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猴子我倆伸長脖子聽那個唱戲聲還心存疑惑。
可接下來竟然有人擡頂白轎子走過來這可就有些站不住了。
我看猴子一直皺着眉頭竟然又要跑,趕緊拉住他說你幹什麽?
可我看他吓得竟然張大着嘴,都快說不出話了,雙腿竟然開始打起了擺子。
手不斷的比劃着什麽,半天也沒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麽意思。
最後我看那頂白轎子離我們越來越近,猴子突然開口道:“紙,紙人來了,快,快跑。”
我一聽這話趕緊往那邊看,果然,這白轎子根本就不是在我夢中一直出現,楚陽他們擡的那頂。
而是整個轎身都像是紙紮成的,擡轎子的竟然也是一身白衣,黑紗遮臉的一些人。
這不就是砍了老樹,放出小乞丐師伯聶人鳳的那個神秘人嗎?
難道是壽衣女鬼秋菊?
她可是偷了花婆婆紙人陣的。
猴子看我還楞在那兒急的都快哭了,大聲喊道:“快走吧,那頂轎子是奔着道觀去的,應該是去聽戲了,千萬别讓他們看見我們,他們都不是人。”
猴子一說這話我趕緊看他,剛想細問,可他拽着我就走,說有什麽事安全了再說。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我跟着猴子直接找了一個小胡同就鑽了進去,跑了一會看前面正好有一個很大的二層房子,高牆深院,一看當年就是富裕人家。
不過院門卻掉了一半,我怕那頂白轎子追上來就鑽進院子想躲一躲。
剛進去,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院子怎麽這麽熟悉?
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而且此時此景,小時候不隻一次出現在我的夢中,随着年齡的增長,有些模糊。
要不是來到這裏,我根本就想不起來還有這段記憶。
我倆順着鵝卵石路穿過院子一直往前走,猴子從進來開始眼睛就沒閑着,東看看西瞧瞧,一邊走一邊嘴裏嘟囔着,這地方我怎麽好像來過,可又想不起來,這村子我也是第一次進來,怎麽好多地方都看着那麽熟悉?
聽他這樣說我也不知道怎麽接茬,我倆一直走到二層房子門口,一推開門,我馬上就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
因爲屋子正中央正放着一把太師椅。
上面落滿了灰,而且屋子裏面很破舊,好像被人洗劫過一樣,破破爛爛的。
這不就是謝震在電話裏說老張在幾年前調查殡儀館無名屍體的時候,在夢中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坐在太師椅上告訴他,這地方叫古廟子村,那具屍體叫黃戲子。
謝震當時和我說完,我大腦裏馬上就勾勒出這間屋子的畫面,和這兒簡直一模一樣。
我進了屋,四處看着,沒錯,肯定就是這裏,我一直緊盯着太師椅,仿佛它在前後搖晃着,那樣的熟悉。
最後實在忍不住,剛要坐下。
“别,别坐,别坐。”
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裏面響起。
我吓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一陣陣發麻,誰?誰在說話?
猴子也吓夠嗆,縮着脖子,一動也不動。
“剛才誰說話?”
我站起身又問了句,可還是沒人回答。
外面黑,這屋子裏更黑,隻能看清楚幾米以内的屋子裏大緻輪廓。
我摸着黑往前走幾步,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咱,咱們出去吧,這屋子好像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猴子在旁邊嘟囔着。
可我不安心,總感覺那聲音挺熟悉。
往前又邁了一步。
“當啷啷”一聲,好像什麽東西被我踢到了。
我趕緊撿起來一瞧,這正是小乞丐的慈悲碗。
怎麽會在這兒,那剛才的聲音。
“小乞丐,小乞丐,瑩瑩。”
我大聲的叫着,剛才我斷定那聲肯定是小乞丐發出的,我像瘋子一樣四處找着。
猴子也看出來我在找什麽人,也蹲在地上,不斷摸索着。
我剛想往樓上走,卻看見樓梯底下正躺着一個人,一動不動。
趕緊上前一看,正是小乞丐,不過她臉色慘白慘白的,胸前全都被血染紅了。
“小乞丐,小乞丐,你醒醒,你怎麽了,胖子呢?”
