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洪一直認爲他哥的死和胖子有關。
胖子和劉二洪言語不和,沒說幾句就打了起來。
他帶的倆人身手不錯,胖子費了挺大的勁才跑出來,正好手機還沒電了。
現在襄平市不少道上的人都在找他,所以胖子一直等到火車快開的時候才敢上來。
小乞丐聽他說完,說:“那天晚上小翠和紅衣女鬼都魂飛魄散,我們也已經查看過了,絕對沒有别的鬼,劉麻子怎麽會被吓死?”
我也說,這下好了,因爲二十萬塊錢,襄平市你是不能呆了。
胖子搖了搖頭,說:“我的擔心到不是這些,關鍵是今天下午劉麻子确實給我打了個電話,不過裏面卻傳出了唱戲的聲,沒等我說話就挂斷了,在打就打不通。”
唱戲聲?
我和小乞丐同時一驚。
難道是黃戲子?
黃戲子的鬼魂一直在纏着我,隻是他害怕鬼牌,所以我才能活到現在。
怎麽又和劉麻子扯上關系了?
唯一有點關聯就是這個鬼牌昨晚吸走了小翠的冤魂。
我低頭把鬼牌拿在手裏,仔細瞧着。
胖子和小乞丐都沒說話,可能也在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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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胖子說了剛剛在學校的事。
還把那個人形布娃娃和燒剩下的符咒給胖子看。
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厭勝之術。
不過他到是提出了一個新觀點。
胖子說,燒人形布娃娃除了厭勝之術外,還有一種就是“燒替身”。
意思就是,一個人如果遇到什麽大劫難,可以做一個布娃娃給燒了替自己受過,這樣就有可能渡過難關。
是厭勝之術還是燒替身,這些都會寫在符咒上。
究竟是害我還是幫我,胖子他也不清楚。
我們三個一直閑聊着,後來不知不覺的就都睡着了。
燕都市利縣是蒙古族自治縣,在遼、冀、蒙三省交界。
離襄平市至少五百多公裏,火車整整晃蕩了九個多小時。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
昨天晚上在火車上又差點忘記燒符紙,最後還是小乞丐提醒的我。
除了胖子搶走一張外,我現在手裏就剩下十張“三屍鎮魄符”。
也就是說,我還能活十天。
出了利縣火車站,胖子站台階上東張西望。
然後向馬路對面擺了擺手。
我一看,迎面走過來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打扮非常妖豔的女的,叼着煙,大概二十左右歲,身材非常豐滿,穿着緊身皮衣皮褲,前凸後翹,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全身都散發着風騷。
在她旁邊是一個男的,橫眉豎眼,眼神裏散發着狠勁,小平頭,腦袋上一道挺長的疤,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胖子看見那女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然後張開胳膊,喊道:“玫瑰姐,想死胖爺我了。”
那個女的也樂了,直捶胖子胸脯,說:“胖子,想我怎麽不來看看我?”
胖子哈哈大笑。
“這不是來了嘛”
那個叫玫瑰姐的指着旁邊那個男人說:“這是金磊,利縣人,我朋友,你要的東西幫你弄到了。”
然後又對那個男人說:“這就是胖子,王人衆。”
胖子和他握了握手。
我們也都互相介紹了下。
然後坐一輛面包車直接去了街裏的一個酒店,吃完後又把我們送到了賓館。
我和小乞丐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胖子。
胖子他們三人在旁邊的屋不知道在幹什麽。
我有些着急,這都下午了,又浪費了一天時間。
過了會胖子自己回來。
手裏卻多了一個手提包,進屋的時候往後面還看了好幾眼。
神神秘秘的。
我和小乞丐把手提包一打開就傻眼了。
這裏面啥都有,匕首、飛爪、紅布、符紙、炮仗、還有幾個瓶子。
胖子說是黑狗血和烏鴉眼睛。
還有好多都不認識的東西。
最後在手提包下面一個用報紙包着的竟然是一把手槍和不少子彈。
我說你這是要打劫去啊。
那個玫瑰姐到底是什麽來頭,槍都能搞到。
胖子告訴我。
原來,幫忙尋找古廟子村,然後失蹤的那個胖子朋友叫高六子。
高六子和玫瑰姐他們都是“翻鹹魚”的。
他們那個組織有不少人,高六子專門負責下墓。
玫瑰姐是負責聯系買家。
胖子的父親和高六子父親是世交,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所以高六子才冒着生命危險去找古廟子村。
誰也沒想到人卻失蹤了。
胖子也挺過意不去。
他說這一路上還不一定遇到什麽。
而且古廟子村無緣無故就在地圖上消失了,這絕對不是鬧鬼那樣簡單。
這些東西胖子在襄平也能搞到,隻不過火車上不讓帶。
所以才找了玫瑰姐幫忙。
本來玫瑰姐也想跟着來的,不過胖子說,這次去非常危險,如果我們五天内還沒出來,就讓玫瑰姐趕緊帶人去救。
我現在越來越佩服胖子了,沒想到這家夥還留了一手。
我們收拾了下東西,把裝備都分别裝進背包裏。
然後下樓打了個車,直奔卧龍溝鄉。
卧龍溝鄉離縣城街裏大概四十多公裏,在西北方向。
利縣四面環山,各個鄉鎮村全都在山溝溝裏。
路非常不好,幾乎都是貼着大山底下走的,就這麽遠的距離竟然跑了兩個多小時。
眼看着就要到了,山路中央卻橫着許多碎石和土。
司機說這可能是山上面有塌方,沒辦法,還有大概幾公裏,你們隻能步行了。
我們三個背着大包小包往前走,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胖子說,天黑之前肯定能到鄉裏。
一進山我就發現個奇怪現象。
這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按理說一個鄉怎麽也得包括幾個村吧,再怎麽少也得幾千人口。
而且這是唯一的路。
怎麽會看不見人?
小乞丐和胖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别說人了,連個鳥都沒有。
天有些暗了。
這裏毫無生氣,這感覺就像在霧林裏一樣。
走着走着,在路邊的雜草堆裏突然冒出一個人。
是個中年婦女,帶着頭巾,穿得破破爛爛的,而且還挺着個大肚子。
就站在那看我們三個。
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的突然出現給我吓了一跳,心裏合計,這會不會是個鬼?
不過看小乞丐好像沒怎麽緊張。
胖子走過去問。
“大姐,卧龍溝鄉是不是在這兒?還有多遠?”
那個孕婦眼睛直勾勾的,擡起手一直指着西北方向。
一句話也沒說,甚至眼皮都沒眨一下。
胖子道了聲謝謝,沒再多問,拉着我倆就往前走。
走了會我偷摸回頭看了下,吓得我冒一身冷汗。
因爲那個孕婦竟然還在保持着指路的姿勢,眼睛還一直盯着我們。
我小聲問胖子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胖子隻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心裏也明白了大概,看來這地方還真有點邪門。
拐了個彎,又往前走了會,小乞丐指了指前面冒起的炊煙說,卧龍溝鄉應該就是那裏了。
我們三個加快腳步,路兩邊房子也稀稀拉拉多了起來。
雖然有的屋裏邊都亮着燈,但是大門卻緊閉。
路上根本沒有人走動。
胖子試着敲了敲其中一戶人家的門,透過門縫眼看着屋裏的燈滅了。
就是不開。
這可就怪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發現前面有個小飯店。
就趕緊過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裏面正好有個老大爺出來。
看見我們明顯吓了一跳,趕緊就要關門。
胖子反應快,直接竄了過去。
然後站在門口說:“大爺,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