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沒說這話的時候我還真沒發現,隻是感覺有些眼熟。
他這麽一提醒,還真是,旁邊是一個倒了一半的門房,拿手電往裏一照,除了院子,後面果然還有一個正房。
不光是格局,就連建築材料風格都和王大爺家特别像。
都是那種的明清時期的石砌結構。
隻不過這個顯得有些滄桑。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我們又回到卧龍溝了?
我放眼往前一望,其實所有古村子都差不多,沒什麽特别之處。
除了一片漆黑沒有生機外,和卧龍溝其實沒太多區别。
但是它卻透漏出詭異。
“有人嗎?”
胖子喊了聲。
四周靜得可怕,我特意看了看時間,現在本來應該是早晨七點左右,但是天卻和晚上一樣漆黑。
難道這裏沒有白天和黑夜嗎?
胖子輕輕推了下門,我們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這門房裏面什麽都沒有,滿地的塵土和碎玻璃。
桌椅闆凳也撇得到處都是。
胖子摸了摸地上的灰,發現非常厚,至少幾十年沒人來過這兒。
我們幾個都有些納悶,剛才門口明明有人影,而且門還是前後擺動,說明剛有人進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怎麽腳印都沒有。
我們三個繼續往前走,穿過門房從後門出去是一個小院子。
院子兩邊全是雜草,依稀還能看見有一條石子路通向後面的那個正房。
我剛想擡腳,發現胸口有些發涼,就好像在裏懷兜裏揣着一塊冰的那種感覺。
趕緊伸手一摸,看見花婆婆給我的那個黑匣子四周纏繞的黑氣更多了,而且越來越冰冷。
我拿起來看了半天,還把它貼在耳邊,總感覺盒子裏面有人在小聲說話。
吓得我趕緊給胖子和小乞丐聽,不過他們倆都說沒聽見,還像看精神病一樣看我。
我以爲是幻聽,就沒當回事,繼續往前走。
可心裏總有些不安。
感覺要有事發生。
胖子說可能是我太緊張。
而小乞丐,怎麽看都好像挺着急的樣子。
我們三個來到正房門前,發現是鎖着的。
胖子從兜裏不知道掏出個什麽東西,鼓弄了一會竟然給打開了。
剛想進去,我直接給他攔住。
說,這地方還不知道有沒有人住,貿然進去不太好吧。
胖子擺了擺手:“據我分析,這地方至少空了幾十年了,不單單是這兒,整個村子好像都是,其實我所擔心的還并不是這些,就怕這村子真的已經不在世上存在了。”
他冷不丁說了這麽一句不着邊的話我還沒明白是什麽意思,就聽見“吱嘎”一聲,正房的門被他拉開了。
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
不過當我看清楚裏面結構的時候,我直接傻眼了。
這,這和王大爺家簡直一模一樣。
就連那天晚上在他們家我尿尿的尿桶都還在外屋地上擺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胖子瞪大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滿是灰塵外,簡直沒什麽區别。
我戰戰兢兢的走進去,輕輕的把裏屋門打開,突然發現一個穿着紅衣服的人吊正在房梁上。
吓得我差點跌坐在地上,指着屋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胖子趕緊過來,開始也吓了一跳,不過卻聽他嘟囔着說:“卧槽,誰他媽把衣服挂房頂了,吓死我了。”
這我才回頭一看,果然,哪裏有人,隻不過從房梁上耷拉下一根麻繩,奇怪的是竟然挂着一件衣服和褲子。
乍一看,就像一個人似的。
我們三個都進來屋,裏面的設施不多,除了一些現代東西外,其他的和王大爺家還真差不多。
胖子拿起桌子上一張報紙抖了抖上面灰看起來。
我明顯感覺他眼神有些不對。
小乞丐問他怎麽了?
