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是我的一寸照。
不過卻被洗成了黑白色。
乍一看和遺像差不多。
而且那布娃娃的背後還畫着很多不認識的符号,就像某種咒語一樣。
我吓得差點給扔地下,哆哆嗦嗦的遞給小乞丐。
小乞丐擺弄了半天,直搖頭。
說她也看不懂這畫的是什麽,不過看老肥的動作到是很像厭勝之術。
小乞丐告訴我,厭勝之術千變萬化,有很多種,從古至今流傳了幾千年的一種歹毒巫術。
傳說當年武媚娘就是用了厭勝之術才一統後宮,然後一步步走到女皇的位置上。
而且此術非常難破解。
我一聽這話,差點吓尿,真想沖上去暴揍老肥一頓,好端端的爲什麽害我。
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受到了某種控制,根本不是正常人。
小乞丐蹲下去,在火盆裏拿出了一張被燒剩下一半的黃符紙看了看。
然後和布娃娃一起揣進兜裏。
小乞丐說老肥好像被什麽上了身,我倆叫了半天也不醒。
我隻能背着他往回去走,這大體格差點沒把我壓死。
當我倆來到樓梯口的時候,站在我寝室門口的那個男人不見了。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我倆把老肥弄回他寝室,裏面雜亂不堪,滿桌子都是吃剩下的大碗面。
而且地下有不少紙錢還有畫符的黃表紙。
還有一些我的黑白照片。
這一看就知道老肥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
小乞丐讓我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然後把慈悲碗扣在老肥頭上。
在臉上撒了點水,輕輕一按人中。
老肥突然坐了起來,瞪大着雙眼用力倒着氣。
過了一會,當他發現我在床邊的時候,吓得都喊失了聲。
嘴裏不住的說,别過來,我不想死,别過來。
這情景給我也吓一跳,最後竟然縮在被窩裏,哆哆嗦嗦的不敢出來。
他現在的舉動和剛才一點也不一樣。
小乞丐告訴我,老肥現在應該恢複了本來的神智,但是之前究竟遇到過什麽,現在他情緒不穩定,最好别問。
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了,隻能對着老肥說:“是我,趙義,别害怕。”
老肥一聽這話哆嗦的更厲害了,帶着顫抖的音哭着喊道:“你走,你走,求你放過我吧。”
我急的直跺腳,還怕吓着老肥,沒辦法隻能出了他的屋。
我和小乞丐打開我自己寝室,裏面明顯有被翻動的痕迹。
應該是他們四個出事後,市局來人查看過。
我現在有些氣憤,真不知道歸根到底究竟有多少人和鬼要害我。
這時我看小乞丐有些發愣,原來她把那個布娃娃拿出來再看後面的黑白照。
“老趙,這個照片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你什麽時候照的?”
我拿過來仔細一看,照片裏,我輕微的低着頭,微笑着,而穿的衣服好像是圓領帶扣的衣服。
這張一寸照片我怎麽不記得照過,而且好像還是近期的。
但沒錯,裏面确實是我。
我問小乞丐怎麽不對勁了?
她指了指照片裏的衣服。
我再一看,終于明白問題出現在哪了。
這衣服明顯是一件男士的睡衣。
而且看樣子好像和剛才站在我寝室門口那男人身上穿的一樣。
我說怎麽看那個男人背影那麽熟悉。
不就是我嗎?
看着照片倒吸一口涼氣,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會看見自己穿着睡衣站在寝室門口。
而且照片這個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好像就是我。
我有些糊塗了,一邊往後退,嘴裏一直叨咕着,到底哪個是我?哪個是他?
