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直說胖子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
而且現在胖子确實聯系不上。
不過要說他是鬼,我還有點不相信。
我四處望了望,還真沒有他。
難道剛才看花眼了?
我把張海威的手電拿過來仔細往下面一照。
好像并不是屍體。
張海威我倆直接上手去挖。
好像是個背包,不過由于埋在這兒有點久,一碰就有些爛了。
後來還是猴子過來幫忙,畢竟“翻鹹魚”的有些經驗。
當把這東西整個都挖出來的時候,我們一看就傻眼了。
這正是胖子的背包。
我說出來誰都難以置信,這東西一看就埋在這兒幾十年了,怎麽可能是胖子的?
況且胖子背着這個包和我們一起進的古廟子村。
小乞丐卻一直都沒有說話,估計她也認出來了,因爲這個包裏面的東西還是我和小乞丐幫着胖子整理的。
張海威還是不相信,最後猴子幫我把包裏的東西一點點拿出來,我一看,匕首、飛爪什麽的都在,還有幾個瓶子。
我告訴他裏面裝的是黑狗血和烏鴉眼。
埋這麽久不知道還在不在,不過張海威把瓶蓋打開一聞,立刻眼神就不對了。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他說裏面确實裝過這兩樣。
而且還在最下面發現幾個腐爛長條的東西,我猜應該是炮仗。
最後,終于找到了最關鍵的東西,手槍。
這下張海威和猴子都傻眼了。
猴子更是瞪大着雙眼一直不停的嘟囔着,怎麽可能?我三年前還見過他,怎麽可能。
而我們幾個更蒙了,别說三年前了,就是在早晨的時候我還見過胖子。
怎麽可能他的背包會埋在這兒?
張海威說這古廟子村本身就透漏出詭異,怎麽形成的和當年發生了什麽事都沒法知道,甚至存在還是不存在都是未知。
更别說胖子的背包出現在幾十年前了。
我們簡單收拾收拾,在四周又查看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就接着上路。
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我讓猴子從新确認下白轎子的位置。
猴子說他一直都在盯着,可是那頂白轎子還是一動沒動,就在前面幾百米的地方,要不是這林子,也許都能看得到。
我們幾個接着往前走。
随着離那頂白轎子越來越近,我心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還刻意放慢速度,防止被發現。
可當我們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
猴子更是聞了半天,說絕對沒錯,那特制的香味就在這兒附近。
可在我們面前是垂直向上的懸崖峭壁,而且四周都是密林。
這已經是觀廟的最後方,按理說已經沒路,可我們依舊感覺陰風陣陣。
找了半天也沒明白這風到底是哪裏來的。
我和張海威在崖壁上敲敲打打,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密道之類的,要不怎麽會消失了呢?
小乞丐這時候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自由行動。
我看她拿出慈悲碗一直不停的擺弄着。
偶爾還露出點不易察覺的笑容。
而猴子,從來到這兒就一直趴地上研究着,他嘴裏一直嘟囔,堅信那特質的香絕對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還拿着胖子的那把匕首,不停的挖着地。
而且面色悲傷,好像想起了什麽事。
我看猴子有些不正常,因爲他竟然在嘩嘩的流着眼淚,還嫌棄那匕首挖的太慢,直接上手去挖。
一邊挖一邊哭,嘴裏不停的嘟囔,你到底在哪啊?你到底在哪啊?
我們想去勸猴子,可他根本不聽,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想去幫忙,可是被他直接推到一邊,自己卻拼了命的挖,而且我發現随着地面挖的越來越大,猴子的臉慢慢發生了變化。
從脖子一直到臉,開始一點一點的腐爛。
和那個落水鬼一樣,一半身子開始發脹,而有的地方還露出了骨頭。
随着他的哭聲越來越大,我驚恐的發現他竟然從地下刨出了一具屍體。
而且看身形似乎還比較高大,這具屍體還沒完全爛掉,皮膚皺在一起有些發黑發幹。
不過我看起來有些眼熟。
猴子一看見屍體突然跪地下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說:“是六爺,這是六爺的屍體,我想起來了,我終于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嗚嗚嗚,六爺,我找到你了,嗚嗚嗚,三年了,我們都已經死了三年了。”
猴子左一句右一句我沒怎麽聽明白,可是最後一句我卻聽得真真切切,看他哭得那麽傷心,難免有些傷感,就沒去打擾他。
張海威一直警覺的看向四周,估計是怕猴子哭聲太大,再引出什麽鬼東西。
小乞丐皺着眉頭一直緊盯着猴子,不知道心裏在想着什麽。
看猴子哭成這樣,我心裏也挺難受,他和高六子的感情好像還真不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找了這麽久,得知自己和好兄弟都已經死了,換做誰都無法接受。
等了一會我看猴子的哭聲有些見小,趕緊上去安慰。
他現在的臉好像有些恢複點了,不像剛才那樣恐怖。
可他嘴裏還一直說着:“我已經死了,我已近死了......”
後來我看他情緒基本已經穩定,這才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猴子擦了擦眼淚,從新把高六子的屍體掩埋,這才把當年的事說出來。
原來,猴子和高六子根本就不是幾天前來的這裏,而是三年前就來了。
猴子記得清清楚楚,三年前的一天晚上,胖子找到高六子和猴子,說利縣這邊有個地方讓我們陪着走一趟。
說他想來這邊尋找一樣東西。
而且胖子直接給了二十萬定金,說事後在追加二十萬,因爲六爺和胖子非常熟悉,所以滿口答應。
不知道爲什麽胖子說什麽也不從利縣卧龍溝這邊過去,而是帶着他們倆先到了内蒙古赤峰市,之後在往南走。
這樣整整耽誤了好幾天,還繞了一個大圈。
猴子和高六子也沒當回事。
後來他們三個在一個峽谷底下搭帳篷過夜。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醒來後就突然出現在這個村子裏。
而且胖子還不見了。
他們倆發現這裏根本沒有白天,就有些發蒙。
高六子感覺倆人在一起早晚得困死在這兒。
就讓猴子負責尋找出路,而他負者尋找胖子。
最後倆人商量不管找到沒找到都在水潭這邊集合。
然後就分開了。
猴子在附近尋找了很長時間,驚奇的發現這村子的出口可能就在水潭底下。
他就一直水潭邊等高六子。
猴子隻記得等了好久好久高六子才出現。
不過高六子卻說不用找胖子了,因爲胖子三年前就失蹤了。
最後倆人一商量從水潭下面先離開再說。
可當他們倆不管怎麽跳,每次都以爲要出來了,可一探頭還會在水潭邊,而且高六子還不見了。
猴子不知道高六子是出去了還是依舊在這個村子。
所以一直在村子和水潭裏尋找。
他感覺找了沒幾天就碰見我們了。
然後就和我們發生了剩下的事。
直到猴子剛才聞到“翻鹹魚”的人身上特制的香,而且見到高六子屍體後他才慢慢想起來。
原來那天高六子在水潭邊告訴他,胖子三年前就已經失蹤的時候,其實他們那會也已經死了三年了。
猴子一講完又要哭。
我聽得目瞪口呆。
連張海威都驚得合不上嘴巴。
不過小乞丐卻沒表現出多大反應,依舊擺弄着慈悲碗。
我問猴子,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麽死的?
而且那水潭真是出古廟子村的生門嗎?
猴子想了半天,才說,已經不記得三年前跳進水潭後發生的事了,不過卻總感覺異常的恐怖和痛苦。
而從水潭底下能出村這個消息,是一個戴草帽的男人告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