我使勁喊着,可是她眉頭緊鎖,不管我怎麽搖晃都沒反應。
而我一探小乞丐的鼻息,越來越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猴子,猴子,你他媽快來看看,我朋友怎麽了,快,快來?”
猴子一聽這話,連滾帶爬的趕緊過來,一邊查看一邊皺眉頭,我急得都快哭了,一直不停的問他到底怎麽了?
猴子也急的團團轉,說我也沒辦法,這小姑娘好像是陽氣耗盡,鬼氣入體,八成是沒救了。
我差點給猴子跪下,哭着說,求你了,救救她吧,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了。
猴子也急的直撓頭,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能找到陽氣重或者驅邪的東西,把她體内的鬼氣驅除,然後在把她帶到至陽的地方,也許還有救。”
“陽氣重,陽氣重,”我嘴裏不斷的嘟囔着,幾乎翻遍了全身也發現有什麽陽氣重的東西。
我趕緊問猴子,什麽算陽氣重的東西?
“甲魚、鹿茸、人參,或者能夠驅邪避禍之物,例如八卦、黑狗血、墨鬥線、柳桃枝之類的。”
我直接在猴子身上亂翻,說你不是有墨鬥線嗎?快拿出來。
可猴子哭喪着臉說剛才都纏二丫了,全用沒了。
我氣得差點把猴子幹翻,直接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還把慈悲碗,滅靈釘,和那濕成一團的三屍鎮魄符都塞進她懷裏。
更把鬼牌都摘了下來要帶她脖子上,可猴子一看到我的鬼牌驚訝的差點叫出來。
說你身上怎麽會帶這種陰邪的東西?
你知道它是什麽做成的嗎?
千萬别給她帶,這樣就離死就不遠了。
我趕緊拿回來,可猴子喋喋不休的好像要給我介紹鬼牌的來曆。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現在根本沒心情聽他說那些。
忙問這些東西夠不夠救她的。
猴子勉強點點頭說這隻能維持她暫時不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把她帶到至陽的地方,,可這鬼地方,連太極八卦陣都沒有陽了,上哪找去,除非?
“除非什麽?”
猴子說:“你有沒有聽說過,山南水北陰,山北水南陽?”
我急的差點揍猴子,讓他趕緊直接說是什麽意思。
猴子告訴我,隻要有山有水的地方都會有一塊至陽或者至陰之地。
而恰巧這個無人村裏面有那麽一塊地方。
我眼睛一亮,趕緊問在哪。
猴子卻有些扭捏,眼神裏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吭吭哧哧半天才說,就是那個道觀,可能就是你剛才問的古廟。
我二話沒說背起小乞丐就讓猴子帶路。
猴子說啥也不去,甚至那個道觀都不願意提起,他告訴我,那地方每天晚上撞鍾之後都會有鬼在那邊唱戲。
一唱就是半宿。
剛才那頂白轎子就是聽戲去了,我們去不是送死嗎?
我也知道危險,而且那個小女孩特意提醒我千萬别去古廟,現在還不知道古廟和道觀是不是一個地方,但是爲了小乞丐,刀山火山我也得闖一闖。
我和猴子又在屋子裏找了一圈,确定沒有胖子,然後背起小乞丐就往外走。
猴子告訴我聽着唱戲聲就能找到道觀。
現在不管他去不去,我肯定得救小乞丐。
可是當我剛走到房子門口,房門卻突然“嘭”的一聲關上了。
而且二樓不知道是誰在“嗚嗚嗚”的哭,一邊哭還一邊唱着小曲,那聲音别提多慎人。
我和猴子都吓呆了,過了一會,想試着看門能不能拽開,可剛碰到把手,卻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爲了救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