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說了這麽一句不着邊的話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怎麽可能!
我剛準備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小乞丐一直對我眨眼睛,這才想到二丫情緒有些失常。
看來小時候的經曆對她打擊挺大。
胖子和我也想上去安慰安穩,但都是大老爺們,也不知道怎麽勸。
二丫現在好點了,不過還是一直打着冷顫,我剛想開口說話,她卻直接鑽到我懷裏說,我害怕,那段記憶好像丢失了,這些年,隻要我一回憶就感覺毛骨悚然,真的不敢去想。
小乞丐看到這情景直接撇着嘴轉過身去,我推了二丫半天,她卻抱得死死的。
胖子看氣氛有些尴尬,說:“那個,孩兒們,趁着天還亮,趕緊走吧,雪越下越大,一會想走都走不了。”
“對對,趕路要緊。”
我趕緊讓她把我放開,然後收拾下東西繼續前行。
一眨眼的功夫雪更大了,四周全都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楚路,好幾次都差點踩空。
而且風刮着雪花到處亂飄,能見度非常低,一百米之外什麽都看不清,我們一個人拿着根棍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着。
天慢慢暗了下來,大雪絲毫沒有停的意思,看來今晚有罪受了。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胖子還在前面開着路,四周的雜草荊棘少了,樹多了起來。
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時不時的有幾聲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怪叫。
這一路上都有些不安,總感覺好像有雙眼睛一直盯着我們看。
斷橋下面露出的那個小孩腦袋我總去想。
好幾次我都看眼花,以爲就在身邊。
胖子一直盯着地圖和指南針,每次我們問他還有多遠的時候他都說快了快了,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胖子才看了看四周,說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
我一看,這地方正好一片空地,雜草非常少,而且後面還有個傾斜的小山坡,旁邊長着一棵大樹,可以避風雪。
還是胖子有先見之明,從襄平一直背着個大包,現在才知道裏面還裝着兩頂帳篷。
我幾乎快凍僵了,整整弄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篝火點起來。
趁這機會又燒了一張符紙。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因爲每次燒完紙鬼牌都有點顔色變深,還有些發熱。
而且花婆婆給我的那個黑匣子四周還有點淡淡的黑氣纏繞。
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試着問過小乞丐和胖子,他們倆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胖子還差點把盒子打開,吓得我趕緊搶回來。
胖子告訴我,之前在卧龍溝根本分辨不出來鬼的存在,一直以爲是鄉裏的陰氣太重造成的。
後來他才發現,我身上的陰氣也非常重。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現在隻要我在身邊,要是面前站個鬼的話,都有可能分辨不出來。
我說這可能和鬼牌有關系,沒辦法,爲了保命。
胖子張了張嘴,好像還要說什麽,不過他卻看了看小乞丐,沒吱聲。
小乞丐讓我别多想,她一定不會讓我死的。
我們又閑聊了會,就各自進帳篷睡覺了。
胖子我倆在一起。
我剛躺下,突然腰上傳來劇痛,發現有個硬東西咯了下。
伸手拿出一看,吓了我一跳。
原來和聶人鳳一起葬在“洗罪神咒棺”裏面的滅靈釘還在我腰上别着。
這東西專釘死人天靈蓋,永世不得超生。
我說怎麽有鬼魂碰到它就變成黑煙。
一想到這兒就頭皮發麻。
胖子說,這東西極其歹毒,要不是對付罪大惡極的人,一般道家都很少用。
我又問胖子,說滅靈釘開始很好用,不過後來就沒什麽作用了是怎麽回事。
他說,因爲滅靈釘本身雖然是道家法器,但是得用極高的修爲配合着咒語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你拿着它對付普通小鬼還行,要是碰到厲鬼,根本沒用。
就像安瑩的慈悲碗和陰陽旗,那兩件寶物她用都白瞎。
修爲太低,發揮不出來。
“那怎麽才能提升修爲?”
“怎麽?你想學?給胖爺磕三個頭,我勉強收你爲徒。”
我一看他越唠越不正經了,就不搭理他,睡覺。
這天可真冷,旁邊的胖子一會功夫就打起了呼噜。
我在睡袋裏怎麽也睡不着。
想着近半個多月發生的事心就有點不痛快。
我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一切的事似乎都安排好的,都圍繞着我。
根本分不清楚誰對誰錯,不過我還是相信小乞丐多一點。
至少救過我的命。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帳篷外好像有兩個嬌小的身影在低聲細語。
好像在說着什麽話。
時不時的還傳出點笑聲。
而且借着還沒有燃盡篝火的光。
看見兩人就貼在我們帳篷外站着。
就像她從外面能看見裏面似的。
我一直感覺應該是小乞丐和二丫,可能倆人搭伴一起去方便。
就沒當回事,接着睡。
大山裏的夜可真冷,一晚上都在打着冷顫。
早晨也不知道是幾點,反正是被小乞丐的呼叫聲吵醒了。
我以爲小乞丐遇到了什麽危險,剛把帳篷的拉鎖拉開,小乞丐噌的一下就鑽了進來。
胖子吓了一跳,說你幹什麽?我倆可是正經男人。
小乞丐沒搭理他,慌慌張張的說:“二丫不見了。”
胖子一聽這話,也沒閑心鬧了。
我們趕緊出了帳篷,胖子一眼就看出哪裏不對了。
他說,你們看,昨天晚上咱們睡覺的時候雪就停了,這一排腳印是小乞丐剛才來這邊踩的,二丫失蹤,那麽腳印呢?
她總不能飛了吧。
我一看還真是,即使後半夜又下雪了,那麽走出去一個人,腳底下總不能一點痕迹都不留下吧。
我們又在帳篷四周仔細檢查下,真沒發現任何腳印。
這時我突然想到昨晚的事,趕緊問小乞丐半夜在帳篷外的倆人是不是你和二丫?
小乞丐直接蒙了,說:“我進帳篷就沒出來過,我也看到有人影,難道不是你和胖子?”
這下我們幾個可都荒了,都以爲是對方,卻都不是。
胖子看了看天,皺着眉頭說道:“能在雪地上不留下任何痕迹行走的人隻有鬼魂。”
“那二丫是怎麽回事?她不可能是鬼吧”
胖子也說不明白。
今天是大晴天,但是我們三個的心情誰都高興不起來。
二丫要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能王大爺交代?
良心也過意不去。
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坐在一起商量,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卧龍溝。
最後還是胖子拿的主意,他說,二丫在小時候來過這裏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那段記憶好像被封存了。
這次非要跟咱們來,應該就是想找回那段記憶,她昨天說的那個村子有可能就是古廟子,所以,她可能就在那兒。
我也同意胖子的觀點,繼續往前走。
胖子又拿出地圖,說現在離高六子失蹤的地方大概五公裏左右。
山路雖然不好走,但是下午肯定能到。
如果古廟子村真在那兒的話,天黑之前争取進村。
下了一天的雪,足有十多厘米厚,中午的時候我們翻過了這座山,但是眼前的情況卻驚呆了。
按照地圖所顯示,過了這座山,前面會出現一個峽谷,高六子失蹤前給胖子打電話說在峽谷裏看到了一個村莊,很有可能那就是古廟子村。
我們原本打算在山頂拿望遠鏡看看什麽情況在下去。
可是由于剛剛入冬,早晚溫差特别大。
現在太陽一曬,整個峽谷都彌漫着很大的霧氣,什麽也看不清。
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往下走。
剛走了一半,手機突然響了。
我一看,是謝震打來的。
他剛說第一句話我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