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竟然是一張帶框的黑白遺像,而上面的人竟然是胖子。
難道胖子已經死了?
那小乞丐呢?
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小乞丐出事了。
這屋子裏什麽都沒有,就一張破床。
床的四角還有燃盡的蠟燭。
而且滿地的紙錢。
玫瑰姐爲什麽把胖子的遺像放在胸前?而且還做出那麽詭異的動作。
她口中說的“你來了”難道是胖子的鬼魂?
一想到這兒,我趕緊回頭,試着喊了幾聲“胖子”
可發現除了瑟瑟發抖的楠楠,什麽人都沒有。
我拽着楠楠就要下樓,不能被玫瑰姐發現我沒在就家。
可剛出門,樓梯裏竟然又傳來了腳步聲。
四周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楠楠死死在抓着我的胳膊抖成一團。
随着聲音越來越近。
我倆趕緊鑽進了床底下。
“當當當”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門口。
我瞪大着眼睛一看,竟然是玫瑰姐又回來了。
不過卻沒有了之前那“嘿嘿”的笑聲。
玫瑰姐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好像拿起胖子的遺像看了看。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以爲她又要躺在床上。
可誰成想站在床邊不動了。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玫瑰姐身子一轉,我合計她要出去。
剛松了一口氣,突然,玫瑰姐低頭看向床底下。
我和她的眼神正好來個四目相對。
“啊”的一聲,我們同時叫了出來。
而楠楠更是吓得捂上眼睛,嗚嗚的開始哭。
玫瑰姐後退了好幾步,驚恐的說道:“弟弟,是你嗎?弟弟。”
我一聽,她好像恢複了正常,趕緊鑽出來。
可玫瑰姐還保持着警戒說,你大半夜不在家睡覺,跑這兒來幹什麽?
而且還拿着胖子的遺像。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這時候估計楠楠也聽出來玫瑰姐不是鬼,也從底下出來。
玫瑰姐一看,頓時樂了,說,好弟弟,沒想到你還好這口,喜歡來這個地方搞,姐真佩服你。
我戰戰兢兢的試着問:“姐,你怎麽會來這兒?”
可她卻說:“看你大半夜偷摸跑出來,跟着你才來到這兒的。”
我一聽這話直接傻眼了。
玫瑰姐好像看出我們有點不對了,趕緊問,有什麽問題嗎?
我搖了搖頭。
她又開始問楠楠,到底怎麽了?
楠楠戰戰兢兢的說:“我們是跟着你才來到這兒的。”
玫瑰姐開始一愣,後來幹脆大笑說,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看她不像開玩笑,趕緊把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晚上的所有舉動全都說了一遍。
聽到最後玫瑰姐激動的都快站不住了。
不過卻沒有驚恐,而是驚喜的說,他找上我了,他找上我了。
然後也不管我們倆,直接手舞足蹈大笑着跑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我們吓壞了。
我來不及多想趕緊追了出去,可出了老樓也沒見到玫瑰姐的身影。
而且車也不見了。
現在我真有點糊塗,到底怎麽回事?
難道玫瑰姐真的見到胖子了?或者是鬼魂?
可我看起來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我見到的鬼也算不少了,可也沒像她那樣。
我讓楠楠趕緊拉我回家。
可我倆不管怎麽走,就一直在西郊這邊晃悠。
根本走不出去。
而且到哪都能碰到那個老太太。
就在路邊向我們招手。
後來電動車都沒電了,我倆就在路邊坐着。
零下十幾度,最後互相抱着呆了一宿才沒被凍死,一直等到天亮,才發現原來我們依舊在那座老樓的旁邊。
根本就沒走出去。
我倆推着電動車一直走了挺遠才到街裏。
昨晚給她吓那樣怪不好意思的。
就又給了她一千塊錢。
本來合計她能推脫推脫,可誰知道這小丫頭直接把錢搶過去說,下回給多少錢也不幹了。
這時我才看清,楠楠長得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短頭發,一看就是萌妹子。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手機信号一直不穩定,就借用楠楠的給張海威打了一個電話。
他剛到龍虎山,我把這邊情況一說。
張海威也有點納悶,他不太相信胖子已經死了。
不過他說,玫瑰姐躺在那個木床的舉動到是像一種通靈術。
傳說,午夜時分,熄燈後仰面躺在床的邊緣,閉上眼睛,把死去的人遺像放在左胸,左手輕撫在上面,右手伸出床外,懸于半空。
把所有的感官意識全部集中在手上,心中默念“抓我的手”,慢慢的,全身都會放松,十幾分鍾後,在某個時間點,就會感覺床下有人在輕輕拽你的手,用力的拽。
這時不管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隻能任由他把你拉下去,站在床邊,當你回過頭卻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床上,正睜着眼,微笑的看着你。
而那張遺像上的“人”就在你的旁邊,如果左胸不放遺像的話,那麽拽你下床的“人”就不一定是誰了。
這就是十大通靈術之一,拽魂術。
我聽張海威一講完,心裏一陣陣發毛。
這麽說,玫瑰姐的舉動是爲了把胖子的鬼魂請出來了?
可爲什麽她去老樓裏的那張床上呢?
張海威想了想說,陰氣越重的地方,請魂的幾率就越大,但是目前這種情景,看來請來的鬼魂并不是胖子。
而玫瑰姐還不知道,沉迷其中。
這事有些複雜,但是畢竟關系到胖子和小乞丐的去向。
如果胖子真死了,那小乞丐我都不敢想象。
真要是把胖子的鬼魂招來,還能問問小乞丐的下落。
張海威接着說,讓我别着急,有什麽狀況馬上給他打電話。
還說,他師叔們都在閉關,這幾天就能出來。
然後就幫我問問鏡子照不出樣子和死人衣的事。
我和張海威又閑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楠楠在旁邊聽我叨咕拽魂術也吓夠嗆。
本來我想送她回學校,可她說啥也不用。
最後互相留了電話,就在路口分開了。
我打車回都了玫瑰姐的别墅。
一進屋,發現家裏來了幾個陌生人。
其中有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男的,輸個大背頭,脖子帶着一大串佛珠。
我一進去,就眯着眼睛看我。
金磊趕緊介紹說,這是老佛爺手下的宋爺。
然後又指了指我,說這是玫瑰姐的朋友趙義,和王胖子一起去的古廟子村。
那個孫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突然睜開,驚奇的看着我。
我跟他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玫瑰姐一直等到晚上才回來,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他和宋爺他們談論點事就回屋了。
不過宋爺沒走,卻說有點事想和我談談,問我能不能賞臉找個地方喝一杯。
我一合計閑着也是閑着,就和宋爺去了街裏,順便還能打聽打聽關于“玉玦”的事。
我倆剛坐下,宋爺端起酒杯,開門見山的說:“我看你沒有陽氣,不像是活人啊。”
“您怎麽知道?”
孫爺哈哈一笑:“敝人年輕的時候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活人死人還是分得清的,你現在就是活死人。”
“活死人?”
孫爺說:“沒錯,你現在就是一具能行走的屍體,而且命魂根本就沒在你的身體裏,如果沒猜錯的話,脫了這件死人衣,你可能就活不久了。”
我一聽這話,冷汗直流,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有些害怕。
趕緊問道:“宋爺,那我的命魂現在在哪啊?”
宋爺用手一指,說:“就在你的衣服上。”
我直接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件死人衣。
宋爺接着說:“你的命魂附在這件衣服上,所以你脫了像死人,穿上勉強算個活死人。”
我直接呆住了,緩了半天才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我會變成這樣?”
宋爺哈哈一笑說,想知道?那你得告訴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