胖子把報紙遞過來指了指上面的幾個大字。
我清楚的看見上面寫着“中華民國二十八年七月十三日”
而且下面都是那種由右向左豎着寫的内容。
上面記錄的都是些當時的事。
胖子又随手翻了翻其他東西,都是三四十年代時候的。
小乞丐想了想說,民國二十八年,那是1940年,難道這個村子已經荒廢七十多年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也四處查看着。
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價值的東西,不過胖子和小乞丐剛才還在說話,怎麽現在沒聲了?
趕緊回頭一看,小乞丐和胖子全都站在地上,兩人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挂在房梁上的那件衣服在呵呵的笑。
我趕緊上前,巴拉了半天他們倆也不動地方。
這可怎麽辦,我拿出滅靈釘,在面前晃悠了會也沒反應。
又抽出兩張三屍鎮魄符貼他們身上也沒用。
眼看着笑聲越來越大,最後都快喊失聲了,絲毫沒停止。
我一看在這樣下去肯定得出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直接幾步上前就竄到了炕上。
一把拽住衣服使勁扯。
就聽見“嘶”的一聲,那件衣服被我一分爲二。
但是恐怖的一幕發生了,他們倆人竟然低着頭,泛着白眼向我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晃動着腦袋伸出手。
“胖子,小乞丐,你倆怎麽了?醒一醒,我是趙義。”
我使勁的喊着往後退,最後給我逼的實在沒地方了,隻能縮在角落裏。
我拿出滅靈釘,但是卻怎麽忍心紮的下去?
眼看着離我越來越近。
竟然發現他們五官都開始流出了血,我大叫着揮舞着滅靈釘。
就當我已經絕望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他們倆中間伸出,直接抓着我的脖領子往外一拖,然後就覺得眼前一黑。
緊接着一縷清香直接撲鼻。
我大腦一下就清醒了許多。
睜開眼睛一看,胖子和小乞丐正一臉焦急的看着我。
我吓得趕緊往後一挪,嗷嗷的叫着。
胖子死死的按住我,說,老趙,老趙,我是胖子,看清楚,我是胖子。
我掙紮了半天才擡頭一看,發現我躺在地上,小乞丐和胖子眼睛沒有了之前的樣子,而被我撕了兩半的衣服竟然還好端端的挂在房梁上,似乎還在輕輕搖擺着。
“我,我怎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小乞丐手裏還拿着固神香,一臉緊張的說:“我和胖子正在查看,卻聽見你站在旁邊看着衣服就開始發笑,然後手舞足蹈的爬上炕,還用手掐自己脖子。”
我聽這話楞了半天,回憶着剛才的情景。
也把看到了說給他們聽。
胖子皺着眉來回走着說,看這房子的情況,并沒有什麽太特别的地方,怎麽會這麽詭異?
我們三個正在合計,突然聽見對面屋子的門“嘭”的一聲。
竟然自己關上。
胖子反應快,手裏不知道拿着什麽東西,就竄了出去。
我也緊跟着。
然後他用手指比劃着“一,二,三”
突然,猛的把門拽開,我隻覺得裏面冒出一股陰風。
而且還聽見一個小孩“嘿嘿”笑了下,就又沒動靜了。
我在門外等了一小會,側着腦袋拿手電往裏一照。
發現在炕上竟然放着一口黑漆棺材。
這棺材怎麽還放在炕頭上了?
我頭回見到。
而且還沒有蓋,棉被的一個角正從裏面斜搭在棺材檐上。
難道裏面是住人用的?
剛想上去看看,裏面有什麽,卻聽見胖子在旁邊喊道,你們快看。
我一回頭,正看見胖子在不停着擦拭着挂在牆上的玻璃相框。
一張張黑白照片漏了出來。
我們三個仔細一瞧,渾身直冒冷汗。
這上面全都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而那個小女孩就是我們在斷橋底下看見,而且被一個穿着民國大紅旗袍領走的那個。
我看了半天,小說嘟囔着:“這小孩看起來這麽眼熟,怎麽好像和二丫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