這時頭非常疼,那個人的背影一直在我眼前來回晃動,我退到窗台邊猛的打開窗戶,現在有點喘不過來氣,有種強烈的欲望,想跳下去。
剛想往上爬,小乞丐一把拽住我。
拿出一個小方盒,打開後讓我聞了聞,大腦一下清醒了許多。
我一看,正是第一次松人巷,花婆婆給我聞的那個香。
小乞丐說這是固神香,花婆婆親自配制的。
問我怎麽樣。
我說意識還算清醒,隻不過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小乞丐告訴我,她早就發現照片不對勁了,除了裏面的人和我一模一樣,她還發現不能盯着長時間看,老肥應該就是被照片迷了心智。
她問我還記得不記得視頻裏和楊穎一起帶走黃戲子屍體和我很像的那個人?
我點了點頭。
小乞丐說:“很有可能就是剛才你寝室門口穿着睡衣的那個男人,他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一個很厲害的冤魂,厲害到我絲毫感受不到鬼氣。”
我在寝室裏簡單收拾了下,換了身衣服,把那件皮夾克疊好塞進背包裏。
就當我倆準備出門的時候,外面走廊突然傳出急促的跑步聲。
好像不知道是誰從我寝室門口跑了過去。
我趕緊打開門,什麽都沒有。
這也就幾秒的功夫,正常人不可能消失的這麽快。
小乞丐我倆迅速的把門鎖好,在走廊裏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變個人影。
我問小乞丐,如果真是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帶走了黃戲子的屍體,剛才他在這兒出現了,那麽黃戲子的屍體會不會還在本市?
小乞丐告訴我,隻能賭一次了,不過她說有種預感,黃戲子屍體肯定在古廟子村。
這一去還不一定能不能活着回來。
我放心不下老肥,就給導員打了個電話,把他的情況說明了下,不過沒提布娃娃的事。
也順便問了問什麽時候開學。
導員告訴我,學校還在研究,争取早已解決住宿的問題。
具體開學時間,另行通知。
我和小乞丐一看這邊沒什麽事,一看點,快八點了。
就在校門口随便吃了點飯,打車直奔火車站。
我倆在火車站門口一直等到九點五十,胖子還沒來。
十點的車現在都開始檢票了。
我問小乞丐,這胖子會不會把咱倆給騙了。
小乞丐沒吱聲,這期間她打了無數次電話,每次胖子的手機都顯示關機。
我看她拳頭一直攥着,顯然挺生氣。
這車馬上就開了,後來小乞丐幹脆一跺腳,拉着我直接上了火車。
說沒有胖子咱倆照樣能平安回來。
從上火車小乞丐就開始罵,都快把胖子噴成狗了。
正當我附和着小乞丐罵胖子的時候,一個大肥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緊接着旁邊響起一個聲音。
“怎麽着,胖爺不在,就背後這樣罵我?”
我回頭一看,肥頭大耳,油頭粉面的,這不是胖子還是誰。
胖子直接躺在卧鋪上,翹着二郎腿,接着說:“繼續罵啊。”
我感動完了,沒想到這家夥還真來了。
小乞丐更是氣得上去捶了他好幾下。
我說你丫幹什麽去了。
我倆在那等你一個多小時你知不知道。
胖子說一句話,我倆都愣住了。
他說:“劉麻子死了。”
原來,下午胖子回到了家,準備了點東西,正想出門,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胖子一看正是劉麻子打來的。
不過電話裏卻是一個自稱劉麻子弟弟的人。
這個人胖子知道,也是“夜輝煌”的一個股東。
确實是他弟弟,叫劉二洪。
劉二洪在電話裏說想找胖子聊點事。
胖子以爲又有活了,就在家等他。
沒想到劉二洪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而且還帶了倆人。
開門見山的就直接逼問胖子,這幾天他哥劉麻子都讓胖子幹什麽了。
爲什麽他哥下午被發現死在了廁所裏。
而且臉色鐵青,長大着嘴,明顯是被吓死的。
胖子也挺來氣,說人死了,你們應該找警察,找我幹什麽?
劉二洪卻一拍桌子大吼着:“因爲我哥在死之前還沒來得及撥出去的号碼就是你的手機号。”