袍人遞給大家兩張照片。
一個是玉的照片,一個是八個人的合影。
黑袍人告訴大家,等戴玉的人出現,把那八個人的照片給他。
大家把這兩張照片給塔拉奶奶保管。
塔拉奶奶抹着眼淚哭着說:“我這一等就是七十年,終于把你等來了,我的丈夫,也可以輪回轉世了。”
我一聽塔拉奶奶說完,冷汗都流了下來,趕緊把“玉玦”拿出來和照片一比較,還真一模一樣。
不過我心裏有些疑惑,這“玉玦”是長發女鬼的。
可長發女鬼已經被鬼牌吸了進去。
估計早就魂飛魄散。
難道這裏人等的人是她?
可這時我沒法和塔拉奶奶解釋。
她要知道等了七十年的人已經不在了,估計得傷心死。
這時,塔拉奶奶把八個人的合影照片交給我說,這是七十年前那個黑袍人讓我給你的,具體是什麽用意,不清楚。
我拿過照片,仔細一看。
感覺這照片的背景怎麽這麽眼熟?
可這時外面突然進來不少人,把本來不大的小屋擠得滿滿的,那些人全都要跪下,求着讓我幫幫他們。
塔拉奶奶說,這些全是那十一個人的親屬後代。
我趕緊給他們攙扶起來。
他們得知我們本來就是要找旱海迷谷的非常高興。
而那個拐杖老人也來了。
他還是闆着臉一直在看我,估計還有點懷疑。
不夠他後來還是拿出來一個羊皮卷遞了過來。
我一看,竟然是通往旱海迷谷的地圖。
拐杖老人告訴我們,這些年,一直等不到我,所以也試着尋找,不過隻到過旱海迷谷的邊緣。
從來沒進去過。
然後他指着一個地方說,那裏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迷谷村遺迹,在往北,就是八百裏旱海迷谷了,不過,在你們之前,有好幾夥人都往那個方向去了。
其中有一夥人,打